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能繼續前進了。”
“可是,這裡哪裡有島?”
做爲在這裡駐守了幾個月的人,汪帥真的不想顯得自己太沒見識。可是,他確實沒有看到他們所說的那個主島啊!
“前面五十里的地方就有一座島。只是我們現在看不見。”
“因爲一個陣?”汪帥剛纔就聽他們說了破陣的事,可是,他沒想到那個陣竟然這麼強大。能將一座島嶼給隱藏起來。
“那我們如果繼續前進,會出現什麼情況?撞上那座島,還是直接穿過去?我是說在不破陣的情況下。”
“感覺上我們是穿過去了。實際上我們只能繞着島行駛。這就是那個島嶼能夠隱世的原因。”當然,也是他們隱宗近百年來都沒被人打入的原因。
“這麼厲害!”汪帥驚奇的問:“這個陣叫什麼陣?用來防守可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啊!”
“此陣名爲五行雷隱陣。”楊元看了一眼正在掌舵的汪帥,“這陣確實很厲害,可是要佈下這麼一個大陣卻不容易。別說陣師是問題,就是這個陣所需要的資源就是你無法想像的。”
想當初他們隱宗佈下隱陣時,就將他們大大小小那麼多大小門派的老底都花光了。不過,也正因爲這樣,纔會使得隱宗上下那麼多門派,放下成見,團結一至,共同度過難關。並且相安無事了這數十年。
“無法想像嗎?”汪帥大腦裡已經不由自主的想像着那龐大的資源了。
“那這個陣你們能破嗎?”汪帥問了之後,就知道自己問了一個傻問題。如果不能破,人家那麼遠來這幹嘛?
“陣是能破。只是破陣之後,我們就暴露在對方的槍口之下了。”即然已經是同一條船上的戰友,楊元並沒有隱瞞。只要汪帥問的是涉及今天這場戰鬥的事,他都是有問必答。
“我們上次來過一次,將陣破了。結果打頭陣的兩個兄弟被子彈打成了篩子。我們也都負了傷。差點就全軍覆沒了。所以,一會兒等陣破開之後,別急着往前衝。我們的任務是托住他們的火力。”
“我明白。”汪帥知道,臨行前童大小姐可是有交待他們的任務。海面上的吸引火力,海底的趁機摸上島。
……
海面下,潛艇內,諸葛悟正在做着破陣的準備工作。
“需要我們做什麼?”童大小姐問道。
“我破完陣之後,會脫力一陣子。到時還忘師叔將我帶回來。”
“沒問題,有我們在保證不會讓你出一點意外。”童大小姐拍着胸脯保證道。“只是,你有把握嗎?”
“如果陣勢沒有太大變化的話,我有九成把握。”術宗的人一向要求完美,從諸葛悟嘴裡說出九成,那基本上就是十成把握了。
“還有十分鐘!”諸葛悟拿着手裡的懷錶道。
“可以給我看看嗎?”童大小姐饒有興趣地盯着諸葛悟手中的懷錶。
“當然!”諸葛悟乾脆地將懷錶遞過去,解釋道:“這是師祖傳給師父,師父又傳給我的。”
“真是傳了三代人的老古董啊!”童大小姐驚歎的道。
“這是上發調的機械錶。比現在那些幾十塊買的電子錶要準時,而且用起來也很方便。”
諸葛悟自然能聽出師叔話裡的意思。說這是古董,意思就是過時了。所以他有必要解釋一下,這隻表雖然老了一點,可是卻很好用。
其實他想多了,童大小姐是純粹的驚歎。因爲她只在陳列室裡看到過類似的古董懷錶。不過,她也沒打算跟諸葛悟解釋什麼。
新奇的把玩了一會兒古董懷錶,就還給他了。並且叮囑道:“這東西很珍貴,你用的時候可要小心些。”
嗯?諸葛悟一愣,有點摸不清這位財大氣粗的美女師叔說的是正話還是反話?
