“到底是誰叫你們這樣做的?你們這也太沒有規矩了吧?犯人還沒有審問之前,就給我們戴上了手銬腳鐐?”蘇白山搖搖頭,卻是一臉不忿地開口對那官差說道,“再說了,我們是不是犯人,現在還都說不定呢。”
“誰說不一定?”冷笑了一聲,那官差卻是不屑地瞪了蘇白山一眼,開口說道,“我們馬都頭都吩咐過我們了,你們兩個極有可能就是昨晚卡莫街事件的參與者,馬都頭都這麼說了,那自然跑不了了。”
“啊?馬都頭?”聽到那官差的話,蘇白山卻是一臉驚訝地驚呼出口,他這下卻是明白了,原來這一切都是馬遠安排的,沒想到,這馬遠看上去鐵面無私,公正廉明,實際上卻也是凡人一個,竟然安排他手下人來,對蘇白山他們使陰招,這一副手銬腳鐐全是鐵鑄的,銬住了手腕腳腕,每走一步路都要費多大勁,讓他很是不習慣。
“當然了,我們馬都頭可是給我們都交代過了,說要對你們兩個人客氣一點。”冷笑着點頭,那官差卻是又對蘇白山繼續說道,“我們這都已經算是客氣的了,我可警告你們兩個,進了衙門,那最好就少說點話,不然,哼哼,可有你們受的。”
“嗯?好像不對呀。”看着那官差一臉冷笑的模樣,看着自己的眼神裡透着些許狡猾,蘇白山眉頭一皺,卻是有些疑惑,這馬遠他雖然只見過一面,但從此人說話辦事的風格來看,不可能會做出如此的事情來,而且這些人口口聲聲都叫馬遠都頭,但馬遠其實是衙門裡的副都頭,而且,若他們真要是馬遠的手下,那就不大可能會故意這樣做來給馬遠抹黑,若是這樣想的話,蘇白山心裡卻是對這幾個官差的真實身份產生了懷疑。
蘇白山不是對他們是不是官府裡的人產生了懷疑,蘇白山心裡是在懷疑他們其實不是馬遠派來的,而是那剛剛纔走出去的袁皁清的人,袁皁清這樣做,無非是想要證明他和蘇白山兩人根本沒有任何關係,因爲對蘇白山和小伊越兇,那才越能表明袁皁清根本不是和蘇白山他們一路人,這樣的話,就算到時候袁皁清和蘇白山他們商量的事情敗露了之後,袁皁清也會有個說頭,別人都不會懷疑到他身上。
“若真是這樣的話,那袁皁清這人倒真是個人才,鬼的很呀。”心裡這麼一想,蘇白山看向周圍幾個官差的眼神卻是有些饒有深意來,這袁皁清果然不愧是黃粱城三百衙役官差的統領,一般能混到這個地步的人,都不是一般的人物。
“到了,走吧,這就是衙門大堂啦。不送!請好。”帶着蘇白山和小伊兩人出了牢房,一行人卻是在偌大的官府衙門裡穿梭行走,一路見到的都是身穿制服的衙門工作人員,來到衙門的正堂,一處佔地寬闊,建築得典雅大氣的院子,那幾個官差卻是對着蘇白山和小伊微微點頭,和那守在大堂門前的幾個另外的衙役官差點頭示意,卻是轉身就離開了。
“走吧,還愣着幹嘛?”看到蘇白山和小伊兩人戴着沉重的手銬腳鐐,卻是愣在原地,一旁守在大堂門口的四個官差卻是照着蘇白山和小伊的肩膀就是一個推搡,一點也不客氣地就催促着蘇白山,半拉半帶地擁着蘇白山和小伊,卻是一路叮叮噹噹地往大堂裡面走了進去。
這衙門的主邸人氣可是要比冰冷空曠的大牢要高的多了,沿着中間寬闊的大路,一路行來,蘇白山卻是見到周圍不多時就有着一左一右兩名身穿官差制服,腰配倡導的呃官差守衛,進了大門,穿過一座花園,踏上十幾階青石臺階,蘇白山一行人這纔到達了目的地,衙門大堂!
這是一間寬闊的堂屋,大門敞開着,屋子裡天窗也打開了,敞亮寬闊,這是蘇白山踏進這間屋子的第一感覺。
屋子裡的氣氛此時顯得有些安靜,那是因爲這間大堂裡的所有人基本上都是一臉嚴謹,不苟言笑的樣子,身旁的兩個原本押着他們進來的官差此時也只是對着屋子裡那坐在主位上的一箇中年人鞠了一躬,一言不發地,低着腦袋轉身就出了門。
屋子裡此時所有人都是分落兩邊,一人一張椅子坐好,這些人身上衣服有藍有白,不一而足,而其中卻是有着蘇白山見過一面的那副都頭馬遠,和正都頭袁皁清兩人,其餘十來個人,蘇白山卻都是從來沒有見過面的。
沒有如同前世在地球上所見的那些官府裡的大堂一般堂屋正中央懸掛一個明鏡高懸或者公正廉明的匾額,也沒有如同古代一般升堂審案時候的分站兩邊的一班衙役捕快,更沒有他們手裡拿着的棍子嗚嗚亂叫,只有門口四個普通官差一臉淡定,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一手握住腰間長刀刀鞘,一臉正氣的樣子。
主位上也倒是有張桌臺,桌臺上放着些雜物,桌檯面前,此時卻是坐着一個身穿青龍紋刻官服,頭戴官帽的中年鬍鬚男人,看來這人應該就是在牢房裡所見到的那幾個官差嘴裡說的那個什麼長史大人了。
長史?蘇白山看着那座位上同樣在一臉好奇地打量着他的長史大人,心裡卻是有些疑惑,他對於古代的事情還是有些不瞭解,審案子是由長史來審的嗎?不是說黃粱城裡最大的官是什麼太守的嗎?
“堂下所站兩人,爾等爲何還愣在原地?見了本城長史大人竟然不跪?還不快跪下?”一個冷峻的聲音響起,蘇白山愕然地回頭,卻是看到一臉嚴肅正氣的袁皁清此時正坐在那長史大人左手第一位,對着蘇白山呵斥出口。
“呃!這袁皁清,怎麼這個時候表現的如此嚴肅正氣了?這和剛纔見到的樣子一點也不一樣呀。”和小伊愕然地對視一眼,蘇白山看着那袁皁清一絲不苟的表情,對於袁皁清前後的表現,卻是感到有些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