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鐵門對面,便是那小女孩所在的地方,只要一打門,便是能夠看到她,顯然這也是爲了監管需要。
那小女孩的雙手被兩條粗大的鐵鏈綁在一個十字架上,那細嫩的腳踝上,也是有着枷鎖連接到一個巨大的鉛球,雙肩的鎖骨處,更是被兩根粗壯的鐵釘釘在身後的十字架上。
面前的這一幕場景,顯然是引起了白雲的一絲異樣情緒,令得白雲微微挑了挑眉頭。
那小女孩對於白雲的到來沒有絲毫的表示,依舊是緊閉着自己的雙眼,彷彿已然是一具死屍。
而白雲也沒有第一時間去與那小女孩交談,而是來到了小女孩的近前,蹲下身開始觀察起了,扣在小女孩腳踝上的枷鎖。
他現在可沒有那麼大的力氣,能夠直接將這鐵鏈給扯斷,他得想想辦法,沒有力氣,那隻就只能通過取巧的方式來達成目的了。
管門的那個大漢身上,顯然也就只有這一層牢房房門的鑰匙,也不知道其他的鑰匙都是放在哪裡的。
他不敢保證那個大漢是否會百分百中了他的圈套,他必須要做兩手準備。
俯身輕輕的用鼻子嗅了嗅那枷鎖的味道,嗯……一股腳臭!咳咳,開個玩笑,這種金屬的味道,竟然並不是鐵質的。
又用手輕輕的晃動了一下這枷鎖,耳朵則是認真的聽着那枷鎖與地面相撞發出的聲音。
副腦瘋狂的運轉着,很快白雲便是得出了這種材料的具體成分,其實如果是一般情況下的話,一個普通人就算對於各種金屬材料有着再強的認知,也無法通過自身感官來分辨出一些比較相近的金屬氣味的區別,以及與地面相撞發出聲音的區別。
但是有着副腦輔助的白雲,卻是可以做到,它總是能夠幫助人分辨出一些常人所無法企及的細節。
當然了,如果是超凡者的話,如果自身的知識儲備足夠豐富,只需要通過神念一掃,便可以分辨出這些金屬的成分,哪裡需要那麼麻煩?
又通過同樣的方式解析出了捆綁雙手的鎖鏈的材料成分,兩種材料的區別相差不大,白雲只需要製作一種溶解劑就可以輕易的將這兩種金屬給熔斷。
經過白雲的這一番動作之後,原本還一臉高冷閉着眼睛的小女孩,此時也是睜開了眼看着白雲的動作。
白雲輕輕地湊到了那小女孩的耳邊,對小女孩說了一句:“要乖乖的哦,等我晚上來救你哈!”,說罷,白雲便是拍了拍屁股向外走去。
而那小女孩的眼神卻依舊是十分的淡漠,彷彿沒有一絲的情感波動,但是其內心究竟是如何,也只有她自己能夠知道了。
“不再多聊兩句了?”,那大漢十分親切的詢問道。
“不了,不了,已經足夠了,哪能夠再這麼耽誤大哥您的時間。”白雲依舊是一副諂媚的樣子。
……
離開了監獄之後,白雲便是徑直來到了市場裡,他要配製溶解液,當然需要購買一些配製溶解液的材料,至於那個自從他離開監獄之後便,便一直跟在他身後的小尾巴,白雲則是沒有絲毫的理睬,就彷彿從未發現一般。
也許今天晚上,他甚至連這杯溶解液都不需要。
而在城鎮中的一處豪華莊園中,原本那名站在監獄門口守門的大漢,此時卻是來到了這裡。
他聽說這特斯曼家族與那被滅族的加里斯家族關係10分的不錯,在加里斯家族被滅門之後,特斯曼家族還派出了大量的人馬來搜尋那個兇手。
甚至在最後圍捕的時候都出了不少力,死了數10個家丁,他想要通過這個消息,來向特斯曼家族換取一些獎賞。
那個年輕的貴族還真是夠愚蠢的,不過是區區一金五銀的價錢,難道就想要收買他?這不是開玩笑嗎?他想要的可不止那麼一點。
“你是說……那個小女孩還有同夥?”,一名坐在高堂上的中年人,對底下的大漢詢問道。
“是的,大人,據他自己說,是曾經受過那小女孩父母的恩惠,小的還特地追蹤了他很久,確定她就住在城北別家小盼的旅館中。”大漢恭恭敬敬的回答道,不敢有一絲的怠慢。
面前的這一位,可是個大人物!像他這樣的小人物,如果對方想要讓他消失的話,他分分鐘就會屍骨無存,甚至連一絲波瀾都不會掀起,城主府也不會爲了他這麼一個小人物,與面前的這大人物作對,他可不敢有什麼其他的想法。
那中年人的眼睛眯了眯,雙眼中出現了一絲危險的顏色,詢問道:“這個消息只有你一個人知道嗎?”。
“是的,大人,小人沒有告訴任何人,只有小人一人知曉,就連牢房裡的另外幾個同僚也被小的給忽悠了過去。”,那大漢顯然沒有察覺到自己此時的危險處境,依舊是恭恭敬敬的說着。
那名坐在高臺之上的中年人輕輕揮了揮右手,大漢便是看到自己的胸口有一把匕首刺出,鮮紅的血色瞬間淹沒了自己的視線,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那中年人冷笑一聲,像這樣的小人物,他就算搞死再多,城主府也不會因此選擇與他開戰,不過是一些螻蟻罷了。
至於那小女孩的同夥?這與他又有什麼關係,他之前之所以會如此的積極,彷彿與那小女孩有着天大的仇怨一般,也不過是爲了能夠更好的侵佔加里斯家族的遺產罷了。
畢竟現在整個加里斯家族,也就只有那麼幾個原本沒有在家中的小年輕支撐着了,他有信心在幾年之內就將整個加里斯家族的財產,全都收攏到自己的手中。
那個人畢竟是那小女孩的同夥,誰知道會不會也與那小女孩一樣擁有着那詭秘莫測的能力,爲了抓住那個小女孩,他的損失就已經夠大了,誰知道那個人會不會比那小女孩還要強?
要是再去抓那個人的話,搞不好就會偷雞不成蝕把米,反正也沒有其他的人知道這件事情,現在他做的這些就已經足夠了,他也不需要更多的藉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