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魚最後那句話,讓龐雲天陷入了沉默中,在反思自己到底是不是這樣的人。
其實,做生意這樣的事,要懂得遇到什麼樣的人,就有什麼樣的反應……你或者龐家,永遠都把好最貴的東西看成是最大的商機,可最後呢?陳魚斜着臉看着龐雲天問道。
最後成了獲得利潤最少的,龐雲天不是笨蛋,只是他學到的生意經都是龐家傳承下來,跟陳魚骨子裡帶有的狡詐生意經不同,所以如今經過魚兒的點撥,就一點就透了。
是的,所以啊,龐家這些年來,是爲別人做嫁衣裳,自己傻傻的什麼都沒有得到!陳魚一點都不怕龐雲天接受不了,都戳着人家的痛點使勁的戳。
……,再一次,龐家少爺沉默了。他不是生魚兒的氣,覺得她說的話難聽,而是覺得她說的都是對的,只是龐家從沒有人發現。
這一次,一萬兩的銀子,賺了三萬兩。陳魚只是幫着買買東西,出出主意,就輕鬆的賺了兩萬。他一盤算之後,是徹底的瘋癲了,總覺得陳魚不是簡單的漁村姑娘,她就是一讓人琢磨不透的高深高手。
可是,她確確實實是南漁村的姑娘,土生土長,甚至出了北漁鎮外,都沒有去過城裡。可她懂得的東西卻相當的多,連他這個遠洋過的人,都自嘆不如。也因爲這樣,纔會吸引着娜莎每年都到這邊來。
陳魚靠在朱青的懷裡,悠哉的閉目養神,完全不管龐雲天的悲催思緒,只是想着如何才能說服大家在漁船上裝上司南這東西,裝上之後,還得會用,不然就是個擺設,所以她的腦子裡翻騰的厲害,絕沒有表面那麼自在。
陳魚同志又一次悲劇了。倒不是她第三次中獎,而是小碼頭擴大,很多的事情大家都不知道該怎麼做,陳魚提議的,就必須得參與進去商議。而司南被鬱老伯做出來了,陳魚又提議着改變,商船的跟漁船的畢竟不一樣,能改革的話,就是最好的。
陳魚同志忙的不歸家,那倆孩子,就成了黎媽跟林氏的任務。每一次,陳魚回家匆忙的餵飽小石頭,就急急的出門了,弄的林氏是火冒三丈,抓着她就要打她,弄的陳魚是哭笑不得,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我娘真是太讓人糾結了,想起今天荒唐的事情,陳魚就鬱悶不已。不就是讓她照顧幾天孩子嗎?她怎麼就想到拿掃把打我呢?想起回家時的驚險情況,她是真的很想大叫了。
阿姆是覺得咱們對孩子的關心太少了,朱青理解林氏的心情,對兩個孩子也心生愧疚。小石頭還好,餵飽了他,誰抱着都可以。可是,肉圓不一樣,他現在懂事了,一直要桃兒跟黎媽照顧着,也不是個事,你說是不是?
一回家,對上孩子眼巴巴,可憐兮兮的眼神,他就覺得自己都想哭,喉嚨口都哽咽了。
朱青的話,陳魚怎麼會不明白。可是,如今是到最要緊的地步,她連娜莎跟陳康的親事都不管了,怎麼可能爲了肉圓讓所有的事情都功虧一簣呢?難道,在這個年代,也容不下自力更生的女人嗎?
在前世,她就是因爲太獨立,強勢,所以纔會讓男人望而生畏。如今這一世,好不容易朱青寵着自己,只要事情好商量,朱青就不會發火,她一直覺得自己是挑對了男人。可如今事情這般的棘手,她就抑鬱了。
不如,我們帶着小肉圓一起去吧!?陳魚鬱悶的直皺着眉頭,突然靈機一動道:我們只是站着指揮一下,又不用做別的什麼……至於司南的用法,等鬱老伯再多做幾個就可以了,這個我是不會,讓龐雲天天,到時候就沒我的事了,是不是?
這裡可不是前世上班的年代,規定定的死死的,這裡,可是她說了算。只要看住肉圓,沒有什麼是大問題。
也是,兩個人看他一個,應該沒有問題的!朱青一想,覺得不錯,就同意了陳魚的注意。
所有的事情都如火如荼的進行着,井然有序。而這個時候,白悠嶽竟然帶着陳燕回了陳家,讓大家都莫名其妙。
姐夫,姐姐,你們怎麼來了?陳魚聽到別人議論的時候說起,就急急的抱着肉圓回到孃家。這林氏還在自家帶着小石頭呢,所以姐姐跟姐夫來這裡,大概還不知道。
我回來住幾天,陳燕看了白悠嶽一眼,突然低着頭說道。
額,出什麼事了嗎?見兩人表情古怪,陳魚疑惑不解的問。
沒出什麼事,就是回家住幾天,等嶽哥不忙了,我再回去!陳魚低着頭壓低聲音柔順的道。
姐夫,你很忙嗎?哪裡有成親並有孩子的婦人獨自一人回孃家的,這事情要傳出去,姐姐還這麼過日子啊!?
是啊,白悠嶽點頭說道:你這小碼頭大改變,弄的大碼頭生意差了好多,這變通起來,就所有的都要改變,所以我最近都在北漁鎮……還有,魚兒,之前你們賠給古爺的一萬多兩銀子,估計得回來了!
什麼回來了?陳魚聽的莫名其妙的,這銀子出去了,還能回來嗎?
呵呵,這古爺,這一次可做了件傻事,此刻恐怕正懊悔的要悔掉腸子了!白悠嶽一臉輕鬆的道,完全沒有跟陳燕腦不快的意思。
怎麼回事?聽到古爺的名字,陳魚就整個人不痛快。
白悠嶽見她好奇,就事先把事情說了出來。原來,朱青租船救漁民,漁船被撞毀後,白悠嶽就寫了摺子進京,稟明瞭所有的情況,也把租船說成了古家的義舉,這對古家來說,是個天大的機會。
白悠嶽之所以會這麼做,完全是看在古家跟聶家有些淵源,不然他定然不會這般說了。可是,他的摺子還沒到京城,有人就開始佈置陷阱要陷害德妃,但被陳魚識破了,這古爺怕聖旨沒他的事,自己的商船白白的打了水漂,就提前要了魚兒的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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