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安呆了兩天,把該拜的年都拜了,該辦的事也辦了。童大小姐他們又回了一趟半山坪的老家。
家裡一直有村裡的幾位老人輪流照看着,房子院舍都打掃得乾乾淨淨不說。正屋的佛堂更是沒有斷過香火。
童大小姐他們回去幾天,就有許多老鄉提着大包小袋的禮物來給童外婆拜年。這些人大多數是曾經接受過外婆幫助的人。也有一些是聽人傳說,專門過來求童氏聖水的。
求聖水乾嘛?當然是治病救人。
以前這聖水都是林老爺子負責準備。不過,現在這個任務自然就落在童大小姐肩膀上了。
於是,大過年的童家老宅就搭起了義診的臺子。老太太在前面“搭擡唱戲”,給予從十里八鄉趕來求治的病人,精神上的治療。童大小姐就在幕後悄然使力。祖孫二人齊心協力,幫助那些病魔纏身的鄉親們解除病痛。
以前老太太做這些事,首先得克服她自己心裡那關。因爲,那時候她除了演練自學的童氏陰陽術外。很大一部份原因還是爲了養家餬口。她總是會捫心自問,自己做的是不是裝神弄鬼,騙人錢財?自己這樣會不會擔誤了別人的病情,害了別人?
可是,現在她的心境完全不同了。現在是明知自己使出來的童氏陰陽,就是裝神弄鬼,糊弄人的玩意兒。可是,她的心卻是誠的。她是誠心誠意,完完全全的只想要幫助那些熱情又樸實的村民。不計任何回報。
用她寶貝孫女的話說,就算她的那些符咒並沒有法力,不過她傳達給病人堅定的信念,讓病人樹立與病魔對抗的信心卻是相當有效的。
當然,最主要還是老太太心中有底氣,知道她做不到的事,她的外孫女卻能做到。
幾天下來,他們不但從閻王那裡搶回一條人命,救活一個命懸一線的病人。還令一位被醫院宣判死刑的病人看到了生存的希望。
還有幾例醫院搞不清狀況的凝難雜症也被她們給解決掉了。至於那些痛疼腦熱的普通毛病,被“童氏聖水”治好的那就數都數不過來了。
看着鄉親們解除病痛,老太太的笑容已達心底。外婆開心了,老爺子也開心。二老都開心了,童大小姐也開心。童大小姐開心,小星仔也開心了。所以說,他們做了一件令大家開心的好事!
誰說好事不出門?
童家的好事就一傳好幾十裡。
於是,十里八鄉的村民紛紛趕往半山坪。童大小姐將回雲都的日期一推再推。都拖過了元宵,眼看童大小姐就要開學了。
可是,每天還是有絡繹不絕的求助者上門。而且,越到後面,來的人越是從遠地方趕來的。這樣一來,一天到晚,甚至是晚上半夜還有出租車和火把往半山坪來。
人家來了,總不能拒之門外吧!可是,要一直這樣管下去,就算童大小姐能撐得住。老太太也撐不住了啊!老太太生體再好,也架不住年齡到哪兒去了。老人家是經不得長時間鬧騰的。
經過一家人再三商量之後。其實也就是童大小姐和林老爺子堅持的結果。他們決定趁着清晨雞叫之前,偷偷離開。
臨別前,童大小姐在院牆上發了個佈告,內容大至上說他們一家人有事外出。不過,會在每個月的第一個週末回來一趟。
童外婆望着那份佈告,依依不捨的嘆道:
“唉!這也算是對鄉親們的一個交待了。”
“外婆,走吧!”童大小姐扶着外婆上車。
林老爺子將最後一大包東西丟進吉普車,上車就開始抱怨:
“真是的,人做善事,咱也做善事。別人都是風風光光的被人追捧。咱們卻落得星夜之下落荒而逃的下場。這叫什麼事啊?”
