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馥,咱們用不用出去看看?”劉安然放下筷子問道。
“不用,不知道誰吃飽了撐的,敢到這裡來撒野,得到教訓就該消停了。”方餘馥搖了搖頭說道。
只不過方餘馥這個心放得有點早,外邊的吵鬧聲越來越大,更是來到了這個包廂的門前。還沒等劉安然再說什麼,包廂的門就被人給撞開,嘩啦啦一下子涌進來四五個人。
“你看看,我就說有。憑什麼他們有我們就不能點?老子又不是不給你們錢,要錢有得事。”第一個進來的年輕人手裡抓着一把鈔票怒氣衝衝的說道。
“你很有錢?老孃在這裡吃飯可以不花錢。麻溜的滾出去,別找不自在。”方餘馥拿起餐巾輕輕的擦了一下嘴後面色平靜的看着這個年輕人說道。
方餘馥這一出口,場面瞬間的靜了下來,誰也想不到這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竟然會這麼潑辣。
這一面的方餘馥也是劉安然第一次見到,讓原本想要說什麼的他直接來了個急剎車,想看看方餘馥到底要做什麼。
“我們都是顧客,顧客就不能區別待遇。我們到這裡是來消費的,大傢伙說說,憑什麼他們能吃飯,我們點餐卻沒有。拿大家當猴耍麼?”小青年愣了一下後又對着外邊圍過來的人說道。
可是他想差了,後圍過來的這些人沒有人響應他,看他的眼神彷彿在看一個倒黴孩子一樣。
“你是聽不懂人話麼?我到這是回家了,我還能摟着這裡的老闆娘睡覺呢,你管得着?”方餘馥斜着眼睛看向小青年痞氣十足的說道。
劉安然強忍着笑意,這丫頭太鬧了。不過就是不知道她說的老闆娘是不是唐深深,這個場面好像很香豔的樣子。
“瘋丫頭,竟說瘋話。還不是你給我遭的災。”這時候人羣后邊傳來了唐深深的聲音。
“唐小姐,別動氣,有需要您言語一聲。”
“外地過來的,肯定不知道水深水淺,讓他老子過來領人吧。”
大家給唐深深閃出一條路,七嘴八舌的說着,可是那話卻全都是站在唐深深這邊。
這時候那個小青年才知道好像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這本來應該是自己戰友的人,在人家主家一出面,就都跑那邊去了。
唐深深進來了,身後的一個保鏢一樣的人物還拖着一個人,進來後就直接給丟到了地上。也不知道這個人臉上捱了多少嘴巴子,反正整個臉腫得都跟豬頭一樣。
“他是……宋老三?”方餘馥仔細的辨認了一下後有些遲疑的說道。
“要不然你以爲是誰?看到你過來了,就鼓動他的同伴過來鬧事。”唐深深走到方餘馥的跟前兒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彈了一下說道。
“深深姐,我說你怎麼纔來呢。這可不怪我,我都沒看見他。”方餘馥抱着唐深深的胳膊撒嬌的說道。
“宋老三?是宋家的人?”劉安然皺眉問道。
“嗯,不學好的東西,宋學良的表哥。”方餘馥解釋了一句。
“他們老宋家的水準就這麼低?這些年在這天子腳下咋活過來的?”劉安然好奇的問道。
“哎呀,問那麼多幹啥。以前不都是有爺爺麼,大家就容忍一下。”方餘馥沒好氣的說道。
“餘馥,你吃飽了麼?”劉安然開口問道。
“吃飽了啊,你問這個做什麼?”方餘馥好奇的問道。
“吃飽了,咱們就得運動運動。深深姐,您這有趁手的傢伙什兒沒有?他們這麼有錢,砸兩臺車應該不會計較吧?”劉安然笑眯眯的問道。
“噗哧”
聽到劉安然的話,唐深深都忍不住的笑出了聲。還以爲他要做什麼呢,竟然是想砸人家的車。
“工具房裡好像有錘子,我讓人給你們找找看。”她可沒有阻止,反倒提供起了工具。
圍觀的人羣可有些不淡定了,剛剛沒看清,現在知道了,裡邊竟然還有劉家的那個小公主。現在大家看向那個倒黴青年的眼神,充滿了憐憫。被人當槍使了不說,還得被人給收拾一頓。
劉家和宋家的事情,早已傳遍了帝都。可以說,劉家這邊已經做得仁至義盡了。哪怕再有情分,宋學良做下了那樣的事情,也早就衝抵乾淨。
現在好嘛,宋老三看到了劉家的小公主,就想給添點兒堵。你這不是壽星老上吊,找死麼。
大家腦補出了來龍去脈,對於這個非常陌生的小青年就越發的好奇。眼生得很,從來沒聽說誰的家裡有這一號人物。看他跟方餘馥和唐深深談笑輕鬆,說要砸車也不皺眉頭的樣子,這也是一個狠角色。
劉安然可不管這些人有什麼想法,拎着小錘子,牽着方餘馥的手就來到了外邊。
還不錯,工作人員告訴他了,左邊的那兩輛奔馳就是宋老三和那個倒黴蛋開來的。那還有啥說的?飯後運動唄。
開始的時候,方餘馥還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這麼多人看着呢。可是兩錘子下去後,她血脈裡的暴力因子就全部激活。小袖子一挽,也不用劉安然帶路了,自己就奔着另一輛車砸了過去。
讓他們倆砸,能給車砸啥樣。頂多是風擋和車窗,外加車燈這樣的薄弱的地方砸一通。沒用二十分鐘,兩輛車就被兩人砸得一地的玻璃。車門子也癟了,車蓋子也翹了。
“飯後運動一下,確實舒坦了很多。”劉安然擦了一把腦門冒出的汗後又看向了那個倒黴蛋和宋老三說道:“是爺們不?搞這個有意思麼?”
“你說你也是,交點什麼樣的朋友不好?竟結交這樣的貨。我們是講道理的人,這支票拿好,砸了你的車就得給賠償,無論是花旗還是渣打都能兌換。”
劉安然說完從口袋裡掏出個支票本,寫完後扯下來遞給了倒黴蛋。
倒黴蛋看着支票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今天的面子算是折在這裡了,接了,以後更沒法混。可是要是不接,好像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