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童大小姐的確是不通人情事故。這是她的缺點,又何嘗不是她的優點呢!大家之所以那麼喜歡她,不正是因爲她爲人真誠,不畏權貴,不欺弱小,敢做敢當,從不做作嗎?
別人對她一分好,她會十分回報。別人對她一分惡,她也會睚眥必報。不管對方是誰,不敢對方何總身份。她從來只以自己的標準來衡量事情的輕重。
就像現在,她說不收禮那就是不收禮。除非是至親至近之人,那也是收的祝福和心意。至於奶奶們說的人情,她不是不懂。她懂,只不過她覺得不值得,沒必要。
奶奶他們的意思是,讓方書記與手下們的關係處好。可是,童大小姐卻知道,那些都是虛的。政治從來不講人情。政治講的是拳頭和手腕。
誰的拳頭硬,誰的手腕鐵,那誰就是話事人。其他的一切都是浮雲。這是童大小姐的理解。當然,她不會去跟奶奶們辯駁。她只要知道各位阿姨奶奶的心始終是向着她的就成了。
所以,她最終沒有堅持反對楊柳給省委那邊的人安排幾桌。正如她們所說,反正,那些人也不是爲了來吃這一餐。
訂婚儀式很間單,也就是穿着禮服的童大小姐和林少同時亮相,在司儀的引領下,向在場的來賓和雙方長輩鞠躬行禮,接受各位長輩和來賓的祝福。整個過程也就半個小時。
儀式結束,司儀宣佈喜宴正式開始。
酒席分了三個廳。首席廳位於三樓。在這裡的除了方書記和林志強這兩個主人外。其他的都是副國級以上客人。幾位老爺子自然也在這裡。二樓的廳裡則是童大小姐的至親好友們,像外婆和各位阿姨奶奶,以及豐華公司的同事們。
一樓則是方書記的客人。最差也是廳級幹部,大多數都是他副省和省部級幹部。這些人都知道三樓來了大人物。可是他們卻沒有機會上去打招呼。
童大小姐回去換下了那身隨時都有可能讓她絆腳摔倒的禮服。穿上了一身火紅的旗袍。如果說穿着白色西式晚禮服的小欣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般冰肌玉骨。那麼穿着旗袍的她,就是一個嫵媚勾魂的妖精。
貼身的旗袍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材曲線完美的展露無遺,喜慶火紅的絲綢將她白膝細膩的肌膚,襯托得如凝脂玉般嬌豔迷人。讓所有男人情不自禁的爲之瞠目。
“小欣真的好美啊!”
“丫頭果然長大了!”
“以前怎麼沒發現那丫頭還是禍水極的小美人兒。”
“小峰那小子有福氣了。”
“方書記家的千金可真漂亮。”
“林峰也不錯啊!雖然臉上有傷,不過也算是朗才女貌了。”
“說得不錯,聽說他們的感情很好!”
“那還用說,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
各種各樣的驚歎和讚美聲絡繹不絕。
童大小姐和林少換過衣服回來後,十指緊握,挨桌的給大家敬酒。知道小欣不喜歡喝酒,林少把她的一份也喝了。這樣一個人喝兩份,幾十桌轉下來,別說酒,就是水也能把肚子給撐大了。
林少這個號稱無敵海量的喝酒高手,也撐不住了。可是,他想閃人卻是沒有機會。這不才剛從廁所出來。就被齊白和原田豐浴給架走了。
“林峰,你小子別跑。打架不是你的對手,喝酒我們可不怕你。”
“喝酒?”林少一身霸氣,無比自信的道:
“你們同樣不是我老手。”
“林峰,今天不把你放倒,我就不姓楊!”
楊爽拿了兩個大杯過來,一瓶茅臺一分爲二。一下就見底了。他自己端起一杯,一仰脖子咕嚕咕嚕一口乾了。然後將杯底倒過來,向林峰叫板。
林少不以爲然的輕輕撇嘴,端起另外一杯,一干到底。
這邊剛喝完,那邊齊白已經又倒上了。
“到我了。”
“車輪戰啊!沒關係,哥們兒奉陪!”林少來得不拒。
童大小姐在一邊看着剛想張口,卻被楊柳拉走了。
“好了,讓他們喝吧!難得大家開心。”
“我沒不讓他們喝,只是想跟他們一起喝罷了。”童大小姐笑道。
“你還是別喝了,男人喝多了出洋相不要緊。女孩子喝多了可不好看。”說着突然趴在她肩膀上,輕輕道:
“上面有人要見你。”
“誰啊?”童大小姐挑眉道。
“在老爺子他們房間,你去了就知道了。”楊柳把童大小姐帶到電梯口,自己轉身又回去了。
一聽人在老爺子們的房間。童大小姐基本上可以猜測出是誰要找她了。除了那幾位處於雲端的貴人。她想不出有誰會在這個大喜的日子裡,如此神秘的召見她?