小星仔坐到副駕室裡,笑嘻嘻的回頭接道:
“我覺得這樣挺好玩的。”
老爺子瞪着小星仔罵道:
“你小子一天百事不問,就知道玩。”
自從星仔現身之後,老爺子又多了一個逗樂子的人。兩人成天扮嘴,鬥氣。外婆她們早已習慣,誰也不會去勸阻。因爲這一老一少都有了樂子,至少,可以給童大小姐和外婆這兩個大忙人擠出一些私人時間出來。
小星仔臉不紅心不跳的回道:
“我現在是小孩,責任就是玩的嘛!”接着還給予反駁:
“而且,你自己還不是成天玩。真正辛苦的是外婆和小欣。”
“雖然是有點累,不過我一點也不後悔!”童外婆笑容可掬的回道。
“我也不後悔!”童大小姐笑着啓動滿載而歸的吉普車,飛快的向山下駛去。
大年過完了,寒假也結束了。新學期伊始,便是有人歡笑有人愁。成績榜單上佔據前排,有獎學金可拿的人,自是笑逐顏開。而那些沉淪在60分線以下,還得補考的同學們,肯定是焦頭爛額的一臉愁容了。
童大小姐沒有去看榜,不過卻對自己的成績並不陌生。因爲,她從一進校園,就不時聽到有不相識的同學在義論她的名字。
“真是沒天理啊!那個童欣華竟然不用補考!”
乍聞此語,童大小姐還真是嚇了一跳。她不用補考就是沒天理了?這是什麼邏輯啊?
童大小姐正在疑惑間,又有人苦悶的接道。
“就是說,她讓我們這些成天埋頭苦讀了一個學期,結果還要掛科兩門的人。情何以堪?”
呃!原來如此啊!
童大小姐就知道,自己的成績已經過關了。對於那兩個掛科的同學,她在心裡表示同情。於是,轉身含笑離開。
走了幾步,又聽到有人在說。
“喂,你們聽說了沒有?這次大一的考試有人做弊。”
“啊?”一羣人露出驚訝狀。
大驚小怪!童大小姐在心裡腹誹了一下。接着往前走。可是……聽了後面的話,她的腳卻移不動了。
“聽說有教授提前泄露了考題給童欣華。”
童大小姐愕然,這些人的想象力還真是豐富啊!
“怪不得!”大家開始恍然大悟,各抒己見。“一個連課都沒來上過的人。竟然能考全a。這本身就令人質疑吧!”
原來是這個全a拿錯了。
可是,她這次必需要拿全a,下學期纔可以申請在家自修。否則,沒了小白給她擋駕,根據校規她還得天天回來上學。所以,這次的考試,童大小姐肯定是全力以赴的。只不過,她沒想到,這樣也能把自己拋上風口浪尖。
“唉!真是人心不古啊!”有人代她說出了感觸。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你們也別太奇怪了。”
“不過,世上還是有公理的。”那個最先說出秘密的人,再次放出一個驚人消息。
“聽說那個教授已經被學校開除了。”
誰被開除了?童大小姐差點就問出聲來了。不過,其他人似乎比她明白多了,人家馬上反問。
“不是說他自己辭職的嗎?”
“哼!”那位造謠者冷哼道:“你聽說過有那麼年青的教授,願意自己辭職的嗎?”
童大小姐之所以認定那人是造謠者,因爲她也聽出他們口中那個被開除了人是誰了。燕過留聲,人過留名。而這傢伙竟然敢給小白的名聲抹黑,真是士可忍,熟不可忍!
童大小姐舉步上前,正待發飈,那傢伙又開口了。
“你們說像童欣華這樣的禍害,憑着關係,混個文憑也就算了嘛。幹嘛還要來跟咱們這些人搶獎學金?”
說了半天,最後這纔是重點啊!童大小姐徹底無語了。看來無論何時何地,一聯繫到金錢利益,問題就出來了。
“嗨!”
突然從背後傳來的聲音,將那幾位聊得正歡的同學嚇了一跳。他們猝然回頭,有人認出了童大小姐,脫口驚呼道:
“童欣華!”
“咦!這位童學認識我啊!”童大小姐笑容可掬向他伸手道:“真是幸會!請問高姓大名?”
