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雲山的半山腰,卻是有着一條黃土小路,沿着山峰的中間圍繞一圈,徑直一路通往落雲山的另外一邊。山路非常的蜿蜒崎嶇,但並不陡峭,而且沿路的山林風景,倒也顯得挺別緻,讓蘇白山他們一路走過來,也算能感覺到一絲慰藉。
不過,等到蘇白山他們一行人沿着彎腰崎嶇的半山腰山路走到盡頭之後,卻是沒有看到齊山橫他們的人影。盡頭是一處瀑布,瀑布不算太高,溪流的水也不多,不過處在瀑布之下的蘇白山等人,頭頂飄落下來的絲絲雨幕,卻是明顯能感覺到一絲清涼。
蘇白山此時緊皺眉頭,眯着雙眼,看着面前的瀑布,臉上露出一副沉思的面容來。“難不成,剛纔那兩個人是齊山橫找來故意玩我們的?我們到了地頭,卻是沒有發現他們的蹤影!”
餘成和常生林一三人,此時正仰着腦袋,在這崇山峻嶺之中四下觀望,時刻注意着周圍可能發生的情況。聽得蘇白山如此一說,餘成一臉陰沉的微微搖頭,開口說道,“咱們還是要小心一些,不過那兩人我看倒不是裝出來的,他們應該只是路人而已。”
“你們看那是什麼?”忽而常生伸手往旁邊一指,一臉驚奇的開口對蘇白山餘成等人說道。
餘成和蘇白山對視一眼,卻是一臉驚訝的扭頭,隨着常生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卻是看到在他們右手邊的一棵樹的樹枝上,卻是掛着一張白色的紙條,此時正隨着瀑布之間吹拂過去的微風而慢慢悠悠的飄蕩。看到那紙條掛在樹枝上隨風飄動,蘇白山和身邊的餘成等人對視一眼,臉上露出一絲驚訝的表情來,這地方人跡罕至,爲何此時會出現一張紙條?
小心翼翼的在身邊林一的護衛下,常生亦步亦趨的走上前,伸手揭下那張隨風飄動的紙條來,只是往上面微微一瞧,卻是一臉驚訝的扭頭對蘇白山說道,“這是齊山橫留下來的紙條!”
蘇白山和身邊的餘成對視一眼,眉頭一皺,一臉驚奇的開口對常生說道,“上面寫的是什麼?”
常生再次扭頭往紙條上面看了一番,卻是擡起頭來,開口對蘇白山說道,“上面寫,讓我們把銀子放進瀑布下面的一處包裹裡,然後把包裹掛到瀑布下面的繩索上。”
蘇白山和餘成等人面面相覷的對視一眼,卻是齊齊朝瀑布看了過去。剛纔他們來到瀑布下面的時候,除了頭頂些微細密的水珠滴落到他們頭頂之外,並沒有感到異樣。
而這次,蘇白山他們仔細往瀑布下面一瞅,卻是看到在瀑布下面被水滴侵蝕的光滑石頭上面,正擺放着一副包裹。蛇鱗皮的口袋,卻是並不容易進水的一個袋子,此時映入了蘇白山等人的眼簾。一臉奇怪的和身邊的餘成等人對視一眼,一擡頭,蘇白山他們卻是繼續驚訝的發現,此時那瀑布之間,正懸掛着一根小指粗細的繩索,繩索看上去很單薄的樣子。卻也不知是什麼材料做成,上前輕輕一拉那繩索,卻是發現那繩索的手感非常的好,而且蘇白山用力往下一拉,卻是感覺到這繩索非常的堅韌,看起來絕對不是那麼輕易就能斷掉的。
餘成等人看清楚了瀑布之間的繩索和瀑布下面的包裹之後,臉上一下子就露出了驚奇的表情來。這一切都應該是齊山橫和那聶小九兩人做的手段,而這一切的手段,卻是讓餘成和常生三人臉上浮現出一絲驚疑不定的表情來。
蘇白山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仰頭看了看瀑布上方,瀑布上面兩邊是一片樹林,樹林茂密且陰森,此時更是顯得寂靜而幽雅,看不到一個人的身影在上面活動。
蘇白山低頭看看長滿了青苔的石塊上面那蛇皮口袋,眉頭微微一皺,輕輕冷笑一聲,蘇白山開口說道,“這齊山橫果真是狡猾的很,他卻是想用這繩索把我們放在這包裹裡的銀子用繩索拉上去,他們的人在上面接應,然後悄無聲息的就可以將銀子拿走。”
聽得蘇白山如此一說,餘成和身邊的常生林一兩人驚訝的對視一眼,卻是扭頭看向蘇白山,一臉疑惑的說道,“那我們該怎麼辦,或者我們乾脆就不照着紙條上面寫的做?”
“不行!”蘇白山微微搖頭,眉頭緊鎖,一臉陰沉的說道,“那樣齊山橫豈不是更加有理由撕票?沒見到銀子之前,齊山橫絕對不會輕易放人的。”
就在蘇白山他們議論着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忽而卻是聽得頭頂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蘇白山和餘成等人猛然擡頭一看,卻是發現瀑布上面忽而出現一道人影,白色的衣衫露在外面,只是因爲蘇白山他們在下面,往上看去,看的並不是很清楚。
“嘿嘿嘿,姓蘇的,快點把銀子給放到蛇皮口袋裡吧,不然我們可要撕票了哦!”一個陰沉而冰冷的聲音響起,蘇白山和身邊的餘成等人對視一眼,自然能聽出,這聲音的主人,便是他們許久都沒見過的齊山橫。
蘇白山眉頭一皺,仰頭看着在瀑布邊上露出小半截身體來的白色人影,冷峻的說道,“齊山橫,不要裝神弄鬼,快點出來和我們見面,不然就把那兩個女孩子放了,你一個大老爺們,卻是綁架兩個女孩子,你是有多麼的卑鄙無恥?”
“我就是卑鄙無恥啊!你難道不知道的麼?”齊山橫的聲音聽上去遙遠而又顯得就在蘇白山他們的眼前,飄飄忽忽,蘇白山他們根本不能確定齊山橫的位置。
“一句話,乖乖照着那紙條上面所寫的去做,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你的兩個女人還在我的手裡,你們科不要輕舉妄動!”齊山橫那陰沉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而這一次,伴隨着還有紛亂而尖銳的女孩子哭泣的聲音。蘇白山和身邊的餘成等人對視一眼,臉色顯得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