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濤可不曾知道,剛纔他急匆匆的回來,將馬車趕到路邊,卻是正好讓蘇白山他們錯過了楚三懷和福遠商隊的少東家,這兩個合起夥來,當初欺騙了蘇白山他們的罪魁禍首。
“算了吧,他們也都走了,我們犯不着在這個時候攔住他們。”蘇白山微微搖頭,嘆了一口氣,當初若非是有那青年公子哥,三株綠影草的價格,絕對不會一路攀升到八千兩銀子的,而蘇白山他們也不會和杜晶借銀子來買下綠影草的。
而且,看看這福遠商隊左右護衛的十餘個騎着馬的騎士,蘇白山他們若是攔下楚三懷等人來,雙方脾氣暴躁之下,還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事兒來呢。
再說,人家可是商人,精明的商人,那不正是利用這種機會來賺錢的麼,當時也是蘇白山他們急着想要買下綠影草來,對於那青年公子哥和楚三懷等人的舉動,也沒看出問題和異常來,被人合夥當成凱子給騙了,現在想想,有一半的原因,也是因爲蘇白山他們自己的不注意。
不過,心裡想想,蘇白山倒也是和身邊的吳青玉等人一眼,心裡覺得不忿,也感覺非常的不平,這楚三懷等人的做法,那也實在是太讓人感到氣憤了,哪裡有這樣子坑錢的。
要不是有那十幾個護衛,蘇白山或許早就把楚三懷這些福遠商隊的傢伙給攔下來,要是一番理論不清楚的話,那蘇白山他們動手,也還能有把握。
“這些傢伙原來是串通在一起的呀!”等到餘濤瞭解到事情經過之後,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變得憤憤不平起來,當下一躍跳上馬車車頭,滿臉通紅,憤怒的說道,“大師兄,咱們這就追上去,找這些奸商把銀子要回來,我們可是多花了一兩萬兩銀子呢!太氣人了真是。”
看着餘濤那一臉惶急的樣子,蘇白山和身邊的餘成等人對視一眼,卻是沒好氣的搖搖頭,白眼一翻,蘇白山開口沒好氣的對餘濤笑罵道,“你剛纔怎麼沒這麼上心呢,剛纔都沒攔住,現在想去追人家,哪裡還能追的上,人家也是四驅馬車,我們也是四驅馬車,而且那楚三懷還看到了我們的,我們哪裡還能追的上?你這傢伙。”
“追不上也得追,這些傢伙可是坑了我們幾萬兩銀子呢!”餘濤一甩趕馬鞭,馬車軲轆軲轆的開動起來,一邊趕着馬車飛速前進,餘濤一邊對蘇白山等人說道,“他們欺負誰不好,非要欺負我們,而且當時還是當着我們的面,明目張膽的坑了我們一萬多兩銀子,這口氣我可咽不下去,堅決的咽不下去,咱們絕對要追上他們,不追不行!”
蘇白山沒好氣的微微搖頭,餘濤這番話倒是說得很在理,想想也是,那楚三懷等人可真是當着蘇白山他們的面,以少東家作爲託,直接就讓蘇白山他們多出了一萬多兩銀子來將那三株綠影草買了下來。如此行爲,不說餘濤,就連蘇白山此時的心裡,對那楚三懷和他少東家都是非常憤怒的,不過,蘇白山卻也不想追上那些人,現在他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呢,齊山橫都凌那幫人都沒找到,現在又去追楚三懷這羣人,這不就又是多了一件事情麼。
而且,他們的馬車和楚三懷那幫人的四五輛馬車相比,還要差了一些,現在人家都估計跑出去老遠了,蘇白山他們想要追上楚三懷他們,是非常的有難度的。
所以,對於餘濤那一臉憤慨的奮力驅趕着馬車對楚三懷那幫人追下去的樣子,蘇白山等人卻是好整以暇的坐在馬車車廂裡,任由余濤趕着馬車追楚三懷那幫人。
蘇白山心裡的想法是,反正餘濤再怎麼用力驅趕馬車,那也追不上人家,那餘濤要願意追,那就讓他追就是了。反正倒了最後,也只會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不過時間還沒過多久,蘇白山等人卻是驚訝的發現,他們在餘濤的奮力追趕之下,卻是真的就追上了楚三懷等人的那四五輛福遠商隊的馬車。
而且,不僅如此,等到蘇白山他們追上福遠商隊的馬車之後,還發現,在這一片寬闊的空地上,福遠商隊的幾輛馬車,卻是東倒西歪,人仰馬翻,他們正在被人圍攻。
看看地上那一片四處凌亂擺放着的幾根原木和坑坑窪窪的陷阱,顯然,剛纔福遠商隊是首先踩中了陷阱,再瞧瞧周圍一片林木還在燃燒的餘火,福遠商隊中了陷阱之後,還被人用火攻之計,搞得損失慘重,傷亡殆盡,而且看樣子還支撐不了多久。
的確是傷亡殆盡,蘇白山他們趕到現場的時候,卻是發現福遠商隊的人,此時已經只剩下了七八個,楚三懷和那青年公子哥的身影,赫然在列,除此之外,還有兩個女孩,跟在青年公子哥的身邊。另外就只有四個商隊護衛擋在楚三懷等人的面前,盡力維護着楚三懷等人。
“天,這裡發生了什麼?”蘇白山等人下得馬車來,看着前面那楚三懷等人被另外一羣人圍着攻擊的樣子,再看看滿地狼藉,血跡斑駁的景象,幾個女孩子睜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
“你們仔細看看吧,我們的老熟人也在呢!”蘇白山微微搖頭,嘴角卻是露出了一絲冷笑,對身邊的小青等人努努嘴,看着圍着楚三懷等人的那幫人,開口說道。
小青餘成等人臉上表情一愣,隨着蘇白山的目光看過去,卻是發現,此時正在圍攻福遠商隊的那些人,不是別人,正是蘇白山他們的老熟人,齊山橫和都凌。
齊山橫和都凌兩人,此時正陰沉着臉色,指揮着七八個手下,對那楚三懷等人發動猛烈的攻擊,就在蘇白山他們說話的當兒,楚三懷身邊就又有兩個護衛遭了毒手。
其中一個是當場死亡,徹底喪失了戰鬥能力,而另外一個,則是被斷了一隻手,戰鬥力大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