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大小姐抿脣道:
“張馳還在跑,據說問題不少。”
“要不要我去打個招呼?”方書記隨口問道。
童大小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撅着嘴道:
“如果我拿錢來投資還要走後門才能辦事,那我建意你們招商局的那些人全部下崗得了。”
童大小姐讓張馳以投資公司代表的身份現身桂寧,其實也是想爲方書記試一下桂寧這邊的水。只不過,經過張馳大半個月的努力,得出的結論就是這裡的人比雲海那邊還要官僚。
“嗯!”方書記點了點頭,沉吟道:
“也不用全部下崗,只要殺掉一兩個佔着位置不做爲的傢伙,估計問題就可以解決了。”
看老爸採取了自己的意見,童大小姐又擔憂的道:
“不過,經濟建設應該是省長在管吧!您現在插手,是不是太快了點?”
方書記纔到桂西,剛剛擠壓完政法書記,現在馬上又去動省長的地盤。這樣難免會讓之前互相對峙的幾股本土勢力,再次興起同仇敵愾,一至對外的逆反心理。
而且,這個姓龍的省長是本地人,他的勢力也是幾股勢力當中最強大的一股。以方書記現在的實力去跟他硬碰硬,實在是有些以卵擊石的味道。
如果再讓那幾拔本土勢力有機會聯成一片,一起對抗方書記。那方書記剛剛打開的局面,就會再次變得被動。要想再各個擊破就更難了。
童大小姐可不希望,方書記因爲她而改變原有的戰略布屬。她是來幫忙的,可不是來添亂的。
“我覺得您還是先別動經濟這塊。您教我的,欲速則不達。咱們還是照着您的計劃,一步一步,各個擊破。”童大小姐接着又道:
“我讓張馳去跑,也只是試試這潭水的深淺。就算真要投資,那也得等到您與那位主管經濟的省長達成合作共識之後。否則,這種爲他人做嫁衣的事,我是不會做的。”
不過童大小姐的話卻把方書記嚇了一跳。
“丫頭,你真打算在桂西這邊投資?”方書記嚴肅的道:
“你們註冊一個分公司我不反對,真要投資我覺得你還是要慎重。我可不希望你爲了幫我搞政績,就拿錢到這裡來打水飄。”
呃,到這裡來投資就是打水飄?這話從省委書記嘴裡說出來,也太驚憾了吧!
童大小姐鼓着一雙大眼,調侃道:
“連您都說這話,誰還敢到這裡來投資啊!”
“事實上敢來投資的又有幾個?”方書記輕輕搖頭道:
“這裡的經濟有多落後,不用我說。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見。可是,唯獨那些主管着經濟命脈的人,還自我感覺良好。天天對外喊着口號……”
童大小姐還是第一次聽方書記牢騷滿腹。這說明他對桂西省委班子的不滿和無力。同樣也反映出這大半個月來,方書記一直處在一種怎樣的壓抑狀態之中。
童大小姐知道方書記只是需要一個聽衆。一個可以吐露的對像。事實上該怎麼做,他心裡比誰都有數。她認真的傾聽着,並無聲的站起來,走到方書記的身後。雙後按在方書記的頭上,找準穴位後緩緩的爲他做頭部按摩,以此爲他放鬆緊繃的神精。
方書記向女兒大吐苦水之後,這些天來堵在心口的鬱氣消散不少。再有女兒的孝心按摩,不一會兒,心情便有所好轉。說出的話立刻就不同了。
“嗯,不過這些都是暫時現象。丫頭,你信不信。半年,只要給我半年時間,我會讓桂西有一個全新的面貌。到那時,保證許多人都會搶着到這裡來投資。”
童大小姐將手從方書記頭上移到肩膀上,低下頭貼在老爸耳邊,似笑非笑的道:
“老爸,您着相了!”
