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去給受傷了的夥計二百兩銀票,權當做我們賠償給他的醫藥費吧!”那青年公子哥不待齊山橫把話說完,卻是已經搶先開口,那一臉盛氣凌人的模樣,氣勢不凡。
那白眉老者聽得青年公子哥吩咐,卻是一臉微笑着對那青年點點頭,腳步不急不緩的來到齊山橫等人面前,伸出手,兩張百兩銀票出現在他手裡。不過不等齊山橫身邊的張凡伸手去接,那白眉老者手指一鬆,那兩張銀票就飄飄忽忽,在客棧幾十號人上百隻眼睛的注視之下,在空中好一陣飄蕩,最後飄落在張凡等人腳下的地面上。
“你!”那白眉老者這一些許帶着侮辱的舉動,一下子就撩動了張凡心裡原本就累積下來的怒火,眼眶他立刻瞪起了眼,眉毛一根根豎起來,臉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憤怒地盯着那白眉老者,緊握的一對拳頭剛想要提起來,卻是被他身邊的齊山橫伸手,牢牢的抓住在手裡,動彈不得,張凡一臉不忿的回過頭去,卻是被齊山橫更爲狠戾的一瞪眼,偃旗息鼓下來。
“不得妄動!”齊山橫冷冷的對張凡輕喝一聲,這才臉色陰沉的扭頭,冷眼看着那青年公子哥,開口說道,“這位公子,我們雖然並不富有,但這一二百兩銀子,也還是有的,我們不需要藥費,我們只想要一個說法,只不過是一點口角,幾位至於將我兄弟打成這番摸樣?”
齊山橫如此一番話,說的卻是連此時站在他身邊的都凌嘴角也是泛起一絲好笑的意思來,微微搖頭,都凌一臉驚奇的看了齊山橫一眼,那一臉表情裡充滿的驚訝,着實很濃厚。
也是,不管是齊山橫,還是張凡等人,都是長刀大隊的人,長刀大隊那是什麼組織?土匪啊,而且還是曾經盤踞在月亮鎮周圍方圓數十里地之內最囂張,最大的一羣土匪。
剛纔的事情,客棧裡的大多數觀衆基本也通過口傳瞭解清楚了,剛纔的事情,其實也是張凡首先挑起來的,他一大清早起牀,迷迷糊糊,一不小心撞到正要準備上樓的那青年領頭的一幫人裡的一個女孩子,女孩子還沒先開口埋怨張凡,卻是沒想到張凡已經在張口就是一頓埋怨,而且語氣還顯得很是衝,儘管隨後那女孩子對張凡道了歉,張凡卻是還糾纏着不放,以至於女孩子的同伴氣憤不過,就和張凡起了衝突。
土匪一直以來都是很講究實力之上,實力爲尊的,這從齊山橫幾次三番欺負蘇白山他們的舉動就能看得出來,而此時,這一幫講究實力爲尊的土匪,卻是開口找那青年要說法。
這不明擺着打他們自己的臉麼?連蘇白山在樓上也感到有些好笑,張凡打不過人家,那是實力的差距,而且還是單挑,輸了這事兒簡直就怪不得別人,那青年還要給張凡二百兩銀子的藥費,這在蘇白山等人看來,簡直就算是好人了,雖然那青年公子哥的語氣和那白眉老者的做法,倒也實在是顯得有些過分。
不過,這事兒是你張凡過錯在先的,現在人家實力比你強是擺在那裡的,欺負你齊山橫,那你齊山橫就能夠明白過來,見好就收,不能莽撞麼。
“說法?恩這個東西我們倒是沒有!”那青年公子哥蔑笑着撇嘴,看了那一臉冷峻的齊山橫一眼,卻是微微搖頭,嘆息着說道,“你們要說法,那就恕我們無能爲力了,你們若是要繼續打,單挑羣架,咱們奉陪,你們若是要使陰招,找官府,那我們也接着,銀子也就二百兩,你們愛收下,那就收下,要是不想要,那也行,我們留着還能買上二兩肉乾!”
蘇白山在樓上和身邊的餘成等人一臉驚奇的對視一眼,這青年公子哥的一番話語間,所展現出來的語氣和態度,那卻是讓客棧裡大多數人都感到驚奇不已的。
青年公子哥給人的第一感覺,是這個人很輕浮,這從青年公子哥的一身打扮和那一臉傲氣的表情裡能夠看出來,而聽得着青年公子哥的一番話之後,所有人都會覺得,這青年公子哥的處事囂張,爲人傲氣,說出的話,那簡直就沒有給齊山橫他們任何一點反駁的空間,顯得霸氣無比,蘇白山點點頭,看樣子,這青年公子哥,也不是個普通人物。
“別衝動呀,現在局勢對我們可不利,這青年公子哥一夥人,也不好惹!”都凌在齊山橫耳邊輕聲細語的一番話,卻是不僅讓齊山橫深吸一口氣微微點頭,也讓此時位於二樓走廊上的蘇白山也是暗自點點頭,都凌此時算是最冷靜的那個人了。
“恩!我知道了!”齊山橫扭頭對着都凌微微點頭,長出一口氣,扭頭瞪了身邊的張凡一眼,這件事情,從始至終,都是因爲張凡而引起的,而且,都凌也說得不錯,他們此時還被官府緊盯着呢,現在那鄭雲彩,或許也就要快過來了。而面前這青年公子哥一羣人,實力讓他們不敢小覷的,齊山橫剛纔那卻是屬於一時衝動了。
“你看那白眉老者,我到是覺得,此人實力非凡!”看到齊山橫臉色緩和下來,都凌卻是再次悄聲開口對齊山橫說道,“我們就算和這些人打起來,先不說官府,我倒是覺得,我們或許連這青年公子哥等人也對付不了!”
齊山橫此時眉頭青筋暴露,冷冷的瞪了身邊的張凡一眼,在客棧裡所有人一臉驚訝和奇怪的目光注視之下,齊山橫嘴角泛起一絲溫和的笑容,卻是緩緩彎下腰來,俯身將散落在地上的那兩張面額一百兩銀子的銀票來,伸手一甩,兩張銀票在他手上發出‘嚓嚓’的聲音,齊山橫微微一笑,目光轉向對面的青年公子哥一行人,齊山橫開口說道,“這位公子說的好,是我們的不對,對於剛纔我兄弟對那位小姐的莽撞行爲,小人在這裡給各位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