幾個大男生,圍在一起說一個女生壞話。還被捉了個現形,他們就算是臉皮再厚,面子上也有些掛不住。
再加上,童大小姐威名遠揚,在這個學校得罪她的人,至今爲止就沒有一個好下場的。一時之間,同學們全都心虛的愣怔當場。
“你們那是什麼表情?”童大小姐見自己伸出的手沒人敢握,擡手看了看,皺眉道:
“難道我是瘟疫嗎?”
“不,不!”那位造謠者首先反應過來,又是搖頭,又是擺手。樣子還有幾分誠惶誠恐的道:
“你好!我是臨牀醫學系一年級的劉利,這幾位都是我們系的同學。他們分別是……”
童大小姐並不想認識其他人。她只要認準這個罪魁禍首就可以了。她果斷的打斷他的話道:
“劉利同學,你們在聊獎學金的事嗎?”
啊!同學們頓時面面相覷。他們還在心裡祈禱,她最好沒聽到他們剛纔說的那些話呢!哪知,她就這麼直白的問出來了。
“是!”還是那位劉利同學比較機智,他微微一愣,便點頭道:“童欣華同學,恭喜你榮獲全校年級一等獎學金!”
“劉同學也獲得了獎學金吧?”童大小姐笑問。
不等劉同學說話,他的一位同學無不自豪的代他回道:
“當然,劉利得了我們學院年級一等獎學金!”
“是嗎?”童大小姐依然笑容可掬的道:“如果,我放棄申請呢?是不是該劉同學順位頂上?”
雲海醫科大學很大,下面設了好幾個學院。每個學院下面,又有許多個系,每個系裡還有專業之分。這獎學金制度,自然也是按照大小級別,分層而設。
不過,只有一年級的新生,會按年終考試分數來論這個獎。因爲一年級的新生所學的基礎科目大至相同。到了二年級以後,大家學的專業逐漸細化,也就不能再這樣比較了。
不過,還有一點最重要的,考得好也只能是獲取了申請這些獎學金的資格。真正要得到這些錢,還得由班級向上層層申報。也就是說只要她不申請,那麼其他同學就可以順位頂上去這個名額。
理論上雖然是這麼回事。可是,向來只有人爭取獎學金,還沒聽說過誰要放棄的。因此,童大小姐的話令同學們再次面面相覷,無所適從。
放棄?
爲什麼?
她良心發現?
還是做賊心虛?
……
一時之間,想什麼的都有。童大小姐只覺哭笑不得。
“唉!你們就當我在開玩笑吧!”童大小姐輕嘆一聲,十分無奈的道:
“雖然我真的從來沒有想過要去申請什麼獎學金。不過,現在看來,我卻必需得去申請那份獎學金了。否則,不但自己的名節不保,還會連累某位下海撈金的教授之名。”
雖說謠言止於智者。可是,童大小姐覺得這個學校的智者雖然不少。但是。人云亦云,趨炎附勢,唯利是圖的小人更多。就如同眼前這一羣,她剛纔就沒聽到有一個人提出不同意見。所以,她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一下。
頓了一下,童大小姐又道:
“對了,你們還不知道齊白,齊教授在深圳特區開了一家電腦軟件公司,如今已經是日進斗金,腰纏萬貫的大老闆了吧!”
她絲毫不提什麼做弊的事,直指問題的根本。他們不是說教授幫她做弊被學校開除了嗎?她就讓他們知道,那位教授離開的真正原因。前提不存在了,那些子虛烏有猜測,也就不攻自破了。
顯然,她的這翻解釋很有效果。那羣傢伙聽了之後,頓時面紅耳赤,恢溜溜地夾着尾巴逃跑了。
望着他們逃竄的背影,童大小姐禁不住搖頭嘆息。
“一羣無聊之人!”
“喂,你說誰無趣呢?快來幫忙!”
醫科大學敢以這樣的口氣向童大小姐發放施令的除了陳瓊,陳大姑娘還能有誰?童大小姐回過頭,就見狼狽不堪的陳大姑娘,可憐兮兮的站在她十步之外。看到她的神態,童大小姐差點沒當場笑出來。
坐了兩天兩夜的火車,不狼狽纔怪呢!不過,說到可憐就有點誇張了。陳大姑娘提着大包小袋的從校門外進來,遠遠看見童大小姐與一羣西醫學院的男生站在一起。她第一念頭就是有戲看!
