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佑美看着沈重,絲毫不讓,這時候沈重的手指捏的咯咯作響。
此時他的憤怒是那樣的明顯。
“我再問你一遍,你跟不跟我走?”沈重彷彿暴怒中的野獸一般。
周佑美閉上眼睛,沒有再回答他的話,不過此時她的神色已經告訴了沈重,她不願意。
“好!”這個好字,彷彿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般。
沈重鬆開了周佑美。
周佑美這時候睜開眼,將自己的衣服套在了身上。
她轉身要出去的時候,被沈重拉住了胳膊。
“你想要我如何?”
簡單的六個字,透出了一種濃濃的無力感。
周佑美擡眼看着沈重,只覺得現在的沈重有些陌生,以前的他如何會說出這樣無奈的話?
那時候的沈重是那般的強勢,強勢的走進她的生命,強勢的奪走她的心。
他的強勢,讓她這五年來每天夜裡做夢都會夢到。
他現在這樣的妥協,是爲了自己嗎?
周佑美已經不想知道答案了,因爲嚴瑾年在外面等着她。
那個可以爲了她,放下一切,摒棄世俗的眼光,用最寬廣的胸懷來接納她。
正像爸爸所說的那樣,他纔是可以託付的人,不是嗎?
周佑美掙脫開沈重的手,轉身出去了。
她一顆心怦怦的跳着,全身上下都溼透了,只覺得彷彿經歷了一場生死考驗一般。
嚴瑾年看着周佑美出來,神色很不對勁,便走了過來,擔心的問着她:
“怎麼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周佑美搖了搖頭,生怕沈重這時候追出來,她拉着嚴瑾年,擡頭看着他說道:
“我沒事,我的演出已經結束了,咱們先回去吧。”
嚴瑾年往周佑美身後看了一眼,隨後點點頭,攬着她的肩膀出去了。
嚴瑾年喜歡了周佑美很多年,這些年雖然跟她很少接觸,但是對於她的喜好和性格,也摸得十分的清楚。
周佑美是最不擅長撒謊的,她撒謊的時候,眼睛總會不自覺的往下看。
剛纔她跟自己說話的時候,便是這種神態。
所以嚴瑾年知道,周佑美肯定有事情瞞着自己。
嚴瑾年開車帶周佑美去之前定好的地方吃飯,走到半路上的時候,周佑美開口跟嚴瑾年說着:
“我今天演出有些累了,今天就不去了,改天咱們再去。”
周佑美的確是累了,那種心力交瘁,全身無力的感覺。
剛纔面對沈重的時候,彷彿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好,那改天再去,我先送你回家,過幾天就是婚禮了,你養好精神,準備做我的新娘吧。”
嚴瑾年說話的時候,眉梢眼底都是笑意。
周佑美也脣角彎起,展露出一個笑,輕輕地嗯了一聲。
嚴瑾年把周佑美送回家後,在周家坐了一會兒,跟周勁說了會兒話便離開了。
坐到車上時,嚴瑾年剛纔臉上的笑意就消失了。
他開車回去了演出廳,等着到了那裡的時候,找到了那裡的相關負責人。
他要調取整個演出廳的監控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