唉!聰明人就是喜歡瞎想。看到諸葛悟的樣子,童大小姐只好解釋道:“我是想說,這塊表已經代表着你們師門的傳承信物了,你得保管好了。以後好傳給你徒弟。”
“謝師叔教誨!”諸葛悟知道自己想叉了,有些訕訕的道。
“好了,時間差不多到了。我們走吧!”
穿着潛水裝的童大小姐領頭朝門口走去。諸葛悟也背上自己的工具緊隨其後,林峰和邱天宇留下準備接應。
“小心點!”林峰送他們出去。
童大小姐點了點頭與諸葛悟一道出了潛水艇。朝着海面上游去。他們出現的地方離那三艘軍艦很遠。舉目望去,水面是一望無際的汪洋。
“還有一分鐘!”童大小姐在心中默唸。老實說,她也很想見識一下,近距離觀看“海蝕蜃樓”的奇觀。
“58、57……30、29、28、27、……3、2、1”
當童大小姐將數字默唸完的時候,海面並沒有出現想像中的鯨魚島。童大小姐有些失望。不由自主的轉身四下張望了一下,確定一樣是不是諸葛悟弄錯方向了?
“轟隆隆……”
身後突然傳來浪天巨浪,童大小姐立刻轉回頭。緊接着她便被眼前的景像給震憾了。她雙目大睜,即驚訝又懊悔。這麼壯觀的場景,自己身在現場卻沒能看到全景。這實在是太遺憾了。
真是的,剛纔幹嘛要轉頭啊?不轉頭就好了。
不過,不管怎麼樣她終於看到這個傳說中的神秘之島了。心寬的童大小姐只是悔了一瞬間,就灰復了興奮。
“耶!真的出現了!”
童大小姐發出的興奮聲與她的身體一起,被海浪給倦起來帶上了天空。只是,海水落下來了。而她則留在了天空。當然,她現在肯定還沒到騰雲加霧的層次。不過小龍和小星仔這兩面三刀位卻可以。有他們在半空在幫忙扶持,童大小姐纔不至於給海浪倦走。
如果此刻有人看到,肯定會驚爲天人!
諸葛悟就沒那麼好運了,他此刻正在海浪裡竭力掙扎着。並且,一邊掙扎,一邊在做着各種古怪而有規則的動作。他甚至沒有精力去觀注那位師叔的情況。
也好在他此刻將精力都放在了前方的海島上,正全神貫注的在抓緊時間破陣。如果這時他擡頭,肯定會被凌空而立的某人震憾住。說不定還會因受驚面分心。
“這小子還真有兩把刷子,竟然推算得這麼準。”小星仔難得讚賞道。
“術宗出來的大師兄,自然不會太差。”
童大小姐理所當然的道。
只有火龍微微皺眉,“我怎麼覺得這個陣,好像有點問題呢?”
“什麼問題?”
童大小姐第一次接觸這個複雜大陣,自然不可能在這麼短時間內看出問題來。
火龍微眯着眼睛,盯着前方那坐漸漸清晰,如一條大鯨一樣的海島。
“我雖然不會布這個陣。但是感覺這個陣似乎並不完全。就好像是佈陣的人故意給別人留下一個缺口。你們說會不會有詐?佈陣的人不會是想把咱們放進去以後,再來個一鍋端吧?”
“嗯,你這麼一說,還真像那麼回事。”小星仔可沒出息皺眉,相反這位小朋友的眼睛裡正閃爍着精堪的光芒。
“我就說嘛!一個這麼強大的陣,怎麼可能留下這麼大的破綻。合着,人家打的是理應外合的準備啊!”
“嗯?”童大小姐不能淡定了。她是知道這個陣很可能是由盜宗的前任宗主所布。“如果真是佈陣者故意留下的缺口,那爲什麼他們上一次沒能成功呢?”
