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萊洗漱完畢,緊趕慢趕八點鐘抵達了片場,化妝師已經在等着她了。
雲萊眼一閉,手一伸,塗吧!
雲萊塗了一半,顧鈞走了進來。
“師傅……”
雲萊微眯着眼,“怎麼了?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被人打了?”
顧鈞坐在她旁邊的椅子上,擔憂地看着她:“師傅,你今天是不是跟柳漓起衝突了?”
雲萊挑眉:“誰在造謠,沒有的事。”
顧均:……
外面都傳開了好吧?您這還掩耳盜鈴呢?
顧均:“師傅,柳漓心胸狹窄,睚眥必報,你小心點。”
顧均從來不在人後搬弄是非,今天跟雲萊這麼形容柳漓,已經是他的極限了,真讓他口出惡言去傷人,他是做不到的。
雲萊伸出胳膊,化妝師認真地塗着油彩,看着雲萊雪白的皮膚一點一點被漆黑覆蓋,那種極致撞色的美感,形成了難言的誘惑,顧均不敢再看,轉過了頭。
雲萊沒有發現顧鈞的異樣,眯着眼睛敷衍地說,“真的沒跟她怎麼樣,都是同個劇組的,擡頭不見低頭見,成熟的人都不會做過分的事。”
顧鈞:……
你真成熟,你真不過分。
都把豆漿倒在人家頭上了,您這還老神在在跟沒事人似的,讓我說您什麼好呢?
可是不管顧鈞怎麼想,雲萊卻毫不在意,柳漓如果識趣,就會離自己遠遠的,畢竟不管是個人戰鬥力還是公司背景上,她都不是對手;如果柳漓不識趣,那她不介意教訓教訓她,讓她更懂事一些——不過這次,雲萊可不打算再給她留面子了,她纔不介意把事情鬧大呢,又不是沒上過熱搜。
沒錯,即使柳漓覺得受了奇恥大辱,雲萊還是覺得自己手下留情了。只是摔了一跤,潑點豆漿,這已經是最溫和的手段了,又沒有讓她斷手斷腳身敗名裂什麼的。
不得不說,雲萊的想法跟大多數人還是有距離的,比如另一個當事人柳漓。
柳漓穿着睡袍正在房間發脾氣,東西摔得滿地碎片,頭髮上還在滴水,一看就是剛剛洗漱過。
兩個助理噤若寒蟬,站在一邊不敢出聲。
“你們兩個廢物!剛纔爲什麼不打死她?你們不用跟着我了,我有事你們竟然旁觀,現在就給我滾!”
“姐,我們……”女助理剛想解釋,柳漓一個耳光就打過去:“我讓你張嘴了嗎?”
女助理被打得眼冒金星,剩下的話自然就說不下去了。
柳漓不解氣,隨手抓起桌子上的衣架,劈頭蓋臉向女助理抽過去,邊抽邊罵:“剛纔不幫我,是不是在看我笑話?讓一個小****騎在我頭上,你覺得她替你出氣了是不是?我告訴你,你這個賤人,連我腳底的泥都不如!你去死吧!”
柳漓平時對助理就是非打即罵,今天更是把對雲萊的憤恨發泄到助理身上,下手越來越狠,女助理不敢反抗,被抽得癱倒在地上,連連求饒。
一旁的男助理雖然平時與女助理不和,可是今天的情形卻讓他有了種兔死狐悲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