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長長的斬馬刀高高揚起舉過頭頂,那騎在馬背上的勁裝大漢面不改色,一聲怒喝,隨着坐下飛馳的駿馬上下顛簸的身體猛然一震,手裡斬馬刀朝着前面一個滿臉驚駭莫名的長刀土匪頭頂擊砍下去。
“咣噹!”一聲巨大的聲響傳出,勁裝騎士坐下駿馬毫不停歇一路攜帶着閃電之勢呼嘯而過,而那和這勁裝騎士對陣的土匪,卻是被這一刀大力劈中,手裡的長刀頓時斷爲兩截,那土匪的身體,也是被那勁裝騎士的大力一刀擊砍飛出去數米遠,此時仰躺在地上,渾身抽搐,胸前涌現出一大攤殷紅的血水,怒目圓睜的一雙眼睛裡充滿了不可思議。
這樣的情形在此刻的官道上,卻是並不少見,長刀大隊的十餘個土匪,卻根本就不是那騎着馬兒的勁裝騎士的對手,一番衝殺下來,稀里嘩啦長刀大隊的人被打的抱頭鼠竄,十餘匹駿馬飛馳而過之後,滿地煙塵落幕,地上再次躺倒三四個長刀大隊土匪那渾身滿布血水的身體。
“撤!”眉頭一皺,睜大了眼睛,齊山橫此時一臉怒目圓瞪的看着不遠處那一羣十來個騎着馬的勁裝騎士,握着長刀的右手虎口微微震動發麻,一狠心,齊山橫扭頭過來,對着身旁的藍月亮等人怒喝一聲,便是率先帶頭,轉身三兩步跳入官道兩邊的小樹林裡去了。
齊山橫如此做法,雖然讓藍月亮等幾個長刀大隊的當家也感到有些驚訝,但看看那羣來歷不明的勁裝騎士實力也的確太過厲害,衆人當下也只是發了一聲喊,轉身跟着齊山橫的身影,沒入官道兩旁的小樹林裡,三兩秒之後,一羣長刀大隊土匪的身影便消失在官道中央。
那齊山橫自然也不是傻子,他帶着一羣長刀大隊的土匪沒入官道旁邊的小樹林,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因爲此時那兩輛停在官道旁邊的馬車,就在齊山橫和那羣勁裝騎士剛剛碰面的時候,卻是已經被蘇白山帶着餘成等人給佔領下來,餘浩餘濤兩人分別駕駛一輛,一路飛馳。
馬車的確如同顧倩玉先前在路邊欲要攔下馬車的時候說的那樣,的確很寬敞,也很豪華,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租用得起的,不過在此時來說,這馬車再過豪華,那對於要逃命的蘇白山等人來說,卻也都是浮雲,寬闊得能坐下十來個人,馬車能跑,那纔是正道。
“籲!”駿馬嘶鳴,這邊那十來個勁裝騎士勒馬停在官道中央,齊齊調轉馬頭來,卻是發現官道上已然是人去無影,地上只留下五六具長刀大隊土匪的屍體,和遍佈一地的血水。
“頭,我們要不要繼續追上去?還是分作兩批?”一個勁裝騎士手勒馬繮,坐下的駿馬老老實實,穩穩的站立在官道中央,身體沒有一絲晃動,可見這馬上騎士的騎術有多麼的高明。
“嗯?”領頭的勁裝騎士擡手高舉,略顯沙啞的聲音發出來,讓人感到威嚴而沉重,“李春,你去告訴黑瞳和追風,密切注視顧倩玉小姐和她那些同伴的行蹤,莫要輕舉妄動!”
“是!”一個騎士縱馬而出,擡頭起來,對着那領頭騎士點點頭,隨手一勒繮繩,嘴裡吆喝一聲,坐下駿馬疾馳而出,一陣踏踏踏的聲音響起,轉眼,那李春連人帶馬便是已經跑出去老遠了,從這李春的馬術,不難看得出來,這一羣勁裝騎士的紀律是多麼的嚴明。
“至於這一羣土匪,不用管他,咱們的職責並非在此,走,去下一站,宜陽鎮!”目光護送着那李春一路縱馬飛馳而去之後,那領頭的勁裝騎士這纔對着身旁剩下的同伴點點頭,一提坐下駿馬繮繩,馬蹄嘶鳴,頓時一衆騎士躍馬而出,沿着官道一路飛馳而過。
那先前表現的很懦弱又很好心的老頭四個人,那卻是一家四口出行,沒想到半路卻是遇到長刀大隊的人蹲守在離着宜陽鎮不遠的官道上,差點沒了命。
然而對於他們剛剛逃脫危險的事情,蘇白山臉上此時的表情,卻是顯得並不是很樂觀,因爲這一羣來歷不明的騎士也不知到底是不是衝着他們而來的。
“哎,真是好險,還是多虧了各位俠士,不然小老兒一家四口的性命,今天恐怕都要交代在這裡了呀!”馬車之上,那一臉氣喘吁吁,還顯得有些狼狽的老頭,此時一臉感激的看着蘇白山等人,激動的神色言易於表,“小老兒姓杜,是個本分老實的生意人,今次只是想要趕到凱明城販買一些皮革錦布而已,哪裡曾是想到,這一條我們來往不下百次,熟悉的很了的官道上,竟然也能有土匪出沒,真是大開眼界了。”
“哦?杜老爺,你們也是去往凱明城的麼?”眨眨眼,那杜老頭的一番話,蘇白山和身旁的餘成沒有記住其他的,卻只記住了這老頭說他們也要去凱明城。
“這是自然,凱明城多出皮革布料,因爲質量上乘,物美價廉,所以每年小老兒我都要來此採購兩三次,賺些辛苦錢,怎麼?幾位俠士,也是要去凱明城的不成?”杜老頭聽到蘇白山的話,卻是猛然眼前一亮,滿臉興奮的開口對蘇白山餘成小青三人說道,“那既然如此,咱們便以其結伴上路如何?這樣一來,咱們也能多一番照應。”
“這也不錯,如此甚好!”微微搖頭,蘇白山卻是滿臉笑容的和身邊的餘成對視一眼,這真就是緣分來的如此巧合,沒想到這杜老頭也是去凱明城的。而且,有這麼大的兩輛馬車順路坐着,輕鬆寫意的,一路跟着杜老頭就能到凱明城,蘇白山他們豈有不同意的道理。
“籲!”蘇白山正臉露微笑,忽而卻是感覺到馬車車身一陣搖晃,吱吱呀呀的馬車此時卻是忽而停了下來,眉頭一皺,馬車的簾布被人從外面掀開,一個腦袋鑽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