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童大小姐和兩個小朋友準備了幾個月,耗費無數心血與精力,終於製成了她想要的丹藥。
她並沒有爲此丹命名,因爲這種逆天的東西本不該存於當世。因此,她不想讓世人知道有這種東西存在。甚至在給幾位老人服下時,也沒有說這丹藥的作用。而混在平時給老人開的藥丸中。讓他們糊里糊塗的就吞下去了。然後,糊里糊塗增加了十年以上的壽元。
不過,這事能滿得了其他人。卻是不能滿過林老爺子。要知道林老爺子可是小欣的師父。對於入口的藥,他怎麼可能辯不出來味道不對頭?
只不過,小欣以前沒少讓老爺子爲她試新藥。因此,老爺子根本就沒有起疑。只是在吞下那粒藥丸後,他與往常一樣,開始特別留意藥的性能和在體內的作用。以便爲那丫頭做出指正。
這是他對小欣的愛護。最開始小欣習慣於自己試藥。後來被老爺子知道了。便搶了這份工作來作。林老爺子對各種藥理的瞭解,自然不是小欣這個半路出家的弟子能及。哪怕她是天才,可是經驗這種東西就不是天才可以達到的。
這也是童大小姐研製出新的中成藥,每每可以突破難關的一個重要原因。因爲,那些藥裡不光有她的智慧,還有前輩們保貴的經驗。
“咦,這東西是什麼?”
老爺子剛剛將那沒有名字的藥丸放進嘴裡,還沒有舌尖去體驗味道,他的精神就感受到一股勃勃生機。忍不住發出一聲驚歎!
童大小姐和小火龍站在一邊,相視一笑。沒有出聲,等着老爺子慢慢品味。事實上,這東西童大小姐已經試過一粒了。她做出來的東西,如果沒有經過她的試吃。她怎麼敢隨便給老人家們試?就算是以前的那些中成藥也是一樣,每次都是她先試過,然後再找老爺子給意見。
不過,今天她特意拉了小火龍在旁邊,自然是因爲知道這個藥在增加生命本元的同時,還能增加內力。童大小姐是擔心老爺子一會兒太過興奮,或者激動,從而導致走火入魔。所以,讓小火龍在一邊爲他老人家護法。
或者是因爲那股生機太濃,令得老爺子根本就無心去管那藥裡的成份。反正成份問題可以問小欣,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這藥的效果。於是,直接捨棄用舌頭品藥找方那一段,喉嚨一動,便將藥丸吞了下去。
立刻他就感覺自己的精神力在猛增。莫非是興奮劑之類的東西?不對,這不是興奮劑,興奮劑主要是針對精神和肌肉。而這種東西卻是給了人生機一般奇妙。
他能夠感覺到那藥丸進入咽喉之後,所過之處像是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在滋生,並且快速滲透進他的身體之內,接着他感覺自己的身體細胞似乎也被賦予了新生。
“好奇妙的感覺。這難道是幻覺?”
聽到老爺子吶吶出聲,童大小姐大爲震驚。老爺子竟然以爲這是幻藥,她忙出聲提醒:“爺爺,這不是幻藥,這是補藥。你的感覺都是真實的。”
補藥,真實的!