可惜,她緊趕慢趕,還是遲了一步。看着那羣人散了,她這才感到自己的手要累斷了。於是,乾脆將東西一扔,丟在地上,大聲向童大小姐求助。
童大小姐快步走過去,擰起地上的行李。挑眉問道:
“你怎麼現在纔到?你在電話中說的是昨天到吧?”
“唉!別提了!”陳瓊一臉鬱悶,噼裡啪啦的傾訴道:
“都是我媽非要留我在家裡吃了午飯走,說什麼吃了飯讓我爸開車送我去火車站。結果,高速路上出了事故,把我們給堵了。等我們趕到火車站外時,火車就開走了。沒辦法,只能坐第二天的車。而且,我好不容易買來的臥鋪,卻變成了餐車硬座。你說氣人不氣人?”
“噗嗤!”童大小姐終於忍無可忍,當場噴笑出來:“哈哈,的確夠倒黴的!哈哈……”
“喂!你爲人有點同情心好吧?我這麼悽慘,你竟然還笑得出來!”陳大姑娘氣得一腳踢過去。童大小姐側身一讓。
陳大姑娘用力過大,一腳踢空,背後的大包行李,拉着她身體直直地向後仰去。
“啊!”她本能的發出一聲驚叫!
童大小姐雙眸驟睜,她剛纔那個側身讓得太遠,想救已經來不及了。只好將手中行李袋丟過去。
“咚!”的一聲悶響,陳大姑娘摔了個四腳朝天。好在,她的背上有包,頭下又枕着童大小姐拋出的行李袋。除了摔得難看一點,實質上沒有受到傷害。
不過,這下連童大小姐都笑不出來了。事實證明,這丫頭還真不是一般的倒黴!她走過去,伸手將地上的陳大姑娘拉起來。無不同情的道:
“沒事吧?”
陳大姑娘此刻是欲哭無淚啊!她站起來,整了整背上的包,憤恨的道:
“又不是本命年,你說我怎麼就那麼背呢?”
“沒事!”童大小姐安撫道:
“找個時間,去我家讓外婆給你做場法事,避避邪就沒事了。”
抱怨歸抱怨,可是讓一位學醫的大學生去信鬼神,那不是對她的侮辱嗎?於是,陳大姑娘毫不猶豫的抵制道:
“切!我可是唯物主義者!”
“哦!”童大小姐瞭然的道:“那你就接着倒黴吧!”說完她撿起地上的行李包走了。
陳大姑娘卻站在原地,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她馱着揹包,追上去,輕輕撞了撞童大小姐,小聲問道:
“咱外婆真的會做法嗎?”
“裝神弄鬼罷了。”童大小姐嚴肅的道:“你不相信是對的。”
如果童大小姐拼命鼓吹外婆有多少本事,陳大姑娘肯定會跟她唱反調。可是,童大小姐說外婆是在裝神弄鬼,她就忍不住幫外婆辯護起來。
“話也不能這麼說,周易八卦流傳千年,誰也不能說它完全沒道理啊!而且,咱們學中醫不是也講個陰陽五行嗎?”
童大小姐心裡都快笑破肚子了,出於人道主義精神,卻也沒有當場笑穿這位可憐的倒黴蛋。只是悶聲應和了一下。
“對了,奶奶讓我給咱外婆帶了許多土特產。一會兒我就給她老人家送過去好吧?”
童大小姐心道:“你奶奶知道咱外婆是誰啊?就讓你帶特產。”不過嘴裡卻隨意的應道: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兩人有說有笑到了陳瓊的宿舍,卻沒想到一進門就見俞麗,江淋兩位學姐坐在寢室裡。
“咦?學姐?”陳瓊將背上的包往桌上一放,興奮的道:
“你們在這兒等我嗎?”
哪知兩人同時搖頭否認:
“不是啊!”
“不是你們在我的寢室幹嘛?”陳瓊聳着鼻子哼哼道。
“誰說這是你的寢室?”江淋揚眉挑釁道。
不等陳瓊反應,俞麗理直氣壯的道:
“這兒現在也是我們的寢室好吧!”
