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崔滿腹狐疑,但亂糟糟的也來不及細問,好在康正沒什麼大事,鼻血也止住了,老崔趕緊上前表示關懷。
康正身心受到極大傷害,表示要回酒店休息,然後在衆人的依依不捨中上車走了。
剩下的人也覺得意興闌珊,於是互相道別,各回各家……或者酒店。
老崔覺得自己有必要詳細瞭解剛纔雲萊在包廂外面到底跟康正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那個服務員一口咬定是她打的康正,於是招呼她:“YOYO,上車。”
那邊於一逸也打開車門:“雲萊,我送你。”
雲萊有些猶豫,她知道老崔肯定要追問剛纔的事,就有點不想過去,可是她也不覺得坐於一逸的車是什麼好主意——那輛扁扁的跑車坐着實在不夠舒服。
於一逸見狀及時加了一句:“我想了解一下那件事的詳細情況。”
雲萊瞬間明瞭,白天她請他幫忙時,他曾經說過,知道了詳細情況才能更好地查清楚她的身世,哦不,鄔玲玲的身世。
雲萊丟給老崔一句話:“放心,什麼事都沒有,回頭我再跟你說。”
然後上了於一逸的車。
老崔搖頭嘆氣,這個YOYO,眉姐還說她最近開竅了,可是在他看來,這孩子明明更難搞了。
以前只是跟小女孩打打架撕撕逼,都是小打小鬧,現在竟然敢打老前輩了?!
而且竟然還打贏了!
老崔從來不覺得YOYO有那麼聰明的頭腦和那麼高的武力值,可是今天的情況讓老崔有些摸不着頭腦,看來自己還真得對她有個重新認識了。
這邊廂坐在於一逸的車上,雲萊詳細地給於一逸介紹陳麗的情況:“她說她今年42歲,但我以前曾經見過她的身份證,好像是1972年出生,但是具體日期我不記得了。名字是陳麗,耳東陳,美麗的麗,身份證就是這個名字。”
於一逸認真地聽着,“那身份證上的住址你還記得嗎?”
雲萊仔細在腦海裡搜索,不確定地說:“陳麗不是帝都人,住址好像是河間省城陽市,後面的字無論如何不記得了。”
於一逸點點頭,“繼續。”
雲萊緩緩地說:“我模模糊糊地記得,我是在五歲生日的那天被陳麗帶走的,好像孤兒院有個鄒媽媽對我很好,說讓我過了五歲生日再走,但陳麗沒同意。”
於一逸面色沉靜,好像陷入了查案時的嚴肅狀態:“你還記得哪些小時候的事,從孤兒院開始,到小學,到現在,越詳細越好。”
雲萊邊回憶邊說:“關於孤兒院我記得的實在不多,只記得院裡有棵柿子樹,樹上不怎麼結柿子卻愛長些毛茸茸的蟲子,那些男孩子總愛撿了蟲子來嚇女孩子。”
“至於小學……”雲萊有些頭疼,自從鄔玲玲被陳麗領養了之後,生活就過得十分顛沛流離又痛苦,後面的記憶就變得十分破碎凌亂,想是鄔玲玲刻意避着那段回憶,所以現在雲萊追溯起來就顯得特別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