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吃點,免得等會身體撐不住,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找到孩子呢,”柳嬸抹着臉勸着。
兩個孩子打小就是她照顧大的,那是比親孫子還要親。
想到兩個孩子遭罪,她這心裡難受的很。
“倆孩子挑食的很,不是山莊裡的東西,他們就不喜歡,也不知道現在吃了沒,哭沒哭,”柳嬸呢喃着,說出的是大家最爲擔心的。
之前大家一直忍着的,柳嬸這麼一說,大家都有點忍不住了。
“別看倆孩子平時被你們慣的挑食的很,可遇到情況,他們會懂事的,讓自己餓肚子,是跟自己過不去,他們不會那麼傻的,”只要人家不對孩子動手,她真不擔心這一點。
“什麼慣的,兩個孩子哪裡挑食了?”餘甜頂着濃重的鼻音反駁着,覺得姐姐太欺負兩個小的了。
“不挑食嗎?連裴主廚做的雞湯……雞湯?”餘味的語氣一邊,大家都錯愕的看着她,不明白她爲何語氣來個大婉轉,“老大不喝雞湯,不喜歡跟雞有關的大部分食物,哪怕是山莊裡出來的也一樣!”
“可剛纔……老大明明說了,他想喝你做的雞湯,跟家裡的一樣?”裴行濃當時在餘味身邊,所以也聽到了,根本不怕餘味恍惚聽錯。
餘味搖着頭,“我跟老大沒有這樣的約定,而且,就算他們兩個挑食,我也從不會說什麼,所以,老大的這句話,重點不是雞湯……而是最後那句,跟我們家裡一樣的,”
“老大說的,會不會是暗示他們在什麼地方?”胡青青一向覺得兩個孩子聰明,所以,從未小看過他們。
“一定是,不然的話,老大不會說那樣的話的!”
衆人贊同,但是,一時之間,大家又摸不着頭腦。
周源見狀,就把這件事悄然的發送給軒轅鍾華,希望他那邊能幫忙。
這個時候的軒轅鍾華已經到了東陽鎮,住進了酒店裡。
而跟着他的,有直接直升飛機過來的特意被他調派來的人。
事急從權,就算引起注意,他也管不了了。
看到周源發來的短信,他也皺着眉頭想不通。
兩個孩子雖然沒見過,但是,他們的聰明他是見識過。
雖然年紀小,但是邏輯思維非常清楚。
不然的話,也不會特意的加了他,要他買菜。
“不喝雞湯卻強調要喝雞湯,還說跟家裡一樣……你們好好分析一下,這句話裡隱藏的意思,”軒轅鍾華呢喃半天卻猜測不明白,就讓跟着來的人一起猜想。
他們這個時候,已經拿到了青丘山莊的監控,正在分析着。
夜深了,可是,劫匪沒來電話,也沒表示什麼,讓大家心驚之餘,卻毫無辦法。
警方那邊也沒有什麼消息,因爲鄉下地方,有幾處盲點,監控沒有全部覆蓋,那些下手的人,對這些是相當瞭解的,所以纔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所有人都一夜未眠,餘味就這麼盯着手機看,而且還充着電。
她怕等會有事的時候,沒電了,她連孩子的消息都得不到。
在天微亮,大家最是疲憊的時候,餘味的手機突然響了。
所有人都被驚醒了。
他們看着餘味,盯着手機……。
餘味想也不想的就接了電話,那個號碼就是之前劫匪掛斷的。
“視頻很精彩,是不是?”電話裡的人好像知道山莊的一切似的,肆無忌憚。
“你想要我做什麼?”梗着嘶啞的嗓子,餘味咬着舌尖,努力的讓自己清醒着。
“自然是親口承認啊,”
餘味眯着雙眼思索了一下後說:“你們那麼做,無非是想讓青丘山莊名聲掃地……既然這樣的我,我隨便發個視頻,你們也不會答應,這樣好了,我去興寧市,召開記者會,讓整個興寧市都知道這件事,行嗎?”
原本昏昏欲睡的衆人被她的決定給嚇到了。
原本在網上承認就已經要出事了,她現在還這麼做,不是要把自己給逼死嗎?
電話裡的人顯然也愣了一下,隨即笑着說:“這樣,自然好!你放心好了,只要你好好配合,你的孩子啊,肯定不會有事的!”
餘味聽出了人家語氣裡的漫不經心,見人家到現在都沒有詢問這件事是不是報警,就皺起了眉頭,覺得事情有古怪。
“放心,我既然說了,那肯定做到!”自己許下的承諾,跪着也要完成。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說完,人家就掛了。
再一次打過去,手機又是關機。
之前已經查到了這個號碼,是沒有登記信號的,所以,查號碼是什麼都查不出來的。
而且,追蹤都沒有辦法。
人家打完電話就關機,你根本無從下手。
“阿味,你真的要放棄山莊嗎?”大家都不贊同,但卻毫無辦法。
餘味深呼吸一口氣說:“山莊對我來說,也很重要,但跟兩個孩子比起來,山莊不算什麼……只是,我那麼做,是爲了拖延時間,不然的話,他們逼着我現在發視頻,我該怎麼辦?”
要是真的沒有辦法了,那她也不後悔。
“唉,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能拖多久啊!?”
衆人眉頭深鎖,卻無能爲力。
“那麼有沒有覺得奇怪?”餘味看着他們問。
“你覺得什麼奇怪?”周源好奇的問。
餘味搓搓自己的臉頰,讓自己清醒一些之後說:“人家好像覺得我們沒有報警似的……,”
他們報警了,但是,沒有大張旗鼓的讓警察進來。
來的人穿的是便服,因爲關係到兩個孩子的安危,萬一被人知道他們報警了,那說不定就要激怒那些人了,所以,在報警的時候,他們就說明了的。
人家提取了監控之後,也詢問了一些事情,知道山莊里根本不會有線索,就衝着視頻去了。
所以,給人的感覺就是山莊里根本沒有出事。
或許,村裡好些人現在還不知道兩個孩子已經出事的消息。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監視着我們?”裴行濃面色嚴肅的問。
餘味點點頭,“可以那麼說,而且,人家對我們的人瞭解甚深,知道我們只能等消息,而沒有別的作爲,所以,人家很安心,很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