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殼一把奪下對方手中的石刀,擡手便狠狠砍在了對方的喉嚨上,一刀斃命。
做完這一切的飛殼顧不上休息,連忙走進了錐體木屋當中。
只見木屋內部的光線異常昏暗,隱約只能看到有幾個人影正坐在地上,飛殼當即出聲問道:“酋長!你在嗎?”
“飛殼?”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熊鐮立馬迴應道:“我在這!”
“還真在!”飛殼臉上一喜,直接伸手就把這間錐體木屋給拆了,頓時顯露出被關在裡面的熊鐮等俘虜。
只見包含了熊鐮在內,錐體木屋裡一共有九個人,但是因爲錐體木屋內部空間太小的關係,他們只能擁擁擠擠的擠成一堆,看起來非常滑稽,特別現在還是天氣炎熱的大旱季,屋內的氣溫都已經很熱了,九個人被關在這麼一個又小又擠又密不透風的地方,無疑是一種煎熬的折磨。
當飛殼把錐體木屋給拆掉的那個瞬間,熊鐮頓時忍不住站起身來瘋狂的大口呼吸,他的臉上全都是熱汗,頭髮溼淋淋的黏成了一束一束的形狀。
“酋長!”飛殼連忙激動的跑過去,用手中石刀將熊鐮身上的獸皮繩都給一一切斷,算是徹底解放了他的行動。
“你怎麼在這,巫呢?其他族人呢?”熊鐮甩去身上的獸皮繩,不免有些着急的問道。
“巫讓我來救你,酋長,你快點去幫忙吧,泥鱔部落那邊的族人實在是太多了,我們根本不是對手。”飛殼催促道。
“給我。”熊鐮一把搶過飛殼手中的石刀,直接就朝着那四輛黃土2號所在的位置跑去。
飛殼眼見熊鐮離開,連忙低頭對還坐在地上的那幾名俘虜說道:“你們也快逃離這裡吧,趁着那些泥鱔人還沒有發現到你們。”
說完,飛殼便朝着熊鐮的身影追了上去。
……
“保護黃土2號!都給我圍住黃土2號,不能讓泥鱔人破壞它,控制發射器的族人手上動作再快點!”沈農拿着一根長矛發射器大聲的喊道。
因爲集合發射器的體積過於笨重,填裝骨矛的時間也要比單根更長更久的關係,沈農便把之前那輛被蝠毀去的黃土2號上搭載的集合發射器給拆卸掉了,重新分爲十根發射器,然後一一分給了其他普通族人,沈農自己手裡只留下一根。
好在黃丘部落這次爲了來攻打泥鱔部落,所準備的骨矛數量夠充足,不然這會沈農等人手裡拿着的發射器早已成爲雞肋了,射沒骨矛可以射,用來當武器近戰又沒有泥鱔人那種石質武器堅硬。
而隨着泥鱔人的包圍,黃丘部落的陣地圈是越來越縮小,所有的黃土1號都已經失守了,而推動它們衝鋒的黃丘族人下場自然也好不到哪去,基本上現在都已經是躺在地上滋血的一具屍體了。
可以說黃丘部落的傷亡十分慘重,這次出征一共來了四十多人,而現在卻只剩下不到二十人,因爲人手的不夠,待在黃土2號內負責搖動拽杆從而讓黃土2號前進的那些黃丘族人也是紛紛放棄自己的工作,離開黃土2號拿起武器去幫助其他族人一起抵擋泥鱔人的反攻。
這樣一來,失去了動力的黃土2號就真正的成爲了一堆木頭疙瘩,它們在此刻唯一的價值就是它們身上搭載的那些集合發射器。
砰!
一矛將一個泥鱔人射死,沈農回頭喊道:“誰那裡還有矛?”
“巫,給你。”鵂伸手遞來一根沾血的骨矛,表情有些悲傷。
“是你啊,多謝。”沈農接過,直接裝進了自己手裡的發射器當中,對於鵂他還是比較有印象的,這個族人的孩子角當初因爲吃魚被魚骨頭卡住了喉嚨,最後還是沈農出手幫他搞定的。
“對了,角呢?怎麼沒有看到他。”沈農漫不經心的隨口問了一句,將發射器舉起便對着一個泥鱔人射了出去,這一矛的準頭差了一點,只射中對方的肩膀。
“他剛纔死了。”
沈農一愣,舉着發射器的雙手就這麼僵硬在半空中,遲遲沒有放下。
回過頭看去,就見鵂的表情不僅僅只是悲傷,他的雙眼都是通紅的,充滿了血絲。
沈農無言的扭回了頭,將自己手裡的發射器遞給鵂:“這個會用吧?拿去,多殺幾個泥鱔人。”
“巫,那你呢?”
“我也去殺,算角的份。”沈農說道。
……
當熊鐮趕到戰場的時候,黃丘族人已經全部被包圍了,一個個縮在黃土2號附近,依靠着那四個集合發射器作爲最後的防線。
熊鐮看的心裡大怒,直接激發了自己背上的圖騰烙印,二級戰士激發圖騰烙印後的力量自然是要比一級戰士強大的多,只見熊鐮雙臂如熊,體魄如牛,伸手便抓住了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泥鱔人,對方都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熊鐮給一刀砍死,甚至傷口處連骨頭都被砍碎了,可見熊鐮的力量之大。
在此刻,熊鐮就像是一輛壓路機一般的朝着前方碾壓而去,任何普通族人在他面前都不是一刀之敵。
很快,這個突然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敵人便引起了泥鱔部落裡剩餘的那兩位二級戰士的注意,之前他們因爲忌憚發射器的存在,全都不敢讓自己衝到最前線,生怕被骨矛射殺,所以就混雜在人羣當中,去擊殺那些負責保護黃土2號的黃丘族人,黃丘部落之所以會傷亡了大半的族人,大部分都是被這三個二級戰士所殺的。
沈農之前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但是他並沒有什麼辦法,因爲二級戰士畢竟是強大的單兵存在,個人能力很強,如果沒有黃土2號車頂上的那些發射器在時刻威脅着他們的話,恐怕黃丘部落早就全員陣亡了,根本撐不到現在,而他們兩個不敢直接跑過來摧毀黃土2號,不代表他們不可以遊離在人羣邊緣去攻擊那些落單的黃丘族人,說起狡猾,蝠這個泥鱔酋長倒是比他們兩人要耿直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