呃!方書記聞言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
方書記的笑聲一出,這就表示他已經釋然了。童大小姐臉上也露出一抹燦爛的微笑。童大小姐看了看牆上的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
“好了,休息時間到。”童大小姐說着,拉着方書記從書房出來,一直把他推進房間。道了聲晚安,幫方書記關上門。又去了一趟兩個小傢伙的房間。
童大小姐的房間也在二樓,與方書記的斜對面。房間面積有二十來個平方,配有衛生間和一個對着花園的陽臺。裡面的傢俱也都是全新的。
她的隔壁住着小星仔和火龍。那個房間基本上與童大小姐的房間格局配置一樣。唯一不同的時,那裡面放了兩臺當前世面上配置最高級的電腦。
兩個小傢伙成天在裡面玩遊戲機,玩得不可開交。小火龍一直沒有在外人面前露個面,不過在家裡的時候他還是不甘寂寞的。
童大小姐推門進去,故意黑着臉訓道:
“你們倆個,把聲音給我關小些。”
兩個小傢伙同時回頭看她一眼,然後就當她沒到了。該咋玩,他們還咋玩。
童大小姐挑了挑眉,直接走過去,動手將他們的聲音調到最小。兩個小傢伙雖然心中不滿,卻也沒出聲。聲音小點就小點吧!反正還可以接着玩就成。
“不準再開大聲啊!”童大小姐敬告一句,就轉身回房了。
童大小姐回到房間,打開電腦。一個晚上,郵箱裡已經傳來了幾十封郵件等待她處理。童大小姐看上去是做甩手掌櫃。然而,實際上她對每個公司的營運情況都了髮指掌。真要是哪個公司出了偏差,她立刻就可以從這些報表中發現蛛絲馬跡。
童大小姐飛快的閱覽着電腦上的一報表,突然身邊的手機響了起來。她也沒看顯示,拿起來道:
“喂?哪位?”
“是我。”電話裡傳來葉老有些低沉的聲音。
“怎麼了?”童大小姐笑着揶揄道:“誰惹您生氣了?”
“丫頭……”
葉老叫了一聲丫頭,就半天沒有下文了。童大小姐就知道,肯定是出什麼事了。她馬上斂回笑意,站起來正色道:
“爺爺,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
電話中只有葉老稍顯厚重的呼吸聲,老爺子就是不開口。
“爺爺!您想急死我嗎?”童大小姐急得叫了起來。
終於,電話裡再次傳來葉老略顯沙啞的聲音。
“是上次我帶你去見過的老賀,他……快不行了。”
童大小姐聞言一怔,隨即就知道葉老爲什麼那麼難過了。他老人家一定是在自責,當時沒有將她寫的那個藥方交給賀老吧!
“爺爺,賀老是怎麼個情況您知道嗎?”童大小姐問道。
“聽說在家吃飯的時候,突然就犯病了……”葉老有些輕顫的道:
“丫頭,你能跑一趟京城嗎?”
童大小姐能理解葉老此刻的心情,不管怎麼樣賀老跟他也是幾十年的交情。如果,賀老真就這樣走了。葉老的良心上估計永遠都得不到安寧了。不過,情況真的不容樂觀,她現在趕過去也來不及啊。
“爺爺您彆着急。”童大小姐道:“我上次離開時,留了一瓶保命藥在芳姨那裡。我這就打電話讓芳姨給賀老送去。”
“什麼?”葉老聞言一愣,馬上就有精神了。
“丫頭,你是不是早就料到……”
“爺爺,咱先不說這個。我先掛了啊!”童大小姐說着就掛了電話。馬上拔電話給林芳。
“芳姨是我。”
“小欣!”林芳欣喜的道:“你在桂西那邊還習慣吧?”
“還行,芳姨我上次給您的那瓶藥還在吧?”童大小姐直入主題。
“哪瓶?是那個什麼保命丹嗎?”林芳道:“在啊!”
“在就好。”童大小姐在電話裡交待道:
“那個是專門爲賀老準備的,賀老病了,你現在馬上給他送過去。一次給他服兩粒,過半個小時再服一粒。”
“賀老?”林芳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她一直以爲那瓶藥是爲杜老夫婦準備的。不過,也只是一瞬間的閃神,林芳便趕緊打開抽屜,把那瓶藥拿出來。她站起來纔想起問。
“賀老現在在哪兒?”
童大小姐哪知道啊!