聽到小欣的提醒,老爺子立刻集中精神,重新體驗那藥丸給他帶來的作用。藥丸在胃裡停留,接着他便感覺那股生機從胃裡開始向外副射。然後,進入他的經脈,融入血液,流向全身。
突然,老爺子眼中再度出不可思意的神彩。不過這次他去沒有發出聲音。而是飛快的盤膝打坐,雙手以陰陽之勢平放與丹田外三寸之外。
童大小姐自然知道,這是他們林氏一門,標準的練功姿勢。爺爺已經發現內力在增加了。他已經開始自行引導,將那些由各處經脈中自由生長出來的內力引入丹田,添爲已用。童大小姐嘴角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微笑。眼眶卻是微微泛紅了。
當初因爲她對武術,內功,輕功的狂熱。成天鬧着要林老爺子要速成之法。只是,她當時並不知道,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什以速成之法。武修一道雖然講究機緣和勤奮,可是最主要還是得從小打下根基與底子。
當時,她這具身體已經十四五歲了。經絡骨格都已經基本成型,最主要她當時的身體還很虛弱。要想從頭練內功,就算是練到老,估計也最多隻能是練到明勁期。
然而,林老爺子因爲痛惜她,愛護她。竟然不顧損耗自己的身體和內力。強行爲她打通經脈不說,還將一半的內力渡給她。讓她從此不至於輸在起跑線上。那時她就知道,爺爺就是她的機緣。
後來當她真正學習了武術,瞭解了武術。她才知道,因爲將內力分了一半給她,功力早已達到化勁之巔爺爺。功力降低了兩個層次不說,還傷了元氣。雖然這幾年爺爺仍然沒有停止修練。可是,歲月蹉跎,年事已高的爺爺身體肌能已經不復從前。他的修練也只是能夠免強維持住身體各部肌能的平衡罷了。在內力上,更本就不可能有絲毫寸進。事實上,小欣還察覺到老爺子的內力在走下坡路了。
這些事情,童大小姐知道後從來沒有說出來。她覺得說得再漂亮,也不如做得醜好。因此,她默默的記在了心裡。默默的在尋找着解決的辦法。
龍鬚草的出現,讓她看到了希望。緬邦之行,又爲她的希望增加了五成的力量。現在,她的希望終於變成了現實。那種感覺很奇妙,激動,酸楚,興奮……各種感覺交織在一起。最終化成兩粒幸福的淚珠。
此刻的林老爺子則完全沒有時間去激動或者興奮。更沒有精力去考慮那顆藥是怎麼回事。體內突然暴漲的真氣,令得他只能憑着本能去將其引導練化。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林老爺子身上的衣服溼了幹,幹了又溼。整整六個小時,那顆藥的效力才全部被他吸收完。這時,他只覺渾身上下精力充沛彷彿一下子回到二十年前。接下來,就該輪到他震憾,驚駭,激動,興奮……以及疑惑了。
“爺爺,洗澡水已爲您放好了,您趕緊去泡泡。”
童大小姐平靜的聲音,打斷了老爺子的思索。他猛然回頭,一雙眼睛精光四射的盯着小欣。
“丫頭,你給我吃的那是什麼?”
“不是說了嗎?就是我們前幾天研製的新藥。”童大小姐說着,捏着鼻子打叉道:“爺爺,您還是先去洗個澡,我們一會兒再來討論藥的事情。”
看到丫頭捏着鼻子,一臉嫌棄的表情。老爺子大感傷心。不過,當他低頭聞到自己身上的酸臭時,傷心立刻變成了囧迫。老臉都紅了。
“丫頭,你還不趕緊出去。打算繼續留這兒看老頭子笑話嗎?”
“噗!”
童大小姐捂着嘴轉身出去了。
聽着門外傳來那丫頭清鈴的笑聲,老爺子笑着點了點頭。從地上站起來,往衛生間走去。浴缸裡熱氣騰騰,果然已經放好了一大缸熱水。
待老爺子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房間裡已經收拾過了。小火龍端了一大碗熱騰騰的麪條進來。
“爺爺餓了吧!小欣姐給您煮了一碗麪條。”
“那丫頭人呢?”老爺子確實餓了,接過麪碗隨口問了一句。面呼哧呼哧的吃起面來。
“小欣姐在廚房呢!現在已經是晚上了,外婆他們都睡着了。”小火龍這是在提醒老爺子叫聲一些。
“已經這麼晚了!”老爺子驚訝的道:“我剛纔練了幾個小時?”
“您練了六個小時零二十分鐘。洗澡又花了四十分鐘。所以,現在正好是零晨兩點。”小火龍仔細回道。
老爺子微微點頭,擡頭望着小火龍問:“那種藥效果不錯。只是,不能大規模生產吧?”