童大小姐所猜不錯,要見她的正是那幾位貴人。他們此來既是要給兩個新人祝福。同時,也是帶着一些目的而來。
“咚咚!”童大小姐輕輕敲門。
“丫頭來了。”林志強親自來開的門。
“林叔叔!”童大小姐衝林志強點了點頭。
“快進來。”林志強把小欣拉進來,隨即有些憂怨的道:
“丫頭,你是不是該改口了?”
童大小姐微微一愕,隨既笑道:
“難道您想讓我改口叫您首長?”
言下之意,改口不是不可以,只不過您老連兒子那關都沒過,就想認媳婦。這可不合邏輯。
“得,我就知道你這丫頭不會向着我。”林志強略顯失落,指着套房裡的會議室道:
“過來這邊,幾位首長要見見你。”
童大小姐沒有出聲,跟着林志強過去。裡面坐着三個人,三位都是真正高站雲端的實權大人物。三個人中,只有洪老總與童大小姐有過正面接觸。另外兩個人,童大小姐只在電視上看過。對於他們的大名自然也是相當瞭解。一個是包老,一個是狄老。所以,無需林志強介紹,童大小姐進門就向幾人鞠躬問好,並道謝。
“首長們好!感謝幾位首長在百忙中,抽出寶貴時間,不遠千里爲小女送來祝福!”
童大小姐這聲問候卻是相當講究的。她開口就道謝,而不是問幾位找我有何事。這就是向三人表明了自己身爲主人的姿態。
意思是不管你們身份有多高貴,到了這兒你們就是我的客人。你們爲我帶來祝福,那麼我就感謝。如果你們是來找我說其他的事,那就免談。
幾位老首長何其精明?豈能聽不明白小欣的言下之意。幾人相視一眼,同時露出一絲促俠。這丫頭,真是個不肯吃虧的鬼魂精啊!
“丫頭,恭喜你啊!”洪老總再次給她祝福。
“謝謝!”
童大小姐微笑着道謝。心裡卻是早就提高了警戒等級。九個閣老,出現了三個。他們若只是爲了給一對訂婚的年青人送來祝福。除非地球是方的。
別看他們長得和藹可親,臉上還掛着笑容。神態語氣跟隔壁家的大爺似的。可是,只要他稍微一凝眉,一瞪眼,僅憑那上位者獨有的強大官威,就能令普通人的意志土崩瓦解。
“丫頭,你好像很緊張嘛!”
包老一又炯炯有神的利目,緊緊盯着童大小姐,以打趣的語氣說道。
“是啊!很緊張!”童大小姐笑眯眯的點頭。童大小姐很清楚,這老頭是看她不緊張。才以這樣的方式在向她施壓。只不過,童大小姐豈是普能人?
“可我怎麼沒看出來你哪裡緊張了?”另一位狄老則斂回了笑意,嚴肅的問道。
緊接着他渾身上下都散佈出一種叫做“官威”的氣勢!這種氣勢足以令到任何比方書記還大的官員,爲之震顫。然而,這種氣勢在遇到童大小姐時,就像是拳頭打在棉花上,怒濤遇到海浪,完全沒有感覺。
正當狄老覺得很沒勁,想要斂回氣勢時。童大小姐動了。只見她巧笑嫣然,伸手拉開一把椅子,坐在他們的對面。用小手撐着小臉,閃着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直愣愣的望着他們,笑眯眯的道:
“看來幾位首長很享受權利帶來的威武啊!”
“噗!”洪老總剛剛喝到嘴裡的一口茶直接噴了出來。
“咳咳!”包老雖然沒有喝茶,可是卻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得不輕。
“呃!”而當事人狄老則被噎住了。噎得臉皮都青紫了,差點一口氣沒有喘過來。
林志強則愕然瞠目,在心裡狠狠的爲童大小姐捏了一把汗。這丫頭,她可真是夠膽啊!竟然敢當面直指幾大閣老以權壓人。這膽量不說後無來者,自少是前無古人了。
不過,不可否認的是。剛剛還壓抑到近乎凝固的空氣,隨着童大小姐的話一出。瞬間恢復流通,壓力消失無蹤,氣氛因此而融洽。
這纔是童大小姐喜歡的空間。自由的空間。她可不喜歡呆在抑壓鬱悶的空間裡,那樣她的心肝脾肺,渾身毛細血管都不會舒服。
看着幾位大佬精彩紛呈的表情變化,童大小姐自然不會露出她洋洋自得的心情。相反,童大小姐小鼻子一聳,眉頭一皺,非常無辜加可憐的望着林志強道:
“林叔叔我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
此話一出,四人絕倒!
