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菀嘿嘿笑着,“我們家周勁也這麼說。”
田甜坐在沙發邊上,眼睛盯着電視,卻在發着呆。
大人們說着話,沒留意孩子,二寶抓着糖晃晃悠悠的走到田甜跟前,去拉她的手,奶聲奶氣的說着:
“且且,糖......”
姐姐和且且的發音二寶分不清楚,有時候林菀菀愛學着他的發音逗他,越逗二寶越說的起勁,大寶看她們母子的目光跟智障似得。
田甜看着二寶放在自己手裡的糖,笑着跟二寶說着謝謝。
等着二寶拿了糖去給別人發的時候,田甜轉臉將糖丟進了垃圾桶裡。
正好林菀菀無意中看了過來,田甜擡頭迎上了林菀菀的目光,小臉上一僵,之後又像剛纔那般笑着說着:“嬸嬸,我換牙不能吃糖。”
田甜笑起來很甜很無辜那種,從她的笑讓人看不出她笑容的背後究竟是什麼。
“嗯,不吃糖好。”林菀菀是演員,論不露聲色,誰也不如她。
那糖是沒有開封的,不吃完全可以放回糖果盒,田甜卻面無表情的丟進了垃圾桶,彷彿那是什麼髒東西一般。
再說話的時候,林菀菀留意着田甜。
之後她始終都笑着,彷彿在專心的看着電視。
她才八歲的年紀,這樣兩幅面孔,林菀菀覺得,田毅弘跟謝琳琳不和睦,少不了這孩子在中間攪合。
要知道孩子在父母眼中是最單純的,他們要是想爲難大人,家長完全會被矇蔽雙眼,只會相信自己的孩子。
林菀菀突然覺得之前讓謝琳琳跟田甜處好關係是錯誤的。
晚上回去後,林菀菀跟周勁說着:“我在田嬸家的時候,看到二寶給了田甜一個糖,田甜扭頭丟進垃圾桶了,我剛好看到,她跟我說是換牙不能吃糖,你說這孩子對二寶哪兒來這麼大敵意啊?”
周勁一愣,之後笑着說着:“你想多了,一個八歲的孩子能有什麼敵意,說不定就是因爲換牙呢,平時她見到我可懂禮貌了。”
林菀菀見周勁也這樣說,再想到田毅弘,只怕更是這樣以爲了。
“希望是我多想了。”林菀菀說着。
這件事只是一個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
天氣也漸漸的涼了,洗了衣服在陽臺晾不幹,總是有些返潮。
林菀菀都是白天把衣服拿到頂樓去曬,下午沒陽光了再收回來。
基本上家家戶戶都是曬到頂樓。
林菀菀在這裡一段時間了,帶着兒子經常在小區裡面玩,大家都認識了。
她們所在的這一棟樓也基本都認識,只是她樓上的一家林菀菀鮮少見面。
男的倒是見過幾次,是個團級幹部,文職。
斯斯文文的,戴着眼鏡,每次上樓曬衣服或是曬被子的時候都能見到他。
他老婆很少下樓,一般她們中午開始做飯的時候,才見他老婆出來,蓬頭垢面,剛起牀的樣子。
林菀菀不是以貌取人的人,但是對於樓上那一家也真是無語的很。
那女的體態不好,還沒生孩子就十分的肥胖,不僅肥胖,而且頭髮總是油膩膩的,臉上無光,看着滿是橫肉。
睡到中午才起牀,在小區門口的飯店吃點午飯就又回去了,跟大家見面也不怎麼說話。
這天半夜三更的,他們兩口子吵了起來,應該是動手了,樓上的動靜很大,霹靂咣噹的,嚇得二寶一邊睡還打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