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就看在胡老爺的面子上,本官大人有大量,暫且不和你這刁民計較!”冷哼一聲,伸手悄然接過胡正德暗中遞給他的一疊銀票,嚴聰冷眼看着高驚雲,卻是大手一揮,那些原本從門外趕過來的衙役官差只好重新又退出門外。
“那。。。嚴大人,這蘇白山的事情,您看,是不是。。。”看到嚴聰臉上怒氣消散了許多,胡正德心裡這才鬆了一大口氣,遲疑地對嚴聰開口問道,“我看,今天這件事,咱們不如就這麼算了吧,大家也都不是什麼仇人。”
“蘇白山麼。。。”嚴聰眉頭微微一皺,手心裡卻是掂量了一下那疊銀票的價值,過了半響,才舒展眉頭,戾氣全消,大手一揮,滿臉笑容,爽朗的開口說道,“那既然胡老爺都這麼說了,本官也不便多說什麼,這蘇白山雖然有嫌疑,但王景郝銀豐二人已然證明他們基本和西門幫那夥人是沒有關係的了,那本官就看在胡老爺的面子上,放了他們吧!”
“多謝,多謝嚴大人,嚴大人真是公正廉明,百姓的好父母官呀!”聽到嚴聰鬆口,胡正德卻是擦擦額頭冒出的細密汗珠,一臉笑容可掬地對嚴聰說道,“那胡某等人這就不打擾嚴大人您了,胡某生意上還有些事情等着去處理,先走一步,日後若是嚴大人有空,胡某再和大人把酒言歡!”
“嗯!這是當然!”微微點頭,嚴聰斜眼不屑地看了一臉兀自不服氣的高驚雲一眼,卻是忽而臉色一轉,一臉遲疑地對想要轉身離開的胡正德問道,“胡老爺,這有件事情,不知本官當問不當問呀?”
“哦?什麼事情?嚴大人乃是我黃粱父母官,自然可以問的。”胡正德回過頭來,滿臉笑容,還不忘拍拍嚴聰的馬屁。
“這,聽說。。。”嚴聰話語之間顯得很是遲疑,臉上表情也顯得有些耐人尋味,“聽說,胡家最近出了點狀況,你們前些日子,是不是被劫走了一趟價值近百萬的貨物呀?”
“呃,這個。。。”胡正德臉上一愣,他卻是沒有想到嚴聰會問他這個問題,他胡家貨物被劫,卻是好幾天以前的事情了,這件事情雖然沒有傳到黃粱城來,但黃粱城裡倒也有幾個知道這件事情的,畢竟這件事情在事發地點的道北城距離黃粱城有些距離,而且道北城的官府已然介入此事,所以嚴聰這種黃粱數一數二的大人物能知道這事,倒也不奇怪,胡正德奇怪的,卻是嚴聰爲何要問他的原因。
“呵呵,胡老爺可別多心,本官也就只是問問而已。”看到胡正德一臉遲疑的樣子,嚴聰卻是急忙對着胡正德擺擺手,滿臉笑容地說道,“我聽說,你們胡家這次損失了好幾十個人手?”
“嗯?嚴大人,此事,不需要您操心了。”嚴聰那滿臉笑容裡,胡正德卻是放佛看出些許嘲諷的意味來,微微搖頭,對着嚴聰一擺手,胡正德卻是開口說道,“多謝,胡某告辭!”
“呃,呵呵。”微微搖頭,嚴聰卻是被胡正德的反應給弄的有些尷尬,站在原地,嘴角卻是泛起一絲冷笑。
“好了,小伊,咱們走吧。”自打那嚴聰大手一揮,蘇白山的心情就變得無比輕鬆,滿臉高興地轉臉對小伊說道,“這下子咱們終於解脫了,不用坐大牢啦!”
“呵呵,大叔,你笑的好開心的樣子。”小伊此時也一臉微笑,這一天的經歷卻是讓她覺得有些太過刺激了,曲折而離奇,卻是她這一輩子都沒有遇到過的事情。
“喲,小子,你這又是從哪裡拐到的一個小姑娘呀?這模樣,生的挺俊俏的呀。”一顆腦袋出現在蘇白山和小伊的中間,高驚雲那一張老臉上笑容盡露,對着蘇白山戲謔地說道,“小子,你可以啊,兩天沒見,你這小三都找好啦!真是可以。”
“呃,老頭,你可別亂說,人家還是一個小姑娘呢。”看到高驚雲那一臉戲謔的笑容,蘇白山卻是沒好氣地瞪了高驚雲一眼,開口說道,“你剛纔不是和那長史大人生氣呢麼,怎麼這會兒又不生氣了,一臉笑哈哈的啦?”
“咳,和這種貪官敗類生氣,爺爺我想了想,覺得不值。”一撇嘴,高驚雲卻是臉露怨氣地回頭瞪了胡正德一眼,不屑地說道,“你們倒是沒有注意到,剛纔我可是全看見了,這個世道,人心不古,官場黑暗啊!”
“呃,高前輩,您可就別說風涼話了。”胡正德臉上表情顯得有些尷尬,他哪裡能聽不出來高驚雲嘴裡說的意思,微微搖頭,胡正德卻是一臉苦笑地對高驚雲說道,“走吧,前輩,我剛纔要不是那樣做,那咱們今天還真是走不出這官府大門啦。”
“多謝老爺搭救之恩!”蘇白山此時卻是對着胡正德抱拳以禮,滿臉感激地說道,“只是不知,老爺你們是否是得到兩個小孩子的報信,才趕來衙門的?”
“哦,你這麼一說我還想起來了,那兩孩子是你兒女吧?”一拍腦袋,不待身旁的胡正德開口說話,高驚雲卻是一臉戲謔地看着蘇白山,再看看蘇白山身旁的小伊,對着蘇白山眨眨眼,開口說道,“那兩小傢伙,得虧了他們,不然我們都不知道你這兩天干嘛去了,你放心吧,他們現在正在胡家好吃好喝地快活着呢。”
“嗯,既然你是我胡家人,那自不必和我說這些客套話,咱們走吧。”對着蘇白山點點頭,胡正德臉上卻是沒有多少表情,他的眼神卻是隻關注着高驚雲。“前輩,這衙門。。。”
“行啦,別和我說這些話了,走吧,還愣着幹嘛?”微微搖頭,高驚雲卻是一臉不耐煩地揮手,擡腳卻是當先往門外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嘀咕道,“你怎麼就這麼看不起人呢?我是那種會和豬狗不如的人生氣的人嗎?我的脾氣,你放心,那可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