你是不是說錯話了?
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得了便宜還賣乖啊?
“對不起啊!我一向直來直去習慣了。”看幾人不說話,童大小姐趕緊道歉。“若有得罪幾位老首長的地方,還請見諒。”頓了一下,她把腰一挺,坐着端端正正的道:
“當然,爲了老首長們的身體着想,你們要是真的有氣,請千萬彆強壓着。直接對我撒出來就好。要罵要打,我決對沒有半分意見。”
你都這樣說了,誰還敢打罵你?
那不就是坐實了以大欺小,以權壓人?
不但不讓人出氣,她還擺出一副慷慨陳辭的表情。幾位首長是又好氣,又好笑。
“哈哈……當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啊!”狄老實在忍不住大聲笑道。
“我沒說錯吧!這丫頭就是個不吃虧的主。”洪老總笑道。
包老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望着童大小姐道:
“丫頭,你這麼聰明,能不能猜到我們要找你談什麼?”
“我猜你們是爲了說服我爲國賣命吧!”
這麼明顯的陷阱,他們以爲童大小姐不會往下跳。可是,童大小姐就偏要反其道而行之。她跳了!不是因爲她傻,而是明知無論如何都躲不過去。那她就勇敢的面對。主動提出,這樣至少可以掌握主動權。
顯然,童大小姐直接了當的道出他們的意圖,讓幾位老首長甚爲欣慰。幾個老首長相視一眼後,狄老笑道:
“你這丫頭的確直爽。這個性我喜歡。”
“唉!直爽的個性就是容易得罪人啊!”
童大小姐很無奈的嘆息一聲,然後從椅子上站起來,趴在桌上,目光灼灼的望着眼前三大閣老道:
“就像現在,我要是直接告訴你們,我不想加入任何組織。只想當個自由自在的自由人。你們會不會很生氣?”
會不會很生氣?你說呢?
三大閣老親自出面招攬。這丫頭竟然不領情。
林志強兩眼一翻,露出一抹無奈的苦笑。這丫頭,你就不知道何爲過猶不及嗎?你在直也別這麼直啊!哪怕你據絕得稍微矜持一點也好給他們一個臺階下吧!
三位閣老的表情倒是出乎林志強的意外。他們並沒有表現出半點生氣的表情。相反,還露出了笑容。似乎早就料到童大小姐會有此答案。
“丫頭,你就不想聽聽我們開的條件?”洪老總笑着誘惑道。
“別,我這人意志薄弱,思想不堅定,經不住誘惑。您還是饒了我吧!”童大小姐連連擺手道。
“意志薄弱,思想不堅定?”包老笑道:“可是,我們所知道的小神醫,怎麼是智勇雙全心胸開闊,不畏強權……”
“那一定是你們認錯人了。”童大小姐肯定的道。
幾位閣老相視一眼,同時點了點頭。洪老總轉頭望着小欣道:
“既然這樣,那我們也就不強人所難了。再次祝福你們。”
“謝謝!”童大小姐連連道謝。不過心裡卻總覺得有哪兒不對勁?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說着,幾人同時起身往外走。童大小姐和林志強一起將他們送出來。也沒有經動其他人,就他們倆將他們三送上樓頂。原來他們的同行人員和直升飛機早就等在上面了。
臨行前,洪老總又對童大小姐說了一句話。他說:
“丫頭,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保持住現在的心境。”
童大小姐將這句話掰開,揉爛,咬碎來細細品嚐了許久。她終於弄明白這幾個老傢伙此來的真正意圖了。他們哪是要招攬人才。他們根本就是試探她來了。
想明白這一點,童大小姐不禁脊背一涼,冒了一身冷汗。看來她和林峰在一起,已經引起了某些人的忌憚。幸好,她這人散漫慣了,沒有政治野心。否則,他們以後的日子只怕很難過了。
飛機都起飛了,童大小姐依舊望着天空出神。林志強推了推發呆的小欣。
“丫頭,想什麼呢?”
“沒什麼!”童大小姐搖頭道:“林叔叔,您覺得他們是什麼意思?”
“你剛纔應對得很好。”林志強笑着拍了拍童大小姐的頭,轉移話題道:
“別想那麼多,天塌下來也有林叔叔和你爸頂着。你們想做什麼,儘管放手去做好了。”
童大小姐聞言一顫。原來林志強早就知道他們的意圖。可是,他剛纔非但沒有給她半點提示,連他自己都完全沒有表現出來。完全是跟着他們的節奏和思路在走。
她現在才發現,自己這點道行,跟他們這些老政客們比起來還嫩得很。她自以爲是的得逞,其實正是別人樂於所見的。反之,只怕她被人賣了還在幫人數錢。
“林叔叔,我們插手寧鋼的事,是不是損害了某些人的利益?”