“這還不簡單,因爲他們上次的力量太單薄了。”小星仔道。
童大小姐何許人也?她剛纔只是太過激動,一時轉不過彎來。再經小星仔一提醒,她立刻就將事情想明白了。
上次他們來時連把槍都沒有,破開島上的禁陣後,他們遭遇了東泮人炮火的猛烈攻擊。身爲血肉之軀的人,再強大也敵不過炮火的轟炸。
沒錯,他們上次就是輸在了武器之上。
所以他們纔會找到她。要的就是武器。也就是說,他們有些話並不實在。至少,島上可能有人接應的事情他們沒有說。
而且,童大小姐現在嚴重懷疑,他們給她的那些有關於北京人的照片資料,根本就不是盜宗掌握了幾十年。而是上次他們與敵人接觸時,裡面的內奸給他們的。
當然,童大小姐也能理解他們的做法。任誰都不會將心腓向一個陌生人完全敞開。他們本來就是一樁交易,大家只要找出共同利益就行了。別的自然沒必要太過計較。
“轟——嚓!”
突然天空打下一道晴天霹靂,正好落在鯨魚島的上方。
“滋……!”一道無形的氣牆被閃電擊中,撞出了五彩繽紛的火花。可是,那堵氣牆並沒有破裂。
這時正在海浪中掙扎的諸葛悟,再次騰空躍起,噴了一口鮮血在手中的長劍之上。然後,帶血的劍鋒直指蒼天。
“哄——嚓!”天空中再次凝聚一首閃電,諸葛悟的劍尖已然指向了前方島嶼。
“雷隱陣——給我破!”
諸葛悟聲嘶力竭的大吼……
……
“哇靠!這裡真有一個像鯨魚的島嶼啊!”汪帥不敢置信的望着前方突然出現的島嶼。“這表示已經破陣了嗎?”
“破陣要是這麼簡單就好了。”楊元搖頭道:“這隻能表示可以開始破陣了。”
“沒有破陣,那我們怎麼能夠看到它了?”
“這個陣法並不算完善,它每隔一陣子後就會現身一小會兒。如果不是知道這個陣的人,即便是看到了這種情況。也只會將其當成是海蝕蜃樓。”
“轟——嚓!”
兩人正說着,天空突然行雷閃電!
“快看,老五在破陣了。”
汪帥順着楊元的指引看了過去,只見那道閃電竟然正好落在鯨魚島上。然後,奇蹟出現了鯨魚島上方,像是憑空出現一個透明的玻璃罩子。當那道閃電砸在那個透明罩子上時,竟然像砸在高壓線上一樣,產生了強烈的火花。
汪帥還沒有從這種視覺悟的震憾之中拔出來,接着第二道閃電又來了。令人瘋狂的是,那道閃電竟然落在了同一個位置……
“輕——嚓……!”
一個接一個的閃電,從無雲的天空中砸下來。每一次都砸在同一個地方。每一次都砸得火花四濺,第一次都驚天動地!
……
“報告將軍,我們現形了。”
“什麼?”
“我們的隱形大陣進入了休整期,島嶼已經從隱形變爲明處。”
“該死!”土肥臉色一變,怒道:“怎麼可能現在進入休整期?”
突然,土肥有種不妙的感覺。他可是記得很清楚,上一次到進攻,也是在大陣體整期的時候。這一次又遇到同樣的情況。而且,他剛剛纔從姓歐的那裡回來,歐蒔可沒有跟他說起這個。這是否表示……
“帶上人跟我走!”土肥厲喝一聲,一臉殺氣的衝了出去。他的警衛隊長立刻帶着一個全副武裝的警衛隊,小跟着跟着追了上去。
“土肥將軍,您怎麼又來了?”
接待他的依然是春子。看到他身後的警衛隊後,春子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春子小姐,歐先生呢?我有些事要問他。”
土肥說着就要往裡馮。
“將軍這是幹什麼?”
春子以爲土肥是因爲剛纔被歐蒔罵的事帶人過來報復。張臂攔着門口,皺眉道:“歐先生的脾氣一直就是那樣,他也沒有什麼壞心眼。你這樣帶着人闖進來,會不會太過份了?”