江淋又道:
“確切的說,應該是咱們姐妹四人的寢室!”
“啊!”這回不光陳瓊驚得張大了嘴,連站在門口氣熱鬧的童大小姐都頗感意外。不由自主的將目光看向宿舍。
四張牀的上鋪都是空的。其中兩張已經放上了箱子和書籍。而下鋪則全都鋪着同樣的藍白相間的格子布牀單。還有疊得整整齊齊的同色被子。牀上用品是學校統一發放的,一樣也正常。真正不正常的是江淋那句話。
“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陳瓊揉揉了眼睛,驚訝的道:
“這屋裡之前那些同學呢?”
“這還用說嗎?”俞麗用你真笨的眼神望着她,現所當然的道:
“都被咱們倆給勸走了唄!”
“呀!”陳瓊又是一聲驚歎!
“怎麼勸?”
就算是調換牀位,那也得有牀位可調啊!她們宿舍之前可是住的八個人,這一下就趕走了五個,而進來的卻只有三個。那還有兩個呢?她們住哪兒?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護理學院今年的畢業生,已經有一批分配了。所以,那些原本在咱們附院實習的人就空出不少牀位出來。”
原來如此!陳瓊和小欣都是一年級學生,自然不知道學校的習俗。
“不過,就算這樣,等明年新生一來,這裡還不是得住滿。”陳瓊聳肩道:“只怕咱們習慣了清靜,到時一鬧起來更加不適應了。”
江淋燦然笑道:“別擔心,等到那時,我們就在外面租房住。不要你們付房租。我一個人出。”
“哇!果然是學姐啊!說起狠話來舌頭都不帶打閃的。”陳瓊誇張的道:
“學姐,你是不是買彩票,中大獎了?”
“雖然不是買彩票,可是跟中大獎也差不多了。”俞麗笑着解釋道:
“她們家的藥店開張了,而且賺了個開門紅。只半個月就淨賺了一千五百多塊。這可是他父母起早貪黑買兩個月菜,才能賺到的數。這還是過年這樣的淡季。你想想,按照這個數賺下去,在咱們學校外面租間公寓那還不是小意思啊!”
“呀!呀!呀!”陳瓊當場就驚呆了!她只知道江淋的父母都是買菜的。卻不知,原來買菜的也能搖身一變成買藥的啊!
“江學姐,恭喜啊!”
“恭喜!”童大小姐也笑着道了聲喜。她實在是太忙了,只知道江淋家藥店開張了。並不知道經營狀況,現在知道情況很好。她也倍感興慰。
江淋靦腆的道:“你們千萬別罵我在窮顯罷啊!我只是當你們是姐妹,所以有開心的事想要與你們一起分享。”
“理解,理解!”俞麗和陳瓊齊聲應道:“你要是有好事藏着揶着,那才讓人生氣呢!”
江淋走過去拉着小欣的手,感激的道:“其實,這全都是小欣的功勞,若不是小欣幫忙,我爸媽現還在市場上挑着菜叫買呢!”
童大小姐難得謙虛的道:
“我只是打了個電話而已,算不得什麼忙吧!”
“還打個電話而已!”陳瓊不知道情況,聽到童大小姐的話,禁不住挑她的骨頭道:“瞧這丫頭口氣多大啊!好像她是多大的人物似的,一個電話就能解決問題。”
江淋和俞麗卻清楚,小欣說的可不是大話。人家確實是一個電話,就幫他們家解決了一個天大的難題。
……
童大小姐這邊漸漸進入正常的作息軌道了。可是,林少回到學校後,卻沒有得到預期的清靜生活。
原因不用說,自然是因爲林志強的後院着火了。這把火不光是燒到了林志強,同樣也燒到了林峰身上來。又或者說,這把火原本就是衝着林少來的。
林志強因爲工作原因,一連兩週都沒有顧上家。因爲他在執行特殊任務,連電話也聯繫不上。這讓原本還在做思想鬥爭的林夫人,對他徹底絕望了。
於是,林夫人終於還是咬着牙齒將他給告了。告他生活不檢點,弄出一個私生子。告他以權謀私,給自己的私生子開後門。告他玩忽職守,將一個年齡不到二十的小夥子,保送進了國防大學這種關係重大的軍事學府等等。
一條條罪狀,清清楚楚,令人髮指。真要是算起來,任何一條都夠林志強九死一身的了。用句形像的話來說,該叫不死也能令他脫層皮!
