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又是不好意思的嘿嘿乾笑兩聲,顯得很是尷尬。
但南華皇聽了卻是神色又是凝重起來,看來,此案還真不是一般的殺人埋屍案了。
“對了皇上,聽京兆府尹的權志說,屍檢時發現那些骨頭中都含的殘留的毒素,也就是那些人是被毒死的,一個醫館裡,怎麼會毒死那麼多京城女子呢?”鬆公公說着疑惑不已,聲音也是越來越小,眼還小心的瞟了下南華皇。
南華皇早就對此有所懷疑,聽了這話後更是,天子腳下,居然敢行如此惡劣之事,此案他一定要嚴辦!
還有那個從不涉朝的東藥王府,此次進宮,爲他煉丹,到底有何居心,此刻怕也得防着了!
想到這,他立馬召人去尋月孤辰,務必要將此案跟查到底!
他要知道當年那人從東藥王府偷了什麼東西出去,以至後來東藥王府不管,而是任其。
緊壓着怒氣出宮後的南宮文傑立馬去提審趙財,原本他以爲只要他不將此事說出來,便不會有人知道此案的來龍去脈,可眼前這情行,很是明顯,有人知道,而且甚是清楚!
“少莊主,此案怕是難辦了。”
薛子朗冷漠的看了一眼說這話的南宮文傑,卻沒多話。淡定的跟在他的身後,微傲的道,“此案就此做罷,你有你的謀劃,但上面也有上面的計量,你可千萬要記得,不能壞了主上的事!”
言下之意是要南宮文傑不得再替南宮文容遮瞞了。
南宮文傑一下便聽出他話中的意思,神色很是陰鷙,他身爲皇子,怎麼就不能去爭那個位子?
“薛少莊主,也請你別忘了,本王身爲南華國的四皇子,也是有權力去爭那個位子的,假若我上了位,主上要辦的事豈不是更加容易了嗎?”
南宮文傑話裡明顯動了怒,可卻又不能在人前表露出來,這讓他很是鬱怒!
薛子朗腳步一頓,卻沒停下,神色依舊溫而淡然,“如若你真是那身份的人,我到是不介意助你,可你配嗎?”
輕飄飄一句你配嗎?立馬讓南宮文傑那騷動的異心立馬涼了半截!
是的,他這個身份,能去爭嗎?即使是爭到了,可還有一個翔王呢!
“莫忘了你來此的目的!”薛子朗輕淡的瞟了他一眼,立馬讓南宮文傑整個人後背一僵,心中的所有怒氣都化爲虛有。
繼然得到南華皇授意,抓捕趙財便很是利落,審問了一天,最終卻也沒得到想要的,這讓他很是壓抑。
趙財原本就不想招,後又見了南宮文容,南宮文容要他拖住,到年後便能救得了他,於是趙財坐在那,任南宮文傑怎麼問,都不開口。
在鳳家呆到未時的牧九歌在知道皇宮裡發生的事後,便告辭回安定郡王府。
此刻牧清連已帶着牧簡影離開了京城,聽說南宮建明最終還是去相送了。
“九歌,父親的事,真是謝你了。”在離開前牧無雙滿臉真誠的感激牧九歌。
牧九歌宛然輕笑,“父親他是個好父親,我不希望牧府就這麼散了。對了無雙哥哥,我想在京城買一
處房子,這樣……”
“不用,此時不宜離居京城!”牧無雙打斷她的話,繼而道,“原本我也是想在此買房,但不合理。”
牧九歌先是不明,但隨後一想,便知道牧無雙話裡的意思,頓時明瞭,點頭道,“是我疏忽了。”
“我知道九歌你在臨都城有一些鋪子,也有些莊園,但是牧府是沒有的,先打理好那些就好了。”牧無雙輕輕一笑,那一直冰冷的臉上難得見到一絲柔軟,看得讓人心都要融化了。
牧九歌不好意思的摸了下頭,“還是哥哥你謀劃周全。”
“你是關心則亂,京城,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呆的,牧府到底也是個三品候府,但父親卻不用上朝,這到底是牧府的悲還是喜,想必你現在也能看清了。父親,就還是讓他遠離京城的好。”牧無雙緩緩的說着,將牧九歌送出鳳府。
“那我先過去了,有事就來找我。”見到炎早已駕着馬車在外候着,牧九歌也不再多說,與牧無雙告別。
牧無雙心一顫,攥緊雙手,卻無法說一個“不”字。
只能微笑的目送她離開,良久,才轉身回鳳府。
京城,他有宅子,但爲了避人耳目,這才住進了鳳府。
一路回郡王府,很是順利,但在快要進府前,牧九歌卻讓炎去了前邊一個集市。
“小姐,去買東西吩咐屬下去便是。”炎緊跟在她身後略帶擔憂的說。
牧九歌頓下腳步,回頭望向他,挑眉一笑,“哦?那你知道要買什麼?”
