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了一眼滿地哀嚎的年輕人再狠狠訓斥了一頓畏畏縮縮在牆角的曹英煥之後,騰衝天將注意力放在了最高層樓梯平臺上的兩名學生身上:“你們兩個,這些外校生是怎麼進來的?誰能給我一個解釋?!沒有合理解釋的話,你們是打算跟帝國警察去解釋嗎?!”
陸誠的攻擊已經停了下來,騰衝天的話並不是危言聳聽,帝國對於高校的管理非常的嚴格,校外無關人士進入高校如果校方執意追究的話,相關人員都有可能吃上刑事責任,當然陸誠相信g高的校方不會因爲這點鬥毆的小事就鬧到帝國警察那邊去,但是,這總是一個事兒。
騰衝天當然也知道慣例的處理方式,所以他只是帶着幾分恐嚇性質教訓了兩個在他眼中算是孫子輩的壞小子,隨後直接衝着李騰躍吼道:“還不給我進教室?!”
李騰躍一直都很悠哉,即便是被騰衝天怒容以對,聽到了他最後一句指示,他還是優哉遊哉的緩步走下了樓梯,當然,下了樓之後他去哪裡就沒有人能夠知道了,因爲在這個學校裡唯一敢對他大吼大叫的老頭,現在正吆喝着陸誠趕緊將地上的大型障礙物清空,然後再交一份五千字的檢查上來,禁止與網絡上的類似超過百分之二十。
陸誠一臉頹喪的按照騰衝天的吩咐去做,騰老頭心滿意足的緩緩向二年級辦公室走去,這算是第一次他徹底收拾了這兩個小子而且這兩個小子還不敢反抗,想到這裡騰老頭又想到了之前碰到的那個女孩子,自己上前詢問她爲什麼上課時間還在走廊上閒逛,她回答說被一點事情耽擱了,鑑於之前天台的事情,騰老頭子越想越不對勁,雖然讓她走了,他卻急匆匆的趕上了天台,果然讓他抓到了,這兩個高二年級的死對頭又湊在一起火拼了。
騰老頭若有所思,那個女學生穿的是高一的校服,雖然碰巧兩次都湊到這些事情上,但是應該不會跟她有關吧。
李騰躍站在高一和高二教室樓梯的中間,猶豫着是回教室上課,還是下樓去找那個惹是生非的小丫頭,好容易軍訓的事情過去的七七八八了,雖然還有些小收尾,不過不算什麼重要的事情,可是陸誠這傢伙居然還不死心,弄出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如果他知道齊明薇真正隸屬哪個家族,恐怕他自己不撞死也會被他老爹打死。
李騰躍非常高興看到陸誠這樣倒黴,但是他並不希望齊明薇的家事暴露,與陸家不同,在s市的李家雖然只是帝國中心城市李家的分支之一,但是李騰躍在李家的身份不同,對於“那個齊家”他知道的遠比陸家知道的多,對於齊明薇爲什麼會來g高唸書而不是“那個齊家”年輕人聚集的一高,李騰躍也多少知道了一些原因,他不是笨蛋,想想也知道齊明薇並不希望曝露自己是“那個齊家”的人。
“看來,還是應該讓陸誠那小子先老實一點才行。”李騰躍喃喃自語道,肩頭卻被人猛力一拍:“你小子怎麼會在這裡?還不去上課?當心騰老頭看到了又要咆哮!”
“……”李騰躍斜眼看着正在他肩頭磨磨蹭蹭留戀不已的手掌,輕輕的開口,語氣裡沒有一絲的火氣,“劉校醫,你的手掌,不打算要了嗎?”
“啊?噢!”劉校醫慌慌忙忙收回了手,整個人顯得有幾分侷促,“不好意思,一時沒注意。”
李騰躍皺了皺眉頭,被劉校醫這麼一攪和,他已經沒有了去找齊明薇的興致,雖然耳邊傳來了全校下課的鐘聲,他還是向着教室的方向走去。
劉校醫依舊站在原地,臉上還是那麼的侷促,插在醫生制服白大褂口袋中的一雙手,不知道抓着什麼在揉動。
“哎~剛纔上課時間你去哪裡了?我還以爲你回家了。”迎面碰上了畢道盛,李騰躍原本平靜無波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毫不客氣的捶了捶畢道盛,他隨意迴應道:“你昨晚忙什麼去了,我本來想找你出來喝酒的。”
“……寫作業!”畢道盛看着李騰躍的表情像是看到什麼稀有動物一般,“你不會忘記了今天要交上週的週記吧,你寫了幾篇?”
“……靠,你居然沒告訴我,你這個傢伙,作業交出來。”即便是在g高裡打混鬥毆,李騰躍對於基本的學習還是會保證完成的,當然,如果他不小心忘記的就會無視,所以李騰躍這會學生的責任感冒了出來。
“那是週記,我的作業本給你也沒有任何的意義!走了走了,回教室趕緊寫去,放學前交就行了,你還沒把作業本放上去,學習委員敢送走作業嗎?”畢道盛顯然知道李騰躍的習慣,所以趕緊幫他想出了對策。
兩個年輕人你一拳我一掌的向教室的方向走去,在他們身後遠遠站立的劉校醫,依舊沒有離開。
午休的時候,高一一班難得的沒有出現一窩蜂往外衝的場景,相較於其他班級的喧鬧,安靜的近乎有些詭異。
齊明薇站起身,準備去食堂買點什麼,整個班級同學的視線齊齊的集中在她的身上,顯然他們都還記得之前課間時發生的事情,齊明薇走出了教室,班級裡一陣小小的騷動,在遲疑了幾秒鐘後,一羣人蜂擁而出。
“你不跟去?”鍺桓彰盯着張啓的臉,按照他對張啓的瞭解,他現在這個時期正是對齊明薇興趣滿滿的時候,他怎麼可能不跟上去。
“跟去幹嘛?我今天帶飯了。”張啓從揹包裡拿出被管家打包好的中餐,鍺桓彰有些狐疑,正巧視線瞥到雙胞胎好像打算去買吃的,他毫不客氣轉頭,命令:“你們幫我帶一個漢堡上來。”
“收到,小王子殿下。”雙胞胎異口同聲,動作還是整齊的騎士禮,鍺桓彰知道他們是在嘲笑他,王子殿下是尊稱,但是小王子殿下就是確確實實的嘲諷了。可是他這會兒沒空跟他們計較,揮手打發了他們之後,他又將注意力拉回到張啓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