然而,當這封信落到中央軍委的幾位大佬桌案上時,大家看後唯一的想法就是這個女人瘋了!
林志強的身份別人不清楚,這些大佬們卻是清楚得很。包括他年青時犯下的這筆糊塗債,他們也是無人不知。甚至,當時還給了他一個黨內記過處分。至於說什麼給私生子開後門,玩忽職守,那更是無稽之談。
誰不知道702的成員都是世襲祖傳。林家兩個小子中,老大首先接受了組織的考察。正因爲老大沒有通過考覈,才輪到小的。
結果小的沒有讓大家失望,不膽通過了考覈,而且表現得比林志強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這樣的人才就算林志強想擋,他們也會想方設法吸收進組織。讓其爲國家效力。
只不過,這些事情大佬們知道是一回事。遇到有人要來較真,質問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因爲,有關702的事情是不可公開的。就拿國防大學裡的那個特殊班來說,那也是從來不對外公開的。這一切都屬於國家機密。
於是,這原本是要出給林家父子的難題,也同樣難倒了軍委的諸位大佬們。更讓人憤慨的是,他們還不能不理。誰知道那女人一瘋起來,還會把這樣信寄到哪些部門呢?
至少,法院那邊就收到了一封類似的離婚訴狀。有些事情一傳出去,若是再讓有心人一深究,搞不好可是會出大亂子的。
於是,大佬們經過溝通,最後還是決定以安撫爲主。不過,要安撫女人,這些大佬位肯定不在行。於是,他們把這個任務交給了與林家關係非淺的杜老夫人。由老太太去跟她談,看她到底想幹什麼?
雖然她嘴裡鬧着要離婚。可是,傻瓜都能看出來她的最終目的並不是離婚。真要離婚,兩口子拿着證件到民政局就辦了。用得着鬧這麼大動靜嗎?
杜老太太不辱使命,經過她苦口婆心的勸說,和推心置腹的詳談後。終於從林夫人遮遮掩掩的談話中,得出了一個結論。
她就是不滿林峰一來北京,林志強就把她的兒子給流放邊疆了。要想讓她保持沉默,那就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秘密處決她,另一個就是讓那個私生子永遠離開她的視線。
這話聽到杜老太太耳朵裡,就是她在以死逼迫林峰離開。杜老太太本身就心疼林峰,聽到這女人竟然如此爭對那孩子。心裡的火氣蹭蹭地就往上竄,再也沒法忍了。她臉色一沉,嚴厲的批評道:
“小楊,你要這麼說,那我可就幫不了你了。不管你跟志強有什麼恩怨,那都是你們大人的事。林峰那孩子做錯了什麼?
那孩子從小沒有得到過父母之愛,跟着爺爺在鄉下長大。現在憑着他自己的實力考來北京上學。他怎麼就惹到你了?你幹嘛抓着他不放啊!”
林夫人叫楊慧如,杜老太太習慣稱她爲小楊。楊慧如對於老太太的責備卻是不以爲然。因爲,從寄出那些信開始,她就已經豁出去了。一切都是爲了她的兒子。
“我也沒說那孩子有錯啊!”楊慧如有些歇斯底里的吼道:
“錯的本來就是林志強那個混蛋。如果他當年不在外面惹下這筆風流債。那孩子就不會出現。如果,那孩子不出現,林志強就不會狠心的把我兒子送去西藏。
你說,他往哪送不好。偏把他送去西藏。還指定要讓他駐守邊防。大家都知道,西藏的邊防從來就沒有太平過。那邊印度阿三,隔三叉五,時不是的就會跳過界來,挑釁騷擾,埋雷放槍。您說,如果是您的兒子在那種地方,您能睡一個安穩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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