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風颳過,張三丰坐到了宋青書牀上,拿起宋青書的手開始把脈,過了幾息時間,張三丰將宋青書的手放下,嘆了口氣。此時俞蓮舟剛剛趕到宋青書的房間。
“青書之前受了內傷,好像一直沒好。之後又受重擊,內傷加劇,更加胸骨開裂,索性有手段高明的大夫幫忙治癒外傷,所以現在青書只有內傷。可是我摸着他的脈搏,發現他的內力雄厚,如果有時間療傷的話,內傷應該已經痊癒了。你們誰知道青書遇到了什麼事情?”張三丰根據宋青書的傷勢做出推斷,如果宋青書現在是清醒的,肯定會給張三丰豎一個大拇指,牛啊,不愧是宗師,一猜基本八九不離十了。
張松溪急忙站到前面,將他了解到的情況和衆人說了一下。
此時青竹來拜見衆人,將宋青書的包袱送了過來,凌雪雁接過來,放到了宋青書身邊。
張三丰運起內力,爲宋青書引導內力自行運轉,治療內傷,大約過了半柱香時間,張三丰收手,與此同時宋青書也睜開了眼睛。宋青書在張三丰內力幫助下,傷勢有所減輕,此時已經睜開了眼睛,看到衆人。
“師公,父親,母親,衆位師叔。”宋青書和衆人打完招呼,看着衆人關切的眼神和神態,感動的熱淚盈眶。
自己的前世是個孤兒,哪有這麼多人關心自己,哪感受過這種親情。
衆人一看,都笑出了聲,知道宋青書沒有生命危險,內傷不過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張三丰揮手製止衆人,問道:“青書孩兒,你是被什麼人傷的?竟然有內傷加外傷,內傷沒好再受重創,是誰和你這麼大的仇恨啊?”
宋青書看着自己到了武當山,身邊都是自己的親人,現在自己什麼都不怕了,“我去金剛門搶東西了,被他們掌門傷了,又從西域追到晉陽,然後我以傷換命,結果了他,然後委託晉陽鏢局把我送回了武當山。”
宋遠橋聽到這裡,就開始訓斥宋青書,“青書,你怎可行偷盜搶劫之事?這次是你命大,以後可要小心啊,沒有把握別出手。”
衆人聽着宋遠橋前半句話,都有些氣憤,都這時候了還訓斥青書,都還不知道他是爲了什麼東西;但是聽到宋遠橋最後一句話,衆人忍不住一齊笑出了聲,還是說父子同心,就算再叛逆,也是心疼自己的兒子。
張三丰也是呵呵一笑:“青書啊,以後行事不可如此魯莽啊。我很好奇,你是去搶什麼東西了啊?”
衆人也是露出了好奇的目光看着宋青書。
宋青書聽到張三丰的話,就想身手拿自己的包袱,凌雪雁一看,急忙拿起來放到宋青書枕頭旁邊。
宋青書一看,“母親,你直接幫我打開吧。”
凌雪雁打開包袱,裡面有幾張紙,有些碎銀子,還有布裹着的東西。
“母親,你把布裹着的東西給展開吧。小心些,裡面有個碗,估計已經破了,別劃傷手。”
凌雪雁拿起那個布包,聞到了一陣藥香味,一邊嘟囔着“什麼東西啊這是”,一邊將包裹展開,放回了宋青書枕頭旁。
衆人看着眼前的黑色藥膏,都直直的看着宋青書,等着他的解釋。
宋青書笑了笑說:“師公,你有沒有聽說西域金剛門的黑玉斷續膏?”
張三丰捋了捋鬍子,“你是說他們的聖藥黑玉斷續膏啊?聽說過,但是不知道有什麼用途啊?”
宋青書看了看俞岱巖,說道:“它可以治好三師叔的手和腳。”
聽到這裡,張三丰的手直接把幾根鬍子拽了下來,心情頗爲激動的問道:“青書孩兒,你說的可是真的??”
衆人一聽,也是驚訝的瞪大眼睛,看着宋青書,臉上已經浮現出了笑意。
宋青書點點頭,“當然是真的,我在西域聽說金剛們的人有腿腳斷折的,都是抹上此種藥膏,看傷勢輕重,好的時間長短不一致。這是他們的藥膏和配方,不過最好捉只兔子試一下,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
衆人聽到這裡,才知道宋青書爲何獨自夜闖金剛門,更是被金剛門掌門千里追殺,此時衆人臉上,有兄弟康復的高興,有爲青書的擔心,也有對金剛門掌門的憤恨。
“三師叔,我聽他們掌門臨死前說,當年把你手腳折斷的,是金剛門掌門剛英的師弟,剛果與剛相,他們現在爲朝廷走狗。等你我好了,我們一起去金剛門,把他們挑了,現在金剛門在西域是惡名遠揚,經常有無辜村民被打傷打死,我們去了也算爲民除害了。”宋青書擔心俞岱巖太過憤恨,不易於傷勢恢復,於是許諾到。
“好青書,好孩子,你以後就是我親侄子,以後誰都不能欺負你!你三叔罩着你。”俞岱巖申請激動,說的話也有些語無倫次,衆人也理解他此時的心情,於是都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