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黃粱城所有百姓連着那些達官貴人們所談論的最多的一件事情,也就是發生在黃粱城齊樑衚衕一座宅院裡的事情。
黃粱城裡最有錢的兩家人,黃粱胡家,和黃粱周家,在三天前的那夜黑風高的夜晚裡,被一羣陌生的闖入者滅了滿門。是滿門,兩家人總共不下兩百的人口,全部被殺死在各自家的宅子,無一倖免,連房子都被一把火給焚燒個精光,連根碎木頭也沒剩下。
一夜之間,全黃粱城哄亂無比,甚至讓官方迅速出動大批軍隊來穩定人心和治*安,因爲到底這件事情的影響力是太大了,兩個黃粱城最大的富豪一夜之間被人全部給滅了口,想想,那可是黃粱城裡非官方最有權勢的兩家人啊,近兩百口子人,一夜之間全被人殺了,房子都燒得乾乾淨淨,一磚一瓦也不剩,這得是多麼大的事情啊。
人命關天,想想,以前整個撼天帝國,那百十年也難得一件殺瞭如此多人的慘案啊!百姓的驚慌自然是情理之中的,而在黃粱城的百姓經歷過一陣慌亂之後,這事兒卻是也就如此而已,只能被人們茶餘飯後談論一下了。
“你們想想,這事兒肯定有蹊蹺。”有的人覺得這次黃粱城滅門慘案的事情裡有很多的疑點,“一是這次慘案事前沒有一點風聲,周家和胡家,那的黃粱城裡最有錢有勢的兩個家族,突然就這麼沒了,肯定讓人驚訝啊,這二呢,就是這件事情發生過後,黃粱城官府竟然發佈公告,說這只是一般山賊無預謀的搶劫!”
“這不是瞎扯淡嗎!”蘇白山憤怒地伸手一拍桌子,卻是滿目通紅,嚇得坐在他身旁的三個女孩子同時驚嚇地渾身一震,臉露駭然地看向蘇白山。
“山賊?什麼山賊有如此大的能量同時滅殺黃粱城裡的胡周兩家?真是豈有此理!”蘇白山恨恨地緊咬牙關,卻是一臉不忿地說道,“兩百人啊,整整兩百人,就這麼被人一夜之間滅了口,滅了滿門,這官府末了卻說是山賊所爲?這不是自欺欺人嗎!”
“蘇大叔。。。他們所有人都死了,都死了。。。”羅婭環抱雙手,一臉淚水地搖着腦袋,卻是呆愣着眼神,一臉哭泣地對蘇白山說道,“就只剩下我一個了,蘇大叔,阿虎哥,小姐,老爺他們全都被人殺死了。。嗚嗚。。”
“不哭!這件事情很是蹊蹺,胡家周家,那都是黃粱城曾經的權勢家族,不可能是隨便就這麼被山賊滅殺了的。”蘇白山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一臉傷感地說道,“這裡面肯定是有問題的。”
“哈哈,這位兄臺說的不錯,這裡面絕對有問題!”一聲大笑從蘇白山他們鄰桌的一個俊俏公子哥口裡響起,那公子哥濃眉大眼,身材高挑,二十三四歲的模樣,一臉霸氣十足,伸手鼓掌,來到蘇白山面前,那公子哥對蘇白山點點頭,一臉憤慨地說道,“這件事情發生之後,官府一點作爲也沒有,除了把這事兒推倒山賊身上之外,他們就沒有再提起這件事情,前幾日軍隊進城全城戒嚴,可也就進行了兩天,大張旗鼓地來,偃旗息鼓地離開,說這裡面沒有點貓膩,我們全城老百姓那都是不能相信的。”
“哦?這裡面有什麼貓膩?”蘇白山眉頭一皺,一臉好奇地看看那公子哥,這兩日來,他除了安慰羅婭之外,無論出入客棧內外,他都能從別人那裡聽到有關於前幾日黃粱城胡家周家兩戶滅門慘案的事情。這公子哥穿着打扮看上去像是個富家公子哥,聽他說話,倒也挺健談,應該是能夠知道一點普通人不知道的事情的。
“當然有貓膩,這周胡兩家,同爲黃粱城裡最大的富裕人家,而且這兩家人還有矛盾,這滅門慘案同時發生在他們身上,這裡面疑點重重,卻絕對是經不起推敲的。”那公子哥哈哈一笑,對着周圍已經被他吸引過目光來的衆人開口說道,“這黃粱城方圓百里之內,甚至千里之內,你給我找出一家人數多過一百的山賊來看看?官府這佈告,那明顯就是胡弄我們這些普通百姓的說辭嗎!而且事後沒有什麼人來管這事兒,這不更是讓人懷疑官府的行爲了嗎?”
“哦?兄臺,難不成你認爲這事兒和官府有牽連?”蘇白山一愣,卻是猛然一驚,神色詫異地看着那公子哥,一臉試探地說道,“這可不能隨便猜猜吧。。。”
“嘿,這有什麼不好說的?兄臺你說的不錯,這也正是本公子我心裡的想法!”一拍手,那公子哥滿臉霸氣地對蘇白山哈哈一笑,卻是點點頭,開口肯定地說道,“這官府敢做難道還怕人說嘛?我看啊,這胡周兩家被滅門的案子,疑點多着呢,敢滅如此人家滿門,那這些被官府說成是山賊的兇手,那得是多麼大膽子的一羣人?”
“你這樣說,那也不是沒道理。”蘇白山微微搖頭,忽而嘆了一口氣,滿臉的傷感,想想這件事情也太過讓他震撼了,沒想到只是十多天沒有回來,黃粱城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胡家竟然被人滅了滿門,周虎死了,胡正德死了,胡馨死了,連那來投奔叔叔的劉羽霏也死了,這昔日在胡家做護衛的日子的點點滴滴,這一下子都涌上了蘇白山的心頭,看看身旁死裡逃生的小婭,一陣莫名的傷感瞬間填滿了蘇白山的胸口,只覺得一股悶氣堵在胸口,蘇白山心裡有着說不出的難過。
“當然了,什麼樣的人,能讓黃粱城官府在這件事情發生之後,一點作爲也沒有呢?”冷笑一聲,那公子哥滿臉憤慨,似乎也是在爲周胡兩家被滅門的人感到憤怒,“只能有一個說法,官府不是不能有作爲,而是不敢有作爲,因爲這兇手,極有可能是官府根本不敢招惹的人物,兇手背後的勢力,絕對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