被女人攔了去路的土肥憤怒不已,厲聲斥責道:“春子小姐,別忘了我們纔是同胞,同事。性歐的老傢伙只是我們大東洋的一件工具。你難道要爲了一件工具跟我做對?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
“土肥將軍,請你說話放尊重點。”春子眉頭皺到了一起,不過她顯然沒有土肥那麼粗魯。只是據理力爭。
“從我接到任務那一刻起,就知道歐先生和島嶼上所有科學家一樣都是我們國家的夥伴。對於我們來說,他們是高貴的客人。如果你將他們當成一件工具的話,那你自己豈不是連工具都不如?”
“啪!”
土肥已經沒出息耐性了,直接一個耳光將擋道的女人給抽得一個踉蹌,撲到門上去了。
“把她給我銬起來,其他人跟我來。”
土肥衝身邊的衛隊長吩咐一聲,看也沒看春子一眼。直接帶着人闖進了實驗室。
“你們不能這樣!我要投述你們……”
“春子小姐,您還是配合一下吧!鯨魚島正在面臨巨大的危機,將軍也是迫不得已……”衛隊長可不敢像土肥那樣對待春子。他甚至害怕得罪這位女波ss。可是,軍令如山,他又不得不復從。所以,只好溫言相勸。
像是爲了證實衛隊長的話,他的話都還沒說完。天上響起了雷電聲。
“轟——嚓!”
靠在門上的春子突然感覺全身震顫起來,跟着她感受到整個空間都在震盪。這樣的感覺他們都不是第一次嘗試了。去年他們也遇到過一次。
“又有人在試圖破陣!”
春子驚呼出來!
“是啊!所以將軍纔過來找歐先生。”
“春子,姓歐的人呢?”
一聲暴吼從實驗室裡面偉了出來。
“啊!”春子渾身一顫,機伶伶打了個冷顫。接着也不顧空間的震盪與臉上那火辣辣的疼痛。搖搖晃晃的朝着實驗室跑去。
“歐先生!歐先生!”
沒有聽到那熟悉的,優美的華夏聲音。只有東洋豬的哄哄聲。
“他人呢?”
土肥滿面怒火,周身殺氣,嗡聲質問。
“他,他剛纔還在這裡呢!”
春子說着在一目瞭然的實驗室裡,到處找人。
“剛纔是什麼時候?”土肥冰冷的問。
“就是你叫門的時候。”
“該死!你是故意的吧!你在幫那個華夏猴子,讓他去跟外面那些敵人團聚嗎?”
“不,我沒有。歐先生也不是這種人。”
女人總是不肯面對現實,其實春子心裡已經什麼都明白了。
“哼!把她關進水牢,等我將那個華夏老猴子捉住後。再來收拾他們。”土肥冷笑着下了一道命令。帶着人走了。
這次那個衛隊長也走了,他只是留了一個小兵執行將軍的命令。小兵可不管那麼多,上來就要給春子帶手銬。
沉浸在絕望中的春子並沒出息反抗,她配合的伸出雙手。
“碦!”一聲脆響,一個暴慄從天而降,正好砸在那個小賓的頭上。
“誰打我?”小兵吃痛,本能的擡頭。然後他張口結舌的捂着嘴巴倒在地上。臨死前,他大腦裡還在興奮的想,將軍我找到華夏老猴子了!他根本就沒有出去,一直在我們頭頂上掛着呢!
“一羣笨蛋!”
歐蒔罵罵咧咧地從天花板上跳下來。
“啊!歐!你沒有走,你還在這裡。你在跟他們開玩笑對嗎?”
春子激動的撲進那個老男人的懷裡。
歐蒔推開懷裡的女人,轉峰從地上那死不瞑目的小兵手上取過鑰匙,爲充滿驚喜的女人開手銬。只是,當她聽到他的話時,她再一次傻了!
“喂!你好歹也是我的女人,怎麼能跟那些東洋豬一樣蠢呢!大爺在這裡因了幾十年,種了幾十年的豆,眼看就要有收穫了,怎麼可能偷偷摸摸的跑掉?”
------題外話------
節日快樂!求月票!求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