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去。”溫舒韻態度也很堅定,“我倒是要看看,溫昕悅能搞出什麼花樣,她到底要做什麼。”
虎毒不食子,對方倒是再一次刷新她的印象。
太多謎團在她心裡,猜不中對方的目的,這讓她處於被動狀態。
靳紹煜見她如此,也沒再反駁,一臉無奈。
“不會有事的,我不會背任何黑鍋,也不會讓寶寶背上任何不好的名聲。”她美眸閃爍着無法動搖的堅定,話語清晰說着。
如果她被冤枉,那麼她未出生的寶寶將會被怎麼看待?以後又該如何成長?更別說在喬家這個大家族生活了,這件事她一定會查清楚!
一牽扯到孩子,她便固執得要命,他點點頭,也沒法了,看了看時間,去洗澡了,然後也能和她睡得早一些。
溫舒韻靠在牀頭等他,掛在牆上的電視還播放着,讓拿着遙控器,不斷換着臺,被其中一個臺吸引,這是一檔醫學節目。
主講是一個精神病醫生。
精神病醫生?
溫舒韻的目光落在那個老教授身上,對他所講的一個字也沒聽進去,皺着眉,陷入自己的情緒,半響後,嘴裡念出一個名字,“劉...劉乾?”
“對,是劉乾。”
她側身去拿放在桌子上的手機,給周塵就撥過去一個電話,對方一接通,她直奔主題,“塵哥,你還記不記得第一人民醫院那個劉乾副教授?”
“精神科那個。”
“恩。”周塵剛回答家,正在換鞋,“就是上次和你一起遇到,在醫院公園裡那糖果哄小女孩那個?和我一個高中的。”
“我想要他所有的資料,特別是家庭,另外...”
靳紹煜走出來之時,她正好掛電話,他出聲道,“我剛剛聽到了談話聲,你在和誰打電話?”
“明天你就知道了。”她買了一個關子,身上掀開被子,言笑晏晏道,“上來吧,被窩我都暖好了,就等你了。”
“俏皮。”他輕笑,下一秒還是上了牀,阻止了她湊過來,“身上涼,暖一會。”
“我不介意啊。”她臉色未變,依舊笑着。
“着涼了怎麼辦?”
他話音剛落,溫舒韻就止住了動作,還故意往旁邊移了移,摸着她的肚子。
靳紹煜:“...”
有必要這麼敬而遠之嗎?
只要牽扯到孩子,他的心就有些莫名塞。
對於剛剛的事,他也沒追問,兩人也便進入了夢香。
——
次日,喬宅。
“爺爺,他們是什麼意思?這個時候還不回來?不會是心虛了吧?”喬海瀚坐在沙發上,眼看就要臨近中午,溫舒韻和靳紹煜的人影都沒看到。
“不是說路上堵車嗎?”喬郭沉聲出口,目光又落在溫昕悅身上,“不好好在醫院帶着,強行回來做什麼?身體還是要養好。”
溫昕悅臉色毫無血色,虛弱靠在許巧柔身上,一聽這話,眼淚又開始掉下來,“爺爺,我怎麼能好好睡得着?我的孩子就這麼沒了,我要來問問小韻,她到底爲什麼要這麼做,爲什麼?”
整個大廳安靜下來,只有她一個人哭聲,喬郭皺了皺眉,也沒說什麼話,繼續端坐着。
姚茵晴和喬立豪純屬看戲,喬思藝從樓上快速下來,聲響有點大,臉色還有點害怕,喬郭看向他,不悅道,”“好好走路,做什麼?”
“小藝。”姚茵晴也輕斥了一聲。
喬思藝縮了縮脖子,收斂氣神情,走過去坐到她身邊,心有餘悸環住她的手臂。
姚茵晴發現她的不對勁,“你這是怎麼了?黑眼圈怎麼這麼嚴重,昨晚是不是又沒好好睡,熬夜玩手機了是不是?”
“我沒有。”喬思藝看了看溫昕悅蒼白無比的臉色,脖子又縮了縮。
溫昕悅正在觀察喬家每個人的臉色,對她的變化看在眼裡,心底更是咯噔了一下,難道喬思藝發現了什麼?
她當時可是看了看周圍,確定沒人才敢這麼做。
溫昕悅一直盯着她,眼底泛着淚水,可伶至極,喬思藝擡頭的時候又與她對上,眼底慌亂,有些害怕和猶豫,不像發現什麼的樣子,倒像是看到什麼。
她不斷往深處像,這是門被打開。
靳紹煜牽着溫舒韻走進來,她穿着一條純色假兩套長裙,臉上花了一個淡妝,更加突出溫昕悅的慘狀,看起來甚至還有些得意囂張。
喬郭的臉色都不好看了,呼吸都加重兩分。
兩人坐下來,許巧柔緊握着溫昕悅的手,一臉失望看向她,“舒韻,你不是說你身體不舒服嗎?你今天怎麼這樣子打扮?你看看我們小悅...”
她還未說完,溫昕悅又忍不住哭了,咬着牙,肩膀一點點抖動着,近乎絕望。
“我今天身子好多了。”溫舒韻接話着,看向她旁邊的溫昕悅,“姐姐臉色看起來的確有點差,看來得好好養一段時間。”
“小韻,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溫昕悅嘴脣乾裂泛白,留着淚質問,“爲什麼?同樣是身爲媽媽,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我做什麼了?”溫舒韻好笑反問,“難道不是你不想要這個孩子,想在摔下去的時候拉上我一起嗎?”
話落,又自顧自點頭,“也對,這個孩子在你的意料之外,我記得姐姐曾經說過,大哥是你根本不會考慮的人,命運可真奇怪。”
聞言,不止喬海瀚神色驟變,喬郭還有喬立鴻夫婦也好不到哪裡去。
溫舒韻心底冷笑,不止溫昕悅會下套,她以往只不過當做沒看到罷了,在溫家是不想理會,也是爲了生存得更好一些。
現在完全沒有這個必要。
“小韻!”溫昕悅心底一慌,拔高了聲調,語氣虛弱卻有力,“以前我都可以容忍你,我們之前有過一些誤會,我也對你做錯過事情,自從那段時間以來,我也一直一直在贖罪,宴會那一次,我爲什麼會被下藥,你難道不清楚嗎?我有怪罪過你嗎?”
溫舒韻一聽,還挺會洗白,感受到衆人異樣的眼光,看來是覺得這個藥是她下的,可真會潑髒水,這麼多年了,她的功夫還是一點都沒變。
趁她沒說話,溫昕悅哭着又開口,“對,我承認,我根本沒想這麼早嫁人,是奉子成婚,所以我把這個孩子看得比什麼都重要,小韻,你這次真的傷到我了,我無法原諒你。”
以退爲進,一切說得那麼冠冕堂皇,順帶強調她特別愛孩子,不會把孩子拿來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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