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冷云溪和那位張先生到底是交易了什麼,但既然這個chRIsTINa現在是她的藝人,該怎麼做,當然由她來安排。
首先要改的,就是這動不動就自詡性感嫵媚的張狂模樣。太過外放的人,從來給人以輕浮的感覺。不是想要成爲頂替waNg的人嗎?她倒是要看看,以後這三個月,她要怎麼熬下去!
一天的拍攝結束後,喬娜親自擬定了chRIsTINa的訓練計劃。云溪看後,只是輕輕地挑了一下眉梢。
喬娜既然從頭到尾準備將chRIsTINa進行一次魔鬼訓練,有人接下這個燙手山芋,云溪自然沒道理留在一旁監工,早早地回到學校,恢復校園生活。
那一次被人監視後,家裡暗中派了幾名專門保護她的人,卻很好地躲在一邊,從來沒有影響過她。張博的課業變得越來越重,常常司徒白她們呼呼大睡的時候,她還在挑燈做PRoJecT。而在此期間,詹溫藍似乎變得越來越強勢,總有一種保護欲極爲強盛的感覺,經常送她去上課放學,有時候鎏金都忍不住對她說:“他是不是被人給威脅了?在我們學校裡,誰還敢招惹你?天天這樣盯着,真快成二十四孝男友了。”
詹溫藍比她大,交流回國後,能力擺在那,又是高年級,課業自然也沒有她多,以前她和他情侶關係還沒定下來的時候,最多是有事才見一面,如今就差他晚上沒住在她們這一片的宿舍了。
老白就老嫌棄鎏金的缺乏感情細胞,俗稱“老古板”:“什麼二十四孝男友,明明是蜜月期,別人正如膠似漆呢。你羨慕啊,自己不會找一個?”
兩人都是和云溪有不錯交情的朋友,眼見云溪和詹溫藍交往越加順利,自然心底高興的不得了。就是總覺得,雖然云溪手上都已經戴上了戒指,爲什麼每次看到詹溫藍的表情總讓她們覺得有一點點奇怪。說不上是那種小女人見上心愛男人的愛慕傾心相許,也說不上若有似無的欲拒還迎,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
可再看云溪對着詹溫藍笑得如何,那溫度簡直如冬雪裡的春暖花開,竟驚豔得四周所有人都有那麼一剎那的窒息。剛剛心底存着的那麼一絲怪異,便在這驚奇的氛圍裡消失的一乾二淨。
事後,想起來,她們誰也沒和當事人提起。
再親近的朋友,遇到這種時候,還是要保持一定的旁觀態度,畢竟當事人並不是她們。
兩個星期後,喬娜帶着chRIsTINa又來見過云溪一次,云溪看了一眼她的新造型和妝容,似笑非笑地讚了一句:“很好。”隨即,第二天,喬娜就帶着她離開北京,直達香港。
冷偳得知這件事情的時候,差點暴跳如雷。被張先生戴了一次綠帽子是他踩了狗屎,第二次又來這麼一遭,簡直就是打臉。直接跑到云溪學校來找她,凶神惡煞地,“她那種人張先生要過去也就算了,你幹嘛沒事發好心讓她當cRIs的品牌代言?還想在捧出來一個曉芸!”
詹溫藍當時也在現場,還沒等云溪開口,就已經架着他離開。“這事,我和你慢慢說。”
詹溫藍其實也很好奇,以冷家的架勢,唯一這麼一個男孫經營企業的時候還算冷靜,怎麼一摻着娛樂圈的事情,就弄得這麼混?
冷偳冷靜下來後,腦子轉得並不慢,很快就知道自家小妹和那位難搞的張先生肯定又有了什麼協議,而這一次詹溫藍也攙和其中。
“我說實在的,家裡並不缺云溪那份錢,她想要自己經營事業,家裡都很高興,我也是。但,張先生那人絕對不是什麼良善的好人,你有空的話多勸勸她。不一定什麼生意都要接,特別還是這種有隱患的事情,誰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
冷偳雖然一直嘴裡說家裡重女輕男,向來看中雲溪多於他,但是對云溪他是真心疼愛的。另外兩個堂姐,一個是恨不得眼睛長到天上去的驕傲女,一個是隻知道找個門當戶對的老公當孔雀,唯獨這個妹妹常常會爲家族事業打點,不管有多忙,從不懈怠,也不貪圖享樂。與其說,他憤恨自己被張先生又一次拆了面子,更主要的是,她不願意云溪陷入這種莫名其妙的泥潭。有時候,進去了,能不能出來完全身不由己。
“我知道,我會一直在她身邊。”詹溫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鄭重地給了他一個承諾。
冷偳有些感懷,好在云溪與詹溫藍的感情比較穩定,又是這麼一個知根知底的世家朋友,總比她那動不動就驚世駭俗的風格來的安穩。怕剛剛自己質問的語氣會引起云溪尷尬,他索性直接給她發了條短信就又坐飛機回了香港。
“怎麼了?”云溪看着詹溫藍一臉溫柔地走來過,輕輕在她臉上落下一吻,有些詫異,難道是剛剛堂兄和他說了什麼?