炎一愣,啞言。
“算了,不爲難你了,你在這邊候着,我去去就來。”牧九歌此刻也很是無奈,她記得前世的她女子月事來時都是母親準備好的,可這次,卻……
如若花不語在就好了!牧九歌在集市轉了好幾圈,都沒找到月事要用的物品,心下急了。
身爲牧九歌,一直都沒來月事,她以前也給這身子號過脈,也許是因爲以前的九歌吃過太多亂七八糟的藥,導致這身體月事來的晚。
今個一早,她又給自己號了一次,發現脈象與往日不同,想着估計是要到了。
“小姐,可是買好了?”炎見到牧九歌出來,立馬上前去詢問,小姐這買東西的未免也太小心了,居然不讓他跟着,可是買了什麼好東西?
牧九歌見他一臉好奇,忍不住又是輕笑出聲道,“沒找到,我們先回吧。”
是的,先回去再說,也許她弄錯了也說不定。
剛進郡王府便見到郡王妃前來迎接。
“郡王妃您太客氣了。”牧九歌知道郡王府此刻有南華皇的眼線,也不便太過親密,小心的與郡王妃拉開距離。
“這外頭天氣寒冷,似要下雪,歌兒你趕緊回房去暖暖。”安定郡王心疼的看着她,想要上前與她多說說話,可又害怕會害了她,於是也只好客氣的迴應。
牧九歌點頭表示謝意,擡頭間便見到花不語從院外進來。
“小姐,奴婢剛熬了熱薑茶,您快來喝兩口吧!”花不語貼心的跑過來
提醒着她。
牧九歌平靜的朝着安定郡王妃福了個身道別,心裡卻是異常難受。
她來京城爲的就是報滅族之仇,此刻怎能懈怠呢!
也許得趁着這個時間好好琢磨琢磨,接下來得怎麼做,纔算是不傷及無辜又能大仇得報?
入夜,天空突的飄起大雪,房門響起敲門聲,牧九歌從容一笑,從書桌旁起身,去開門。
牧九歌一開門便快速的讓來人進屋,見着他衣肩上飄着的幾朵還未融化的雪後,又是一驚,“無雙哥哥,外面可是下雪了。”
進來後的牧無雙看着她眼底裡閃過的驚喜與難過,莫名的心一酸,去年冬天,那場大雪,他帶她出了安家山谷,去外面玩了一天的雪,至今記憶猶新!
可是現在,安家早已不復當年,物是人非了。
“嗯,下雪了,你別凍着,快進屋來。”牧無雙輕拉着她衣袖,示意她別受了凍。
屋內炭火燃的正旺,花不語也早早的在火爐上燒了一壺茶,只等着他來。
“無雙哥哥喝茶。”牧九歌回屋,給牧無雙倒了一杯茶,隨後與他對坐。
牧無雙接過輕嗅深吸,用此來掩飾心底的翻騰。
有多久他們沒有這麼安靜的坐在一起喝茶聊天了!
良久,他才輕聲道,“好茶。”
牧無雙邊喝着茶邊輕問,“你怎麼知道我會這個時辰過來?”
“直覺。”牧九歌抿嘴一笑,隨後又道,“哥哥你來這來襲可是知道?”
牧無雙搖頭,“不知。”
“也好。”牧九歌點頭,“此事我們合算就好,不要將他們牽扯進來。”
牧無雙深深的吸了口氣輕“嗯”,眼裡卻是露出一絲凝重,“收到旭的消息我便趕了過來,這事還真如你猜的那般,南疆早已不是當年的南疆了!”
“當年苗族人舉族秘遷到南疆,只因那地方地形獨特,樹木茂盛,沼澤瘴氣漫布,叢林中兇猛毒獸甚多,南華皇當年沒想那麼多,便讓他們在那定居。”牧九歌將她所知的緩緩說出,神色卻是越發凝重。
牧無雙聽着也是點了點頭,“旭帶了兩個人一同過去,在那發現如今的南疆比以前的更要難闖,裡面不僅遍地毒蛇,而且還有陣法加持,他們幾人在那裡躲了許久,暗中打聽到一個消息。”
“什麼消息?”牧九歌一緊,連忙追問。
牧無雙沉了沉眸,過了會才道,“聽說他們想要復活苗族的上古祭司!”
牧九歌聽了立馬脫口喊出,“開創苗族的族先!”
“他們居然敢!”牧無雙很是憤怒,這個苗家先人在當時可是讓不少人死於各種詭異的術法中,後被女皇帶人一起圍剿,纔將其誅殺。
“聽聞上古祭司能將死人復活,再次給他們賜予新的生命,當時可謂是逆天而行的咒術,那會有才爲善之人是驚惶不已,做惡之人卻是更加無所畏懼,惡上做惡!”牧九歌看似淡定從容的說着她從古籍上看到的,心卻是憤怒不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