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是腹中傳來疼痛的感覺,夏輕輕會以爲這是個夢。
可是痛的那麼清晰。
這分明不是夢!
這是真的懷孕了,又小產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
隨後,夏輕輕想到了一個多月前,那時候劉醫生給她的那個藥。
那天在家裡,夏麗跟王五打了起來,不知道把藥掉在哪裡了。
夏輕輕後來負氣離家,也把內那個藥的事情忘到了腦後。
後來一個多月的時間,她忙着找工作實習,將這件事情徹底給忘在了腦後。
沒承想,那一次竟然真的懷孕了。
而且她連知道的機會都沒有,孩子就已經沒了。
夏輕輕的手伸到了自己的小腹上,此時心中五味陳雜。
一個多月,只是小小的一個,或許都未曾成型。
他連來到這個世上的機會都沒有,便已經不存在了。
這時候,病房的門被敲了敲,夏輕輕看了過去,只見一個男人推開病房門進來了。
這時候,護士給夏輕輕紮好了輸液袋就出去了。
夏輕輕看着進來的這個男人,她並不認識。
嚴瑾濤看着夏輕輕,盯着自己,輕咳了一聲之後,開口說着: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嚴瑾濤,我哥叫嚴瑾年,昨天你大出血,醫院血庫告急,是我給你輸的血。”
夏輕輕聽到嚴瑾濤的話,想到他是嚴瑾年的弟弟,心中這時候十分的複雜。
“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醫院?”
“還不是我哥,不知道接到誰一個電話,說你被送去了急診室,拉着我就來了。醫院當時醫生說血庫告急,你的血又是熊貓血,十分的難找。我哥也不顧我暈血的症狀,將我推進了手術室,我暈到今天早上剛醒。”
“哦,抱歉了……也謝謝你。”
“不用謝我,你要謝的話,就謝我哥吧,你看他昨天着急的樣子,神魂不定的。”
嚴瑾濤縱橫風月場,自然能看出夏輕輕和嚴瑾年神色中的怪異。
要說這兩個人中間沒什麼,打死他他都不信。
夏輕輕聽着嚴瑾濤的話說,嚴瑾年爲自己着急,他神色之間有些恍惚。
夏輕輕說不清楚自己的感覺,最開始的時候,嚴瑾年在大街上,幫她抓住了小偷。
那英勇的一幕,一直印在她心底,從大一伴隨着整個她大學的歲月。
後來在大學裡,不管是學校的校草,還是家庭背景不錯的富二代,夏輕輕都未曾對他們動心過。
因爲總覺得他們身上少了一種男人的氣概。
到後來,在婚禮上遇到嚴瑾年,夏輕輕十分的高興。
那種高興,彷彿是看到了心中的英雄一般。
從喜歡到仰慕,是極正常的一個過程。
可是那天在醫院發生的一切,讓夏輕輕不能適應。
她也知道,嚴瑾年爲了救她,才讓他自己陷到那種難堪的地步。
夏輕輕有一種愧疚,第二天劉醫生的話,讓她生出了一種自卑的心理。
所以他想逃跑,想遠離,不想在自己的英雄面前也留下這樣一個印象。 шωш▲ttκΛ n▲c○
可是現在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而嚴瑾年對這一切一無所知。
第2666一朝相遇,終生爲牢(201)
他並不知道自己肚裡的孩子是誰的,他昨晚肯定聽醫生說了,會不會以爲自己跟外面的那些女人一樣,認爲自己是生活作風不好?
正因爲在意,所以纔會害怕。因爲害怕,所以會更加的在意。
夏輕輕此時非常的矛盾,她十分的想讓嚴瑾年知道,肚裡的孩子是他的。
可是又怕嚴瑾年跟劉醫生的想法一樣,認爲她是居心叵測,刻意的想接近他。
這種害怕的心理,讓夏輕輕十分的矛盾。
夏輕輕這時候愣愣的出神,嚴瑾濤在一旁看着她。
這個女孩此時的神色有些迷茫彷徨,嚴瑾濤忍不住開口問着自己心中的疑惑。
“噯,那個…我想問一下,你肚子裡的孩子是我哥的嗎?”
嚴瑾濤是純屬好奇,在他看來,如果肚子裡的孩子不是嚴瑾年的,嚴瑾年不會這麼緊張。
因爲長這麼大,他還沒有見過能讓嚴瑾年這麼關心的女孩子,當然了,周佑美除外。
夏輕輕是在周佑美之後,第一個。
所以嚴瑾頭十分的好奇,便有此一問。
夏輕輕聽着嚴瑾濤的話,怔愣了許久。
在嚴瑾濤都以爲她要默認的時候,夏輕輕搖搖頭之後,輕聲開口說着:
“孩子不是你哥的。”
這時候,嚴瑾年剛好到了門外,他手裡提着保溫桶。
這是他一早讓家裡的保姆做的,他昨晚專門問了醫生,現在夏輕輕可以吃些流食。
一早就讓保姆做好了,現在親自送了過來。
走到門口的時候,剛好聽到了夏輕輕的這句話,嚴瑾年在門口愣住。
這時候嚴瑾濤已經聽到了門口有人過來,他轉過身來,看着嚴瑾年在門口站着。
嚴瑾濤略有些尷尬的咳了一聲之後,喊了一聲哥。
嚴瑾年隨後神色如常的走了進去,將保溫桶放在了桌上,隨後轉身看着夏輕輕,輕聲的問着:
“有沒有感覺好一些?”
夏輕輕有些愣愣的看着嚴瑾年,他來多久了?都聽到了什麼?剛纔自己的話他聽到了嗎?
這一瞬間,夏輕輕的腦中出現了很多想法。
隨後都歸於平靜。
就算他聽到了又能怎樣?
本來自己就打算瞞住了一切,不讓所有人知道。
就讓他以爲孩子是別人的吧,反正他們又沒有什麼可能。
“嗯。”夏輕輕只是淡淡的回了一聲,此時她不知道要說什麼。
這時候嚴瑾年轉過身,將桌上的保溫桶打開,從裡面把粥盛了出來,一邊盛一邊跟夏輕輕說着:
“我剛纔問過醫生了,你可以吃些東西,這是一早讓家裡保姆做的。你昨天失血過多,又做了場手術,應該好好的養養。”
“謝謝,你放下了,我現在不餓。”
“現在溫度剛好放一會兒,等會兒就涼了。”
嚴瑾年說着,坐到了夏輕輕的牀邊,用勺子盛了粥,準備去喂夏輕輕。
夏輕輕的頭微微偏了偏,沒有讓嚴瑾年喂。
這時候,嚴瑾濤在身後站着,看着這場景,輕咳了一聲之後,對着嚴瑾年和夏輕輕說着。
“我覺得我暈血的症狀還沒好,我需要去找醫生測個血壓,你們聊,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