“嗯。”小火龍沒有隱瞞,反正東西都已經給他們吃掉了。“其中一味主藥,是上次我們去古縣時偶然採得。屬於可遇不可求的珍草。總共只有兩株。加上在緬邦那個降頭師的老窩抄出了許多天才地寶。這才能煉出幾粒。小欣試了一粒,您服了一粒,還有幾粒給外婆他們服下了。”
“什麼?”老爺子大驚,當下怒道:“你們這不是胡鬧嗎?外婆又沒有習過內功,不會引導真氣,你們給她吃這種東西幹嘛?這可是會死人的。”
“爺爺,我們怎麼會害外婆!”小火龍趕緊解釋道:“這種藥的主要功能是修復與生機。您的體內有真氣,並且之前有所損傷,所以纔會生出更多的真氣。而外婆從來沒有練過內功,自然也不可能憑空生出真氣來。但是,外婆體內各個組織的機能卻是可以得到修復。這個能讓你們的身體從根本就上回復到最佳裝態。”
“這麼神奇?”竟管他已經親自體驗過那粒藥丸的神奇功效。可是,聽到小火龍的話。他還是覺得很不敢置信。“你剛纔說的那位主藥,是什以?”
“龍鬚草。”小火龍道。
“嘶!”聽到這三個字,縱是林老爺子也是禁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這種傳說中才有的東西,世上竟然真的存在?”
“您可別忘了,我和小星仔也是傳說中的存在。”小火龍笑道。語氣中充滿了驕傲與自豪。
儘管他說的是事實,不過看到他那副臭屁的得意小樣。老爺子就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這麼說,這東西就是你們那個神話時代,傳說中的仙丹?”
“那還差得遠。”小火龍搖頭道;“不過。這東西可以爲普通人增壽至少十年以上。”
“噗!”林老爺子剛剛吃到嘴裡的面直接噴了出來。不敢置信的望着小火龍。做爲神醫的師尊,他比誰都清楚,就算是再好的補藥。哪怕是參王,那也最多是能幫人吊着命罷了。要想添壽,那更本就不是藥物可以達到的境界。現在這小子告訴他,一顆藥丸增壽十年!這不是仙丹也差不多了吧!
“這東西的效果不能讓別人知道。就連你外婆他們都不能說。”林老爺子不愧是特務頭子出身,立刻就想到了懷璧其罪的典故。這種逆天的東西一旦傳出去,肯定會引起逆天的反應。到時候,肯定會麻煩不斷。
“放心吧!小欣姐連名字都沒給它取,就是不打算讓世人知道。”小火龍笑道:“不過方爺爺,葉爺爺,杜爺爺,還有邱爺爺他們幾個那裡,還得您去跟他們解釋。他們雖然沒有練內功,只是練的養身功。可是,以他們的精明,肯定能在第一時間發現自己身體機能的變化。所以……”
“這是小欣讓你說的吧!”老爺子打斷小龍的話,還白了他一眼,“那丫頭自己幹嘛不來說?”
“這個您得去問她吧!”小火龍聳肩攤手,表示無可奉告。
小欣不去說,自然是不想讓老頭子太過感動,太過念她的好。這些,老爺子心裡其實跟明鏡似的。同時心中也像是有個小太陽一樣暖烘烘的。這丫頭果然沒有疼錯。
……
“親家母,有什麼喜事嗎?”
早上起來,童外婆看到方奶奶精神煥發,神采奕奕的樣子,忍不信問道。
“我正想問你是不是遇到喜事了呢!我怎麼感覺你像是一下子年青了幾十年啊!”
方奶奶同樣盯着童外婆直讚歎。
“我又不是天山童佬,怎麼可能一下子年青很多。”外婆笑道:“不過,我今天早上起來時,倒是真的感覺精神好了許多。平常老是發酸的腰和膝也有勁了。”
“真的啊!那太好了。”方奶奶開心的笑道:“我也是感覺精神很好。剛剛洗臉的時候,我發現皮膚竟然像做了面膜一樣細膩。你看,我今天也沒化妝,是不是比平常化妝還要好些?”
