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蘇白山完全是一個武學生手,操作這種類似暗殺的事情,還是會顯得有些緊張的,蘇白山其實只是不想叫醒餘成他們,也是爲了儘量不要打草驚蛇。
但是好死不死,蘇白山此時在黑暗之中,雖然他一對耳朵聽覺非凡,但一雙眼睛,卻還是正常人的,在黑暗之中,蘇白山緩緩移動着腳步,腳踝卻是剛剛好碰到腳下襬放在屋子中央的一隻桌腳,‘咔!’輕微的一聲顫動聲響,從蘇白山腳下傳了出來,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卻是顯得格外的刺耳,蘇白山猛然渾身一震,卻是一下子就站住了身體,一臉駭然的站立在原地,連動一下的勇氣都沒有,而且額頭上更是一下子就涌出了大顆大顆的汗珠來。
蘇白山此時實在是感到太過緊張了,剛纔那一聲輕微的響動,讓蘇白山感覺天旋地轉,世界末日一般,心裡想着,要是外面那兩個土匪一旦要是聽到了這一聲輕微的響動,有着一絲的遲疑,蘇白山的計劃,那就完全是泡了湯了。
“什麼聲音,九哥?”外面的兩個土匪此時的一番對話,卻是明顯就聽到了屋子裡傳出的一聲輕微響動,那跟着九哥的土匪聲音顯得有些顫抖,語氣也有點晚畏畏縮縮的。
“嗯?”九哥濃重的鼻音傳到蘇白山耳朵裡,卻是讓蘇白山臉色緊張,身體緊繃,不過由於身處黑暗之中,卻是沒人看到蘇白山此時一臉大汗淋漓,表情緊張的樣子了。
“應該沒事,咱們儘量少說話,或許就是老鼠而已,裡面也沒亮燈。”九哥那謹小慎微的聲音傳來,聽聽這細微到不能再細微的聲音,蘇白山心裡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卻是對這兩個土匪竟然能在如此夜深人靜的時候,相互之間說出這麼細微的聲音而感到驚奇,這個程度的聲音,就算是老鼠在屋子裡面,或許也聽不到的吧?
這麼想着,蘇白山卻是長出一口氣,繼續小心謹慎的移動着腳下的步伐,一步步往窗邊挪去,沒辦法,此時聽聽那兩個土匪說話的聲音,卻明顯就是在這一座民房外面不遠處的陰影角落裡,蘇白山要是從門口出去,那豈不是和這兩個土匪不期而遇?
蘇白山要的是一個出其不意的效果,也想借此機會來鍛鍊一下,趁着這兩個傢伙不注意之下出手,纔是蘇白山想要的,所以,蘇白山便朝着屋子裡的窗邊走了過去,因爲從這裡出去的話,饒過一堵牆來,轉過角落就能去往到那兩個土匪所藏身的地方。
屋子不大,但黑暗中的蘇白山此時移動起來,卻是放佛過了好久好久,蘇白山的手才摸到窗沿,心裡大大的吸了一大口氣體,再緩緩的吐出來,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地方,基本上也就已經是成功了一小半了,蘇白山在心裡不住的告誡自己要沉穩冷靜,不能輕舉妄動。
激動的心情,在蘇白山順利的輕輕打開原本緊閉着的窗戶之後,逐漸變得冷靜穩重起來,這對於蘇白山來說,完全就是一個鍛鍊和煎熬的過程,輕輕的跨腳,蘇白山回身收拾好窗戶後,便輕手輕腳的跨步出了窗戶,咧嘴露出一絲冷峻的笑容,蘇白山在黑夜裡爆發出一股冰冷而充滿陣陣寒意的眼神。
而此時,那九哥正和一個土匪,兩人依靠着民房外面,街角的一處陰影的牆角,蹲在牆角下面,兩人背靠着背,迷迷糊糊的打起盹來,沒辦法,兩人都在這裡蹲了好幾個時辰了,而且這又是夜深人靜的大晚上,這小鎮上是完全沒有任何的地方能提供兩人休憩的。
而此時兩人所蹲着的地方,正好是處於陰影的角落裡,加上兩人渾身上下都穿着一身勁裝黑衣,天色也是黝黑一片,天上也沒有月亮,所以常人若是不仔細觀看的話,很有可能是從這兩個人身邊那一條小路上走過去了,也不一定能發現兩個土匪的身影。
九哥身邊的土匪此時迷迷糊糊的正打着盹,忽而卻是一陣淡淡的冷風吹拂而來,那土匪渾身一陣,只感覺到臉頰上拂過一陣冰涼的感覺,而這一陣微風,卻也是將這土匪迷迷糊糊的睡意給攪和得無影無蹤了,身體猛然一震之後,土匪眯着雙眼,伸手捂嘴剛要打哈欠,卻是陡然被眼前所閃耀的一股冰冷的寒光給驚呆了。
在那土匪還未來得及叫吼出聲,臉色駭然的睜大了一雙眼睛,身體蹲在地上的一瞬間,蘇白山手腕一抖,擡手一揚,手起刀落,那土匪眼眶凸出,表情駭然到了極點。
“刺啦!”沉重的一聲悶響驚醒了和蘇白山所突施殺手的那土匪背靠背正打着盹,迷迷糊糊的九哥,猛然擡起頭,九哥眼睛猛然睜開,卻是駭然的發現,此時在他背後,正巧是滾下來一顆圓乎乎的東西,下意識的伸手接住,溫熱的感覺傳到九哥的手上。
九哥低頭一瞧,卻是駭然的發現,他手上此時正捧着一顆鮮血淋漓,怒目圓睜的碩大人頭,再仔細睜大了眼睛一瞧,九哥卻是更加駭然的發現,他手裡的那人頭,卻正好就是他同伴的!
“什麼人!”九哥一下子啓動身體,就想要從地上站起身來,卻是駭然的發現,眼前閃過一絲亮光,冰冷的白色光亮讓九哥情急之下身體徑直往地上躺倒下來,雙腳勉爲其難的在地上用力一蹬,整個人背部貼着地面,一下子就從原地彈了出去。
“當!”蘇白山手裡轟然砍下的一刀落了空,重重的擊砍在青石板的地面上,激烈耀眼的火花往四方濺射,看到地上那九哥竟然是情急之下躲開了自己雷厲風行,悄無聲息的一下攻擊,蘇白山也不遲疑,迅速跳躍飛身,手裡長刀猛然往前飛射而出,手上大力一甩,手裡的長刀如同脫了節的火箭一般,飛速朝着九哥那剛剛從地上爬起來,撒開了雙腿往前斐貝的後背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