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萊轉頭之前想的是:“中國人?”
轉頭看清來人之後想的是:“世界真小。”
來的竟然是霍瑞陽,寧珈昊的表哥。
霍瑞陽也沒想到是雲萊,他遠遠地看着女孩黑色頭髮纖細的身材,不知不覺就被吸引着走了過來,卻沒想到是好久不見的雲萊。
霍瑞陽打着一把黑色大傘,穿着筆挺的西裝,一雙黑色的皮鞋踩在雨水裡,彎腰撿起了雲萊的帽子。
“好像不能戴了。”
當然不能戴了,都溼透了。但云萊答應了oksana要跟她商討創意的事兒,少不得要用這頂帽子做個樣品,所以還真不能丟。
雲萊:“謝謝,能幫我戴在頭上嗎?我現在不方便。”
雲萊示意了一下,手上端着咖啡,胳肢窩夾着咖啡杯,實在沒有辦法自己拿着,只好拼着溼透也得把帽子帶回去。
霍瑞陽走近一步,把雨傘罩在雲萊的頭頂:“你去哪裡,我送你過去吧。帽子溼了,戴上會感冒的。”
雨這麼大,雲萊也不矯情,點點頭:“謝謝,回頭讓寧珈昊還你這個人情。”
“你們還沒分手?”霍瑞陽詫異地問。
雲萊:“……”
如果不是他正在幫忙、而自己又騰不出手來的話,她就一巴掌拍過去了。
什麼人哪?
自己花心,就以爲別人跟他都一樣?
“寧珈昊很專情,這是一種高貴的品質,某些人肯定不會懂的。”雲萊皮笑肉不笑地說。
“我表弟那個人吧,沒談過戀愛,隨隨便便碰到一個女孩就像遇到了仙女一樣……當然我不是說你不好,但男人嘛,總要多嘗試一下不同的女人才知道哪種是最好的,不是嗎?”
“寧要仙桃一個,不要爛杏一筐。有品位的人都不會濫情,而那些濫情的人,根本不懂得真情的滋味。”雲萊直來直去。
霍瑞陽腳步一頓,然後又若無其事地轉移了話題:“我表弟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什麼,神出鬼沒的,我都好久沒見到他了。你最近有見過他麼?”
難道寧珈昊沒把自己受傷的事告訴霍瑞陽?
回憶一下好像真的是,雲萊陪寧珈昊養病這段時間,寧父來過一趟,與寧珈昊不歡而散;寧母倒是來過幾次,但寧珈昊總是冷冷淡淡的,加之寧母不喜歡雲萊,後面也不大來了,寧珈昊還跟她說樂得清靜。
的確從沒見過他其他的親戚,所以霍瑞陽不知道好像也不奇怪。
“有見過,據我所知,他最近比較忙。”
得趕緊養好傷結婚,能不忙麼?
霍瑞陽:“你怎麼會在這裡?參加時裝週?”
雲萊:“工作,跟時裝週有關。”
霍瑞陽:“哦,那你……”
正說着,雲萊的目的地到了,她大聲說:“開門,接一下咖啡!”
霍瑞陽的話就被無情地忽視了。
車門打開,陳強麻利地接過了咖啡,“YOYO你怎麼了?頭髮都溼了,快上來!這位先生是……”
雲萊回頭,看到霍瑞陽還撐着傘在自己的頭頂,他身體的半邊卻已經淋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