“您打電話去問賀家問一下吧!對了,您拿藥給他們時,就直說藥是我留下的,要服就在病發六個小時之內。不服您就拿回來。還有,服了就要他們家人寫個免責聲明。嗯,就照着醫院手術前那種格式吧!”童大小姐留下那瓶藥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再要她擔責任,那是肯定不幹的。
當然,這也是一種考驗,賀家的人要是不敢給老爺子服。那就是他們自各兒的事了。葉老只會罵賀家那羣白眼狼害了老賀。決對不會自責了。
童大小姐剛掛了林芳的電話,葉老的電話又打進來了。
“丫頭,你跟快跟我說說,賀老頭那老毛病能不能要了他的老命?”這次,老爺子雖然還是很着急,不過確明顯沒了剛纔那種恐懼。
沒錯,葉老這樣歷經沙場的老將,其實也是知道驚恐的。他們或者早就把生死看得很淡。可是,對於某些東西卻看得比命還重要。
就像這件事,雖然賀老生病與葉老無關。可是,如果明明有一個藥方可以救賀老。而那個藥方卻因爲他一時的氣憤而給攔截了。這樣的結果,對葉老來說無疑就是謀殺老夥計了。
“爺爺,您老怎麼還看不開呢!”童大小姐答非所問道:
“生死輪迴,這是每個人都要經歷的。賀老就算這次僥倖能夠逃過一劫,始終也會面對這個結果的不是嗎?”
童大小姐這也是爲將來的事打下伏笑。葉老自然明白童大小姐的心思,不容置疑的道:
“以後的事我不管。只要他這次不死就好。丫頭,我知道,即然你早就有準備,那就肯定能夠辦到對不對?”
聽到葉老說只管這一次,童大小姐就放心了。她也不隱瞞直接道:
“葉爺爺,這麼說吧!藥我已經讓芳姨送過去了。賀老要是在六個小時之內服下我的藥,我有七成的把握他能過得了這一關。可是,賀家的人敢不敢給他服用,那就不是我能決定的了。”
說七成的把握,童大小姐自然是已經是打了折扣的了。雖然這世上不可能有百分百的事。不過,童大小姐對賀老的病至少有九成的把握。
她故意說只有七成把握,也是想以此安撫葉老。讓葉老知道就算他當初給了那個藥方給賀老,她也不能保證賀老就不會發病。
“七成就七成吧!”葉老聽後語氣果然就輕鬆不少。他道:“我會親自打電話給賀家老大,他要是敢不給老傢伙吃藥,出了問題老子唯他是問。”
“別啊!”童大小姐馬上阻止道:“爺爺,生死由天定。咱們能盡的人事,已經盡了。您可不能用行政手斷,害我背這逆天的惡果。”
言下之意,如果這次賀老真的沒救。那也是天定的,與任何人都無關。
童大小姐這是在給葉老下最後一劑猛藥。想當初,葉老也是因爲覺得賀老不夠相信小欣。出於護犢子的心態纔會留下那張藥方。所以,童大小姐自然也有義務維護葉老。
葉老可是知道童氏的一些規矩,聽到小欣說到逆天的惡果,他還真不敢再倔強了。要是因爲一個老頭,而害了丫頭,那他豈不是更加罪孽深重?
“唉!”葉老嘆息一聲,疲憊的道:
“好吧!這事我就不摻和了。一切就聽天由命吧!”
事實證明,賀家的人腦子還沒完全壞掉。
當林芳打電話到賀家,詢問賀老病情時。只對賀家老大說小神醫上次來京時,留下了一瓶保命丹。還沒來得及說那藥是專門給賀老的,賀家老大立刻便向林芳求藥。
“林處長,無論如何,也請您把小神醫留下的神丹勻一份給我們家老爺子。這事兒算我們老賀家欠您一個天大的人情。”
咳!林芳剛剛被小欣的未卜先知驚了一場,現在又被賀老大的大膽求藥給震得不輕。這怎麼回事啊?
這也怪不得賀家老大,實在是賀老平時身體很好,這突然一病,老人家連交待都沒有一聲。而且,剛剛醫院已經給賀老下了病危通知。保健委的專家們都表示束手無策了。賀老大現在也是完全失了方寸。要是賀老真就這樣走了,那老賀家可就完了。
再加上,小神醫的名頭早就在京城傳得神乎其神了。特別是最近京城又在瘋傳,小神醫已經提前從醫學院畢業,並且獲取了中醫學博士學位的消息。這已經足以證明,那位小神醫確實有真本事。人家可不是靠坑蒙拐騙得到的神醫尊號。
所以,賀老大一聽對方有小神醫的保命藥,便不管那藥能不能對症,先求來了再說。他想既然小神醫管那叫保命丹,那就能保命不是嗎?
