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千風這麼一說,這下蘇白山看看面前這一家如意珠寶鋪子,那卻是明白了一些事情,爲何這顧千風會帶着他來這裡取銀子,沒想到,這如意珠寶鋪,竟然就是顧千風那朋友名下的資產,也不知道顧千風那朋友到底是什麼人,這還是他衆多店鋪生意裡的一家而已,這得要有錢到什麼地步。
羨慕歸羨慕,可是蘇白山心裡還是存在着一絲的疑惑,那既然這如意珠寶鋪是顧千風朋友的,那爲何顧千風把那佛玉項鍊留下之後。。。啊?蘇白山這麼想着,心頭卻是猛然一震,擡起頭來,滿臉不可思議的看向身旁的顧千風。
顧千風說這如意珠寶鋪,那卻是他朋友的,而剛纔顧千風卻是拿着那被黑衣人一夥人搶去的佛玉項鍊進了他那朋友的豪宅裡面去,那也不就是說,他們還需要來取什麼銀子?
顧千風那是物歸原主啊!蘇白山這纔想明白過來,臉色立馬就變得煞白煞白的了,還取什麼銀子呢,敢情人顧千風都已經把東西歸還給他朋友了,那還談什麼銀子啊!
蘇白山微微搖頭,心裡泛起一陣陣的苦悶,這下看來,他這塊意外得到的餡餅,還是打了水漂,它是怎麼來的,現在看上去,就要怎麼沒有了。
“顧大人,您這是跟我逗着玩呢,你把東西都給還了,我們來這裡,還取什麼銀子啊!”蘇白山看着身邊一臉微笑的顧千風,臉上滿是苦澀的表情,“您不直接說,還這麼逗着小人的胃口,那佛玉項鍊,現在恐怕已經都在你那朋友手裡把玩了吧?”
“你說的也對,不過也不太對。”微微搖頭,看着蘇白山那一臉苦澀的表情,顧千風卻是對着蘇白山微笑着說道,“我們的確是來拿銀子的,你放心,我不說過了,不會少了你那一份的麼,你何必如此這副模樣,我們進去吧。”
“等等!”看着顧千風那笑容滿面的表情,蘇白山卻是猛然伸手對着顧千風一擋,沉下臉來,蘇白山一臉懷疑的看向顧千風,開口說道,“顧大人,你這是到底想做什麼,直接就說明白了,好不好?我算是明白了,那黑衣人,雖然和你沒有多大關係,但這肯定和你那朋友是有十分密切的關係吧,或者說,他就是你那朋友派人殺的,對不對?”
“那又怎麼樣?他和你有什麼關係麼,你何必如此提及他呢?”看着蘇白山那一臉懷疑的目光,顧千風卻是微微搖頭,咧嘴對着蘇白山一笑,好整以暇,鎮定自若的開口說道,“雖然我也不知道這人到底是誰殺的,可我大致也能猜到,你也不想想,他可是搶劫瞭如意珠寶鋪的劫匪,我那朋友怎能放過他?你說的也對,他的死,肯定就是和我那朋友有關係了。”
“這。。。你可是個捕頭,這可是死了人的案子。”聽得顧千風如此一說,蘇白山卻是深吸一口氣,沉下臉色,一臉慎重的看向顧千風,開口說道,“你也不管的麼?”
“呵呵,我雖然是個捕頭,不說深明大義,我自認也是個好捕快。”顧千風忽而嘆了一口氣,滿臉唏噓的擡起頭來,看着天下明亮的月光,一臉蕭瑟的模樣,“我不說嫉惡如仇,但對於那些危害社會治安的人,卻是絕對不會手軟,我這麼說,你能懂麼?”
蘇白山渾身一震,卻是扭頭過來,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顧千風,他這下算是明白過來,顧千風或許就是有意讓那黑衣人遭受毒手的,若黑衣人的死亡是顧千風朋友所爲,那自然黑衣人身份消息行蹤,那肯定就是顧千風對他那朋友說出來的,爲的,就是要讓他那朋友出手,把那黑衣人置於死地,至於原因,那卻是再也簡單不過了。
顧千風是兵,那黑衣人是匪,或許顧千風心裡早也就存着不想讓黑衣人繼續活下去的心思,因爲這黑衣人還知道一點點關於顧千風的秘密。
顧千風私自返回客棧尋找佛玉項鍊這一件贓物的事情,不止那已經死去的黑衣人,卻是連此時站在顧千風身邊的蘇白山卻也是知道的,不過,或許顧千風還真是一個好人,不然蘇白山倒是覺得,他剛纔在那豪宅門口等待顧千風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和那黑衣人一起下了地獄了。
和顧千風兩人一起走進了這家裝修原本豪華闊氣的如意珠寶鋪,映入眼簾的,首先卻是地上那一片狼藉,和屋子裡一幫人忙的團團四下亂轉的忙碌身影。
這裡剛剛纔遭遇搶劫不久,滿地的狼藉,說明當時的情況卻是有着多麼的混亂,地上櫃臺上都灑滿了殷紅的獻血痕跡,幾個小廝正在細心的清理,看看那幾個小廝身上衣服卻也帶着點點斑駁血跡,想來,卻也是經歷了晚上那一番搶劫事件的,看看那幾個小廝彎着腰,手持掃帚,臉上還殘留着些許驚慌,想來,當時發生的事情,一定是驚心動魄的。
顧千風和蘇白山兩人這麼往店鋪門口一站,卻是在店鋪的青石板地上映出兩條長長的身影來,一個身穿絲綢錦緞紫色長袍的中年掌櫃見到門口出現的蘇白山和顧千風兩人,卻是臉露笑容,一路小跑着從屋子最裡面的角落跑到門口來,徑直對着顧千風點頭鞠躬,那中年掌櫃一臉惶恐的模樣,“哦,原來是顧捕頭,您來了。”
“嗯!是我。”看着面前笑容滿面的中年掌櫃,顧千風卻是微微對着那掌櫃的點點頭,那掌櫃的對於顧千風的到來似乎一點也不顯得驚訝,而顧千風面對那掌櫃的時候,也笑容滿面,臉色自然,卻是讓一旁的蘇白山看的有些迷惑起來。
“小人收到快報了,顧大人您先在這裡等等,小人這就去給您去取銀子去。”在蘇白山一臉驚訝的目光中,那中年掌櫃的對着顧千風客氣的點點頭,卻是一溜煙的轉過身,繼續一路小跑着返身回了櫃檯去,顧千風臉上表情也沒有一絲的變化。卻是愈發讓蘇白山感到驚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