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報?你該滾滾,少來煩我。”蔓草氣惱的來推梅兒。
梅兒覺得沁雪公主一走,自己現在在王府裡已經是四面楚歌,生怕被人欺負了去。以後大家就都以爲她軟弱可欺,可以隨便拿捏,憋着一口氣就和蔓草打到了一處。
正在這時,聽到動靜的翩翩從房裡出來,急忙叫芳菲拉開兩人。聽說梅兒是專門來找自己幫忙的,連忙拒絕。她現在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哪還有閒心去管別人。
“翩翩夫人,你別忘了要是沒有我,能有你今日的地位?怎麼,這是想翻臉不認人了?”梅兒一見她不肯幫忙,當時就翻臉了。
反正自己也這樣了,既然不好那就誰都別想好。她再怎麼說也是正經人家的女兒,難道還不如一個下賤的青樓女子?
“梅兒,其實你是冤枉我了,我現在早就不是王爺的側妃了。如果你不信,可以問問蔓草和芳菲。”翩翩悽苦的說完,眼中已是淚光點點。
梅兒呆了半晌,才道,“你說的都是真的?”蔓草不屑的看着她,“我家夫人有必要騙你?”
“蔓草,芳菲,你們兩個下去。”翩翩拉着梅兒進屋,一臉痛苦的道,“我答應了妹妹的事,自然會信守承諾。若妹妹肯再幫我,只要我一得到王爺的心,馬上就向王爺提議讓他納妹妹進府。”
梅兒疑惑的看着她,“你當真這麼大方?”
翩翩搖頭,拉住她的手,“妹妹,換作別人姐姐自然不願,可是妹妹與我情同姐妹,又屢次幫我,我是真心待妹妹的。”
梅兒點頭,這事就算應下了。問道,“要我怎麼幫你?”翩翩從袖中拿出一個封好的信封塞到她手裡,道,“王爺出征之前,要我留意京城裡的動靜,並且隨時向他彙報。妹妹將這個送到上次我們聯絡消息時的那個假山裡,到時候王爺自然會派人來取。”
見梅兒還站在這裡不肯表態,翩翩又道,“梅兒,你也知道我出身低微,如果不能在其他地方幫到王爺,很難得到他的歡心。這次如果有功,就算是我們兩個的。”
“王爺想要打探大都裡的情況,不是還有侍衛嗎?幹嘛要你一個女子出馬?”梅兒不解。
“妹妹有所不知,只有我出馬才能不惹人注意,你別忘了,王爺上頭可是還有皇上呢!”翩翩輕笑着。
梅兒握緊信封,說了聲好,便離開了清風苑。誰都沒看到翩翩屋頂上的一塊瓦又無聲的合了回去。
黃衣跟着梅兒來到凌微楚有一次亂走,經過的錦鯉池,看到梅兒鑽進了假山又快速離開。黃衣閃身進去,將信拿到手,直接回了青松軒。
紫衣接過信,直接打開見上面一片空白。不由皺眉,知道這得需要特殊方法才能看到上面的內容。對於他們這些經過特殊培訓的侍衛來說,這種小兒科根本沒一點挑戰性。
可翩翩不是青樓出身的女子嗎?這個女人藏得可真夠深啊!
“能把字跡弄出來嗎?”凌微楚問。
黃衣出去了一趟,回來時手上拿了一種藥水,將信紙浸溼,上面就現出了一行小字。“已查過,東西不在書房。”
“儘快送回去,看看是誰來取信。”紫衣催促黃衣快點將信復原。凌微楚看了一眼道,“能夠知道兵符,並且對兵符那麼有興趣的人,普天之下,還能有誰?”
其實紫衣和黃衣也嚴重懷疑過是皇上,可翩翩是青樓女子,這兩人的身份實在是差異太大,讓人無法聯想到一起。他們甚至以爲是朝中哪位大臣聽到了風聲,覬覦王爺手中的兵權。
“送回去吧!正好驗證一下猜測。”凌微楚又道。
黃衣出去,紫衣問道,“如果查出了幕後之人,王妃想怎麼處理那個女人?”
怎麼處理?好像是北辰瀟的事。凌微楚笑着道,“她是你家王爺的人,還是留到他回來再說。”
黃衣在假山那裡守到晚上,纔看到王府裡一個下人取了信封出府,然後直接就去了皇宮。
凌微楚聽後道,“先不要管了,這些等你家王爺回來再說。還有就是,你家王爺到底將沒將兵符留在府上?”
既然提到兵符,紫衣也有事情要問凌微楚。她聽到兵符時爲什麼沒一點吃驚?難道這麼隱密的事情,王爺也告訴王妃了?
“王妃是如何知道兵符的?”他問。
“你家王爺說的,我還知道他手上的兵符是二十萬人馬。”凌微楚坦然的看着他們。說來她自己都不肯相信,北辰瀟會把這麼機密的事說給她。
紫衣搖頭,“兵符怎麼會留在王府。”
凌微楚想了一下道,“我想要你們把所有的侍衛都調到書房這邊來,給那位造成一種兵符就在書房的假象,這樣你家王爺那邊纔會好過一點。你們覺得呢?”
只要是對王爺好的事,紫衣和黃衣哪有不答應的道理。兩人下去後,凌微楚只覺得窗外人影一閃,藍旗從外面進來。
“藍旗,你怎麼來了?”她問。
“屬下們不放心小姐,特意讓我過來看看。”藍旗回話。
“藍旗,你們真的決定不回百里城了,別忘了可是百里城培養了你們。”凌微楚問。
“小姐,我們只效忠於少爺。少爺的命令,纔是我們需要聽的。”藍旗說得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凌微楚一嘆,“藍旗,其實要你們留在我身邊,爲難的不只是你們還有我。你有信心能和北辰瀟的人好好相處?”
藍旗一怔,諷刺的道,“小姐放心,少爺的遺命裡還有一句話,我們的任務是保護到小姐嫁人爲止。如果小姐明日就決定嫁給北辰瀟,我們絕不留到後日。”
“我本來就是他的王妃,何需再嫁。”凌微楚苦笑。
“小姐何必顧左右而言他,你明知道我指的是你真正的接納他。”藍旗冷眼看着她。
見藍旗打定主意不走,凌微楚決定說出實情,要不然真怕藍旗他們的造反情緒會更加嚴重。
她看着藍旗道,“其實去年冬天在石頭城時,我就已經和北辰瀟定下了兩年之約。當日他是要強行帶我回王府的,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本來就是逸王妃。不管我承不承認,都是。”
藍旗望着她不說話,她又繼續道,“當初我想再有一年時間,我們一定能找到李尚淺,也能治好百里的病,便用兩年的時間來換呆在百里身邊一年。也就是說,我要在接下來的的兩年裡一直留在逸王府幫他對抗北辰淵。”
藍旗一驚隨後苦笑,這些事情他們居然都不知道。“小姐,你瞞得我們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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