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沒有。
只是看靳宇那樣子,好像一刻也等不了,馬上就要父慈女孝其樂融融纔好。
雲萊豁然開朗,對啊,就算是鄔玲玲,大概也會有個猶豫的過程吧?自己還真是顧慮太多,反而忽視了還可以慢慢等自己想清楚、慢慢接受這個方法。
如果靳宇知道寧珈昊以三言兩語就把雲萊接受自己的時間又無限期推遲了,一定會氣得想打人。
而始作俑者,坐在沙發上正笑得開心呢!
雲萊:“你笑什麼?”
寧珈昊:“我在笑,你有事情的時候,終於學會跟我商量了。這是不是意味着,我在你心中的地位,又高了那麼一點點呢?”
***
靳宇回到別墅,看到汪遠就問:“我讓你找的人找到了嗎?”
汪遠:“找到了。”
靳宇揮揮手:“馬上把人給我帶過來,越快越好。”
汪遠:“是。”
靳宇今天一肚子邪火,小丫頭不肯跟自己回來,看樣子也不歡迎自己住過去,真是……
被人嫌棄的感覺太差了。
靳宇覺得自己很可憐,於是只好去找罪魁禍首發泄一下。
孟麗娜被關在地下室裡,已經完全麻木了。
每天被不同的手法不停地折磨,用不同的工具不停地在她身上製造奇奇怪怪的傷口,然後很快又有人給包紮治療,然後又開始下一輪的折磨。
孟麗娜覺得自己就像一塊肉,被刀斬、油煎、燉煮,翻來覆去地炮製,已經爛到不行了。
她完全不記得自己被關進來多久了,這裡暗無天日,跟外界的聯繫只有每天來折磨她的那些人。
孟麗娜現在已經不去想能不能出去這件事了,她終於明白,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除了身體上的傷害,不給東西吃也就算了,還不讓睡覺,她已經處在崩潰邊緣。
“哐啷”,地下室的大門打開了。
一道耀眼的光刺得孟麗娜不由得閉上了眼睛。
儘管已經被折磨了無數遍,可她還是不由自主地顫抖,那種可怕的感覺又要開始了嗎?
“你現在,後悔了嗎?”一個聲音問。
有聲音?
孟麗娜用盡力氣擡起頭,這些天那些人折磨她的時候,從來都是不出聲的,只有靳宇纔會問她問題。而靳宇出現,意味着精神折磨又開始了。
靳宇又問了一遍:“你現在後悔了嗎?”
孟麗娜麻木的大腦裡,終於反應過來,“靳……宇?”
“是我,”靳宇的聲音聽起來仍然是溫文儒雅,彬彬有禮,可是此時在孟麗娜的心裡,宛如來自地獄的聲音。
“我,我不後悔!”孟麗娜嘶吼道,“哈哈哈,鄔倩妤間接死在我手裡,鄔玲玲被我帶廢了,我怎麼會後悔?”
孟麗娜此時只想激怒靳宇,好讓他給自己一個痛快。
“好,好,好!”靳宇一連說了三個“好”字,熟悉他的人一定知道,這表明他已經怒極,“沒想到你這麼有種,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靳宇說完,拿起桌子上的一個鉗子樣的工具,蹲在孟麗娜面前,“你要不要試試拔牙的滋味?對了,你還不知道吧,這把鉗子昨天拔了你的指甲蓋,明天,我想用它拔你的腳趾甲。放心,一定會很疼,很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