“這是肯定的。”林志強點了點頭道:
“不過,你們也別太在意。除非什麼都不做,否則,這世上哪有不損害到別人利益的事?就像你用醫術救了一個人。那麼對於那個人的對手來說。你也算是損害了他的利益。難道,我們就能見死不就嗎?所以,我們做人不求萬事和美,但求無愧於心。”
“沒錯,只求無愧於心。”童大小姐深以爲然的點頭。
“不過,如果有人想要算計我和我的家人。不管對方是誰,我也決對不會讓他好過。”
林志強笑着點了點頭。兩人一起下樓去。幾個老爺子還在喝酒,看他們進去。大家都擡頭望着他們。林志強衝他們點了點頭。大家又開始繼續喝酒。
從他們微妙的表情中,童大小姐看出來了。原來他們全都知道那些人此行的目的。可是,之前奶奶他們的理解卻是全然不同。由此可見,女人雖然心思細膩,但是對於政治的見解,卻遠不及男人們敏感。
童大小姐心裡掛着林峰還在被那幾個傢伙圍攻,陪老爺子們喝了幾杯,就藉故到樓下去了。
“叮!”
電梯在二樓自動打開,刺鼻的酒氣撲面而來。童大小姐微微皺眉,擡目一看,門口一個滿面通紅的男人正對她傻笑。
“哥!”
“丫頭!我贏了!”
林峰說着衝進電梯,一把將他的未婚妻抱在懷裡。
“天啊!你喝了多少?”童大小姐感覺這傢伙全身都是酒味。
“不知道,反正我把他們全給喝趴下了。”林峰自豪的說完,頭一偏趴在童大小姐的肩膀上不動了。
“你自己也醉了吧!”
童大小姐的話一說完,就聽見肩膀上傳來重重的呼吸聲了。她不禁搖頭笑了起來。就知道會這樣,這傢伙每次喝醉就是睡覺。
“砰!”
童大小姐終於將林峰丟到房間的牀上了。這個房間是給童大小姐化妝和換衣服用的。現在到是便宜他了。童大小姐爲他脫了鞋,解開衣領上的領節和釦子。又打來熱水給他擦洗。
醉酒的林峰很老實,乖乖的躺着任由她翻動搓擦。他不是第一次喝醉酒,童大小姐也不是第一次照顧他。可是,童大小姐此刻的心景卻是不同於以往任何一次。
以往覺得臭不可聞的醉酒氣息,此刻似乎也變得不是那麼難聞了。或者,她根本就沒有空餘的思維去想氣味的事。此時此刻,她滿腹滿腔,滿心滿腦全都是對他的濃情蜜意。
她滿目柔情的望着牀上的男人,如玉的指腹輕輕劃過他那因酒精而泛紅的剛毅臉頰,輕輕地刮過那令人迷醉的性感薄脣……
“哥,你知道嗎?前世今生,兩世爲人。我第一次想要將自己的一切,包括喜怒哀樂,與一個男人分享。也是第一次願意爲一個男人,付出一切。包括我的生命。”
“這個男人就是你,你會覺得幸運嗎?”
“我知道,你會的。因爲你也愛我。是嗎?”
“我從很早已前,就能感覺到你的心裡滿滿的全是我的影子。”
“還記得你在半山坪時留給我的那封信嗎?雖然我沒看內容,可是我卻知道你寫的是什麼。”
“蘇美美說,愛情就像點燃的煙火美麗卻短暫。”
“外婆說我們之間的感情還缺少磨礪。”
“可是,我卻想說,我們的感情只屬於我們倆人。沒有任何可比性。我們的愛情縱然不能天長地久,卻是銘心刻骨。”
“我愛你!”
說完童大小姐彎腰低頭,輕輕在林峰的脣上印下一個香吻。
“我也愛你!”熟睡的人突然睜開眼睛,情真意切的迴應。
“你……”童大小姐嘴裡的“裝睡”兩字還沒說出口。林少已經翻身躍起,反身將偷香竊玉的丫頭給撲倒在下。強烈的男性氣息撲面壓來,童大小姐嬌驅輕顫,大腦一片空白。
“丫頭,我對你的愛,絕對不是煙火,而是太陽。永恆的太陽。”
溫熱的氣息在童大小姐耳邊輕輕吹動,童大小姐心中漾起一陣激烈的悸動。她夢囈般癡癡問道:
“你是太陽,那我是什麼?”
“你是我的銀河,永遠包容着我。”
像是爲了證明什麼,他的舌尖已經輕輕撬開她的貝齒……
------題外話------
七夕之夜,有情人終成眷屬!祝天下所有的有情人,都能和和美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