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瑞陽像泄了氣的皮球,“連你都這麼說我,難道在大家眼中我真的都是個浪蕩子?”
寧珈昊:“你真的打算就這麼混下去?你也快三十了。”
霍瑞陽煩惱地耙了耙頭髮:“我的情況你還不知道麼?老爺子、我爹、我娘,三座大山壓在頭頂,還有霍大霍二霍三在一邊虎視眈眈,我就是想做什麼,那麼多雙眼睛盯着也做不痛快。”
寧珈昊又拿過一份文件,邊看邊說:“所以你就索性什麼都不做,沒錯,少做少錯。”
寧珈昊的語氣,怎麼聽怎麼彆扭,好像有着濃濃的嘲諷。
霍瑞陽不服氣:“你不懂!要是我家也像你家一樣只有你一個孩子,而且舅舅舅媽又肯放手讓你去做,我做生意不見得比你差!”
寧珈昊乾淨利落地在文件上籤下自己的名字,合上文件,“那你知不知道,我父母的放手,是怎麼來的?”
霍瑞陽張了張嘴,無言以對。
寧珈昊:“我跟你最大的不同,就是我從不給自己找藉口。如果有什麼事是我目前辦不到的,那我就深入調查,仔細分析,然後再想新的方法去做。我的字典裡,就沒有“做不到“這三個字。”
霍瑞陽長長嘆了口氣,“我得好好想想,畢竟我已經二十八歲零二十八個月了……”
寧珈昊:“對,你也曾經青春逼人。只不過,現在青春沒了,只剩個逼人了。”
霍瑞陽痛心疾首:“寧珈昊!你什麼時候開始這麼毒舌了?跟誰學的?”
跟誰學的?
自然而然地,寧珈昊想到雲萊,好像自己跟她在一起這些天,笑的比過去二十八年笑得都多;而跟這小丫頭交手,好像越來越有趣了呢。
“又是那副發春的表情!噁心!”霍瑞陽不知什麼時候湊了過來,臉都快要貼到寧珈昊的臉上。“你知不知道,最近你變得很奇怪?”
寧珈昊嫌惡地躲開,“絕沒有每天買買提噁心。”
霍瑞陽:“老處男第一次動心,大概率是要心碎的,別說我沒提醒你。對了,你的女孩是不是長得特別漂亮?是不是特別不講理?”
寧珈昊:“我看上的,當然是最漂亮的。”
至於講理不講理嘛,她跟自己,不用講理。
想起剛纔雲萊在電梯裡迴應孟夢那句話,寧珈昊的笑容更大了一些。
霍瑞陽:“完了完了,你真的完了——很漂亮+不講理,那絕對是男人的劫難。我勸你早點看開,別投入太多真心,玩玩算了。”
寧珈昊:“像你一樣,遊戲風塵,朝秦暮楚,然後做個買買提?”
霍瑞陽:“說了別跟我提那幾個字!”然後又語重心長地教育寧珈昊:“美人有的是,沒了長頭髮的小鳳還有短頭髮的小花,真的沒必要走心。你看我,天天換女友,夜夜當新郎,多麼瀟灑自由。”
寧珈昊:“我沒有你的天賦,只走腎,不走心。”
霍瑞陽見寧珈昊油鹽不進,嘆了口氣,“看來你的女孩真的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