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是一家人,別鬧了,冬生,快去請個大夫給魚兒瞧瞧,耽擱了,小心誤了孩子!陳老頭終於發話了,只是這話轉的有些僵硬。
陳冬生知道,那個是自己的母親,自己不能真的去報官,也不能打她一頓,只能愧疚的看了一眼林氏,更心疼的望着魚兒,覺得自己這個當爹的真沒用。
胡氏見了,終於鬆口氣,在被陳老頭拽出去的時候,嘴裡還嘟囔着:養兒白養了,還不如養條狗,還知道吠幾聲……,
娘,抱着陳魚的陳冬生突然喊住了她,用極其壓抑冷漠的聲音說道:你拿走家裡唯有的四十文,我也不要你還,就當是給爹孃今年的一身衣服,我會去借一斗麥子給你,今年,三房給的,就清了!
你什麼意思?胡氏顫抖了一下,轉身猙獰的質問道。
陳冬生沒有理會,只是抱着魚兒走了進去,林氏跟着,而陳燕跟陳海卻擋在門口,怒目圓睜的怒視着這個從未關心過他們,只知道打罵他們的奶奶,心裡的怨恨豈知是一點點。
偷雞不成蝕把米,活該!有人見胡氏那青紅交白的臉,頓覺得解了口惡氣。
這場仗,不知道誰贏誰輸,反正大家心裡各有不滿。
魚兒,還疼嗎?鬧事的,找事的,看熱鬧的都走了,陳海去關了門,進了屋子,看着腫了半邊臉的魚兒,心疼的問。
疼,他媽的真疼。
只是一個六歲的孩子,她就這麼下得了手?林氏一邊拿搗爛的草藥給魚兒抹着,一邊含淚怨恨着,心裡更是愧疚的不行。魚兒,都是娘不好,沒攔着,讓魚兒重重的捱了這一巴掌!
娘,不哭,魚兒不疼……啊喲,想着安慰林氏,結果被草藥一碰,立刻枯萎。
你別動,小心又碰疼了你,林氏一邊抹着一邊輕呼着,動手也更溫柔了。
魚兒,都是爹爹不好,陳冬生心裡充滿愧疚跟無奈,心裡五味雜陳,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陳魚沒有說話,只是乖乖的讓林氏擦着藥。她知道,他們當中,陳冬生是最矛盾的一個,畢竟那個是他的親孃,說過了,反倒是他不孝了。不過,他今天的強硬表現,到讓她刮目相看,覺得自己這一巴掌挨的比較值。
不……啊,魚兒想安撫情緒低落的陳冬生,卻因爲張開嘴而牽扯到嘴角的傷口,只能嘟着小嘴慶幸的說道:家裡的銀子都還在,至少這段時間安穩了!搶走的四十文,左不過就當吃了一頓,嘔死那個瘋婆子,呵呵,衣服錢,不知道她會不會後悔的撞牆。
這村子的人最大的特點,就是閒着嘴巴沒事做,說三道四,閒話一百擔,胡氏今天做的事,估計現在整個村都傳遍了。
她那麼要面子,估計這些日子,都見不得人了。不過,以她的厚臉皮,這樣的事,大概緩和個一兩天,也就過去了。只是,這個張氏……還是最棘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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