說白了,這也有些病急亂頭醫,死馬當成活馬醫的味道。
“林處長……”
“賀部長,你別說了。”林芳回過神來,打斷賀老大的話道:
“這藥原本就是我們家小欣爲賀老準備的。那丫頭剛剛打電話給我。讓我給你們送藥。不過,她還說了,這藥必須得在病發後六小時內服用。服用前,你們得像醫院手術前一樣,籤一份免責申明。”
說完林芳感覺到對方很吃驚,其實她自己也覺得現在說這些似乎有些多此一舉。不過,這是小欣讓她轉達的話。她卻是必須得說明白。她又加了一句道:
“我們家丫頭的規矩一向很多,賀部長請多包涵。”
賀興國確實已經被林芳的話給震憾了。上次小神醫去父親家的事,他是知道的。他還聽父親說過那丫頭當時有話沒說完。
難道那時沒說完的話就是這個?她早就看出父親有隱疾?所以連藥都已經留下來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位小神醫的本事可真的是深不可測啊!而且,她看出病症,卻不明說。卻又在人離開京城後,還把治病的藥給留下了。單是這份城府和算計,就足以令他這個比她多吃了幾十年乾飯的人心生敬畏啊!
這樣的人誰敢得罪?
這得罪了就是拿自己的性命在開玩笑啊!
他敢保證,如果當初他沒有聽從父親的意見,主動從那場政治爭鬥中跳出來。那麼,他現在肯定接不到林芳的這個電話了。思及此,賀興國不由自主的出了一聲冷汗。忙對着電話道:
“林處長放心,咱們一切按照小神醫的規矩來辦。您在哪兒?我馬上派車過去接您。”
“接就不必了,我正在往醫院趕。再過五分鐘就能到了。”林芳道。
“那就多謝林處長了!”
“舉手之勞,一會兒見。”林芳說着就掛了電話。
當林芳帶着藥趕到醫院時,賀家兩兄弟都等在院院大門口了。並且,已經寫好了一份自願用藥的免責申明。上面有賀家兩兄弟的簽名。
林芳接過那份申明,將藥瓶交給賀興國。並告訴他們用法和用量。
賀家兄弟拿着藥,轉身就往急症室裡闖,立刻有醫院的工作人員攔住他們。
“裡面正在爲老首長做急救,請家屬配合在外面等。”
“走開!”賀興國一下就把那個醫生給撞開。拿着藥衝了進去。
裡面正在做着急救的幾位專家同時回頭,看見闖進來的賀興國專家們臉上都變了變。特別是正在爲賀老做鍼灸急求的謝老,臉色明顯就青了。語氣嚴厲的道:
“賀部長,您這是……”
“謝老對不住了。”
對於謝老,賀興國還是不敢得罪的,不過他也知道謝老要是有辦法。那份病危通知就不會下到自己手上了。所以,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現在,他手裡有了小神醫留下的藥,無論如何他也得先試一下。
“這是小神醫剛剛讓人爲家父送來的藥,小神醫說了。這藥必須在家父病發後六個小時之內服下。所以,幾位實在是對不住……”
“小神醫送來的藥?”不等賀興國把話說完,謝老已經激動的差點把手裡正在捻的銀針都帶出來了。“藥呢?在哪裡,快拿過來給我看看。”
謝老至從上次跟小神醫一起爲那個美國佬看過病之後,就對小神醫的本事相當的佩服。只不過,那次他無緣看見治療經過,也沒看到藥方。爲此,他一直深以爲憾。現在,聽說小神醫送來了救命良藥,他是本能的就想見識一下。
賀興國也沒想那麼多,聽到謝老沒有怪罪他的意思。忙把手中的小玉瓶遞了過去。謝老鬆開捏着銀針的手指,接過玉瓶,打開瓶蓋,就放到鼻前嗅了一下。
大夫做到謝老這樣,基本上從藥的味道中,就可以分辯出成份了。當然,這得是中藥。你要拿那種隨時都可以改變其形態和氣味的化學藥品來考他,那肯定是一考一個準。
只見謝老先對着藥瓶聞了一下,然後又倒了一粒在蓋子裡,認真的看了看。就見謝老原本微眯的雙目猛然一亮。脫口讚道;
“對,對,就是它了!”