“沒什麼,只是覺得這樣天天能看到你的日子很幸福。”說罷,又輕輕地順着她的鼻樑往下,在她那殷虹的脣上又落下一吻:“讓我什麼都不想做,只想天天就這麼抱着你。”
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感性了?云溪一邊迎上他的吻,一邊輕聲微笑。
“咳咳,我說,大庭廣衆之下,能不能低調一點,沒忘了,現在還是體育課吧?”老金其實最不想出來壞氣氛,可這也得看看環境啊。那體育老師就幾乎差點扔個球過來了。
。
兩人隨老金視線擡頭,果然,全班的人幾乎都在後面圍觀,弄得云溪幾乎想立即抓着某位肇事者即刻閃人。
好在見她表情不太自然,詹溫藍立刻轉移話題:“不是說今天是網球課嗎?要不,我們來雙打?”
這位體育老師也是交過他課程的,剛剛站得遠看不清楚,只覺得是哪個毛頭小子來破壞上課秩序,一看竟然是學校那個拿下國家最高科學技術獎的學生,面上一緩,自帶着學生們進了網球場。先是示範了幾分基本發球動作,依舊網球的基本比賽規定,就讓大家自由活動了。
既然說是雙打,詹溫藍和冷云溪肯定是一組,那麼就再找個男生,組成男女混雙。
老金轉了一圈,才把本班唯一一個校玩球隊的男生從一衆學徒的包圍中搶了過來。
那人自然也認識詹溫藍和冷云溪這對校園情侶,熟門熟路地教老金做賽前暖身活動,選好了球拍就直接上場。
有人圍觀,也有人一邊練球,一邊偷瞟。
誰知道,詹溫藍一開球就是個上旋發球。
球的上旋成分多於切削髮球,立即產生一個明顯的從上向下的弧形飛行軌跡過網,發力強,旋轉成份多,弧形又大,簡直是還沒有反應過來,那球就已經過網了。落地後,網球迅速高反彈到那校隊男生的左側,迫使他必須離位接球。他剛揮拍過往,詹溫藍已經跑到往前,輕輕一個抽球,鎏金腳還沒有離開原地,那球已經再次落地。校隊男生此刻正站在與那球相反的位置,救球無力,第一球只五秒就落下帷幕。
不僅是旁邊的那羣觀衆震驚了,就連冷云溪都有些愣住了。
望着云溪那詫異的模樣,詹溫藍難得露出一絲外放的情緒:“看來,我還有很多事情你不知道,要不要現在來賄賂賄賂我?”
云溪的眼微微一深,卻是隻用眼尾瞟了他一眼,立即下蹲重心,做好重新開始比賽的準備。
詹溫藍對云溪那頗含靈氣的“媚眼”正回味悠長,哪知對面的校隊男生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發出了首球,而且,竟然和他剛剛那一球一樣,也是上旋發球。
他還沒有來到往前,只見冷云溪一個速度衝刺,拿球還未落地就已經被她一記抽擊,竟以比發球更快的速度回了過去。
老金被迎面的球速嚇得心臟直跳,眼看就要被彈起的球打到,旁邊的那隊友趕緊來救球,誰知,那球竟然在老金面前就這樣直直地滾到了地面。
“迴旋球?”那校隊男生看着落在地上後,球自動滾回云溪球場的那個身影,整個人彷彿都放空了,神情驚訝得像是看見了世界第八大奇蹟。
這球簡直是一般大師也很難打出來的高難度球,冷云溪竟然連這也會。
那校隊的球友幾乎懷疑自己要淚流滿面了,詹溫藍這球機也就算了,冷云溪也這麼強,看着站在球場上動都不動的鎏金,他絕望地搖頭,再搖頭。簡直是自找苦吃。
可惜球賽已經開始了,他要是現在喊停,簡直就是狗熊。
隨後的三局,幾乎是在對方那一對伉儷蹂躪一對小學生的情景。那模樣,實在不堪入目,太過暴力,不好很不好……。
佛曰,做人要低調。
似乎是終於被喚醒了一丁點的人性。
冷云溪最後一球放了一丁點水,終於讓那校隊男生回了一球,結果,三比零,三局之中,校隊男生只得了一球,可憐可悲……
詹溫藍和冷云溪笑着收起球拍走向鎏金和那男生表示要請對方吃飯,結果被對方很有“氣節”的勒索了校外最高檔的餐廳豪華套餐一份。
外帶司徒白,五人吃得聽盡興,以至於誰也沒有看到,什麼時候張先生的專車已等在餐廳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