“你今天沒化妝嗎?”她可是清楚,這位親家母一向最爲注重自己的形像。每天出門前必須得化妝。一百三十五天,天天如此。聽說她今天例外了,自然是非常意外。外婆忍不住走進了兩步,仔細盯着方奶奶的臉看。
“還真是沒化妝。”外婆很耿直的道:“看來你不化妝比化了妝還要精神。我建議你以後也別化妝了。”
“你以爲我喜歡天天化妝啊!”方奶姐無奈的道:“平時要是不化妝,那根本就不敢出來見人。今天感覺皮膚特別好,我纔沒化。要是皮膚能一直保持這種狀態,我才懶得去花那心思。”
“放心吧!奶奶的皮膚保證會越來越好。外婆的腿也不會再痠軟無力了。”
童大小姐端着一個茶杯,站在廚房門口。笑眯眯的望着兩位容光煥發的祖母。心裡比吃了蜜還要甜。
“丫頭,是不是你給我們吃的那些藥丸子起作用了?”
“您說呢?”童大小姐無比驕傲的笑道:“要是連我自己外婆和奶奶的身體都照顧不好。怎麼對得起這個小神醫的稱呼呢!”
在外婆和奶奶眼裡,那些藥丸子的作用其實也是保健品。與電視上天天打廣告的腦白金之類的東西差不多。因此,童大小姐沒有刻意迴避或者解釋,而是欣然應承下來。反正只要她不說透,誰也不可能將那藥想成是什麼仙丹妙藥。
接着小欣又在院子裡看到了另外幾個神采奕奕的老爺子。也不知道林爺爺跟另外兩位怎麼說的。看到小欣出去,幾位老爺子望着她的目光之炙熱,在大冬天的就給她一種被驕陽炙烤的感覺。童大小姐心中一緊,直覺過去肯定沒好事,她趕緊轉身。
“丫頭,你往哪兒跑?”
方爺爺開口叫住孫女兒。
“爺爺,我去外面跑一圈。”
童大小姐沒有停下,反而溜得更快了。丟下一句話,整個人就已經跑出大門了。
“丫頭,你跑什麼啊!”
“我們還能吃了你?”
“她是可不就是怕我們吃了她嗎?”林老爺子故意大聲道:“這丫頭,竟然敢讓我們當她的小白鼠。”
這聲間顯然是故意說給小欣聽的。他就是這樣給這幾位解釋的。她給他們吃的不是什麼仙丹妙藥。而是她剛剛開發出來的一種保健品。只是,暫時還在試用階段。而幾位老人家,是第一批真人試驗者。
老爺子們早上起來,都感覺到那個藥給他們帶來的神奇力量。那種一下子從暮暮垂年回到壯年時代的感覺,實在是太棒了。因此,他們非但不會怪小欣。反而是想感謝她。
只是,小欣的逃跑,又讓林老爺子的解釋變得更加真實。老爺子們都以爲自己吃的是保健品。事實上,那確實是保健品。只不過,效果更加神奇一些罷了。
至於爲什以別人吃的那些保健品,是咋吃都無效。而他們只吃了一粒就有奇效。這一點也好解釋。自然是因爲這一粒是出自小神醫之手。他們的丫頭親手製出來的東西,豈是外面賣的那些可以比擬的?因此,這個秘密一直到許多年之後,他們也不知道。
99年的元旦在歡聲笑語中悄然來臨。這一天,豐華成功收購了那家雨裳服裝廠。並且將林少在法國繼承的服裝併入豐化之下。童大小姐這個大老闆卻是不能前去慶祝。她提着藥箱,獨自登上了去京城的飛機。因爲她的另一個親人,杜奶奶生病了。
給杜奶奶和杜爺爺的丹藥,還沒有送給他們。她原本是想等過春節的時候再給他們。卻沒想到,這纔剛剛元旦,老太太的身體先垮了。
於是,在接到林芳的電話後,小欣立刻將去深圳的機票換成了去京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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