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險中求,此時蘇白山處於生死關頭,面前既然已經出現了一線生機,蘇白山可不會就此放過機會,等着待會兒被秦烷帶着福爺和柴慕雲那幫人來把她抓住,那對於蘇白山來說,可就完全是一場災難了。蘇白山深吸一口氣,臉色凝重的伸手在面前的洞口邊上輕輕搗鼓一下,一個完全容得下蘇白山彎腰就能進去的洞口出現在蘇白山的面前。
而此時,站在地洞口,那屋子裡的兩個秦烷手下的捕快,卻還停留在屋子裡,雙雙大眼瞪着小眼,兩個人放佛是在面對着陌生人一般,一直安靜着沒有說話。
兩人此時一個人站在地洞口邊上,不過他的目光卻是集中在門口站着的同伴身上,那同伴此時正在門口關注着門外的動靜。兩人是秦烷手下的老人,他們對於秦烷的命令,是不分好壞支持的。
秦烷叫他們關注着另外幾個跟蹤蘇白山的探子的情況,兩人就由一個人站在門口,一個人站在地洞口邊上,不過或許也正是由於兩個捕快之間相互實在是太過熟悉,所以這麼長時間過去了,身處下面地洞裡的蘇白山,纔沒有聽到上面屋子裡的兩個捕快之間有着任何的言語交流。
不過,這在那兩個捕快看來,卻根本就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因爲此時,那守在門口的捕快,卻是已經發現了一些情況,扭過頭來,他對着守在地洞口邊上的捕快輕聲喊道,“劉存,快過來,那幾個傢伙有動靜了,好像是朝着我們這邊過來了。”
守在地洞口邊上的人原來叫劉存,聽得同伴的召喚,劉存一臉慎重的點點頭,來到門口,藉着門縫往門外瞧去,卻是果然看到那另外三個在今日一早一直跟着他們上司秦烷的探子,此時卻是朝着他們所在的這間屋子走了過來。
劉存眉頭微微一皺,和身邊的同伴對視一眼,想想臨走前秦烷對他們的吩咐,劉存一臉凝重的看着同伴,輕聲開口說道,“三哥,那你覺得我們現在要怎麼辦?看那幾個傢伙的樣子,應該是想闖進來,秦大人走之前,可是吩咐過我們,不要讓任何人靠近這間屋子的。”
三哥眉頭也是緊緊的皺着,扭頭看了劉存一眼,三哥輕輕搖頭,臉露厲色,咬牙切齒的說道,“那就按照秦大人的吩咐,只要他們敢闖進來,咱們就下手!哼,這些傢伙真當我們是吃素的了,纔剛來扎禹城幾天,就想在我們面前耀武揚威!”
三哥那一臉逐漸凝固起來的煞氣,讓劉存微微皺眉,有些猶豫的看着三哥,開口說道,“三哥,這樣能行嗎?大家好歹也都是官府中人,一起做事的兄弟,咱們沒有必要下殺手吧!”
三哥沒好氣的看了劉存一眼,輕聲喝道,“你是怎麼想的?你難道願意看着這些後來的傢伙搶了我們的威風?別以爲這是一件很微不足道的事情,他們搶了我們的威風,說不得過段時間就要搶了我們的飯碗呢!再說,有秦大人的命令在,而且這三個傢伙還沒穿着官衣,我們還怕他們不成!”
被三哥如此一番話打動了的劉存一臉決然的對同伴點點頭,兩人伸手緩緩的拔出腰間冰雪鋥亮的長刀來,閃爍着寒光的長刀,在房門緊閉的屋子裡熠熠生光。
門外的三個人雖然和裡面的劉存三哥兩人一樣的身份都是捕快,可是這三個人相貌普通,身穿的是一套平民衣服,沒人看得出來這三人像是捕快的樣子。
三人身上沒有帶着一件可疑的武器,不過屋子裡的三哥和劉存兩人卻是看的明白,外面那三人雖然看着身上沒有帶着武器。但是這三個人清一色的右手手臂伸直,衣袖微微擴張,顯然是在衣服裡面藏着利器,這種伎倆,劉存和三哥兩人經常做,卻是再也明白不過的了。
戰鬥很快就發生了,劉存和三哥兩人在暗處,而且先一步做好了準備,亮出了手裡的長刀。外面那三個人或許原本只是想走過來確認一下進去這間屋子很久都沒出來的一行人到底是在幹些什麼,並沒有想着動手。所以,措手不及,讓那門外的三人在第一時間就落入了下風。
很快發生的戰鬥,也在很短的時間裡就結束了,這一羣捕快的身手大多都只是不入流,幾個人的戰鬥手段有限,第一刀被砍中之後,第一個人就失去了戰鬥力,另外兩個人的心神受創之下,卻也只能是慌忙出手抵擋,自然是不及三哥和劉存兩人的以逸待勞的。
不過,劉存和三哥兩人的身手也不算太過厲害,對面卻是有着三人,而且大家武功相差不多,甚至劉存也只是有着一身蠻力,並沒有武功的。所以,他們兩個人將另外三個探子解決的時候,自己卻也是傷亡慘重。
當秦烷帶着福爺柴慕雲,還有一幫黑衣人十幾個捕快再一次出現在這間屋子裡的時候,卻是發現屋子裡橫七豎八的躺着五個捕快。幾個人身上大多還在流着血,傷口滿布,鮮血淋漓,不過幾個人或許也是因爲心腸不算太強硬的緣故,五個人全部都沒有生命危險。
秦烷眉頭當場就皺了起來,第一眼看到屋子門口發生的情況,他還以爲是蘇白山從地道里飛了出來,出手將幾個探子重傷之後逃出去了。
不過第二眼一看過去,秦烷卻是一臉沒好氣的搖搖頭,這屋子裡躺着的幾個捕快之間的姿勢來看,他們卻根本就是相互廝殺所形成限制的場景,並非是那蘇白山突然從地洞裡飛躍出來傷人逃跑!
福爺和身邊的柴慕雲相互對視一眼,福爺一臉好笑的看向身邊的秦烷,一臉戲謔的開口說道,“呵呵,秦大人,你這些手下可真是有本事。”
秦烷嘴角露出一絲陰沉之色,不過隨即卻是輕輕搖頭,伸手指着地上那三個另外一幫人的探子,秦烷臉露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