沒想到賀老早就請小神醫看過病了。他要是知道,童大小姐根本就沒給賀老號過脈,估計會更加驚得大跌眼鏡了。
“謝老,這藥沒問題吧?”賀興國望着謝老問道。雖然他已經打定主意要給父親服藥,但是,如果能夠得到謝老這樣的專業人士首肯,那勝算自然就會更大。
“沒問題,沒問題。”謝老又是搖頭,又是點頭的道:
“賀老有救了,快,趕緊給賀老服下。對了,小神醫有沒有說這個用量?”
賀興國聽到謝老說得如此肯定,心裡原本因爲那份免責書而產生的一絲擔憂和疑慮,現在也是全都沒了。他忙把林芳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有,小神醫說一次服兩粒,半個小時之後,再服一粒。”
哪知謝老聞言又是一愣,隨即再次發表感慨道:
“好高明的用藥手法啊!不愧是小神醫!”
如果是他們用藥的話,會直接將三粒一起給病人服下。那樣病人會提前甦醒,可是,那樣一來藥效的後期吸收就要大打折扣了。像這樣過半個小時再喂一粒。可不就正好可以錯開這個時間差,讓藥物達到最佳的吸收效果嗎?這樣簡單又有效的辦法,他以前怎麼就從沒想過呢?
“來,趕緊拿溫水來,給賀老沖服兩粒。”
謝老倒出兩粒藥丸在瓶蓋裡,接過護士遞過來的溫開水。他親自將藥丸放在水裡融化。然後,將那宗色的藥液給已經處理暈迷狀態的賀老用吸管給灌下去。
然後,謝老便取出了已經扎入賀老各個穴位的銀針。與大家一起靜待奇蹟的發生。因爲所有的西醫設備都用過了,沒有辦法才找來的中醫國手謝老。所以,這時急疹室裡靜得只能聽那臺呼吸機壓抑的呼吸聲。
同樣緊張的還有等在急診室外的林芳,以及遠在雲都的葉老。
唯有童大小姐沒把這事當一回事。因爲她對自己的藥有信心。
不過童大小姐現在也不可能那麼早入睡,她還在認真的處理她的公務。當然,還會不時與遠在異國他鄉的林少電郵傳書。
手邊的電話再次響起時,已經是十一點半了。離她給林芳大電話過了五十分鐘了。她知道,那位賀老也應該脫離危險了。
“芳姨,你還在醫院吧!”童大小姐接起電話,笑意盎然的道。
“丫頭,你可真是神機妙算啊!”林芳激動的道:
“賀老已經醒過來了,而且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住到普通病房去了。”
廢話,要是沒把握治他那毛病。她沒事去惹這麻煩幹嘛?
“是嗎?”童大小姐笑道:
“幫我向老爺子問聲好吧!就說我祝老爺子早日康復。對了,再幫我帶一句話給老爺子,就說他的老夥計們都很關心他的健康。”
這就是讓賀老知道,她會這麼做全是看在幾位老爺子的面上。他要承情,也是承幾位老爺子的。與她沒多大幹系。說得直白一些,那就是她並不稀罕他們老賀家的這個人情。
當然,這些意思林芳這個耿直的人肯定是沒辦法理解出來。所以,林芳會一字不落的轉達給賀老。但是,賀老卻是肯定能聽明白的。
非但能聽明白,童大小姐猜測,賀家的人甚至還會將其引深爲一種警告。當然,他們真的要那樣想。她也不介意。
掛了林芳的電話,葉老的電話再次打進來了。葉老這次只說了一句話:
“丫頭,你就是我親孫女兒!”
童大小姐忍不住在電話裡大笑道:
“呵呵,爺爺這話咱們在這兒說說就好。千萬別讓我那幾個兄弟姐妹聽到,不然很可能因此而引發慘劇的喲!”
“怕什麼?”葉老笑道:“連我都不夠你算計,他們就算合起來也不是你的對手啊!”
“呃!這話我怎麼聽着變味了呢?我什以時候算計過您了?”童大小姐馬上反駁道:
“明明是你們算計我們父女吧!把我們發配到這蠻荒野地來就不管不問了。”
“你也別叫喚,當初是誰哭着喊着要幫老爸進步的?”葉老現在心情很好。笑道:
“怎麼?現在知道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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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又去了三分之二了,各位親愛的月票是不是也該投出來了?果兒可是巴巴的盼着呢!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