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擾擾折騰了兩天,劇組的拍攝纔再次開啓。劉安然可沒有那個時間再去管這些記者們怎麼報道自己,還得搶拍攝任務給自己過去香江客串電影留出足夠的時間呢。
拍攝不可能一帆風順,哪怕已經爲這部戲做足了準備,在拍攝動作戲的時候也是狀況不斷。
這不是像拍攝《非常人販》時的地面戲,很多都是在船上搏鬥的鏡頭。站在甲板上的還好,可是站在桅杆上的呢?船身晃動不停,桅杆又那麼細,一個動作走形,整套動作就得重拍。
“噗通”
德普又一不小心掉到了水裡。
“德普,要是在邊緣行走太困難,我們就改一下場景吧。”等大家將德普給弄上岸,劉安然皺着眉頭說道。
這個場景已經拍了七次了,要麼是掉到水裡,要麼就是走過去的動作姿態不達標。他都擔心再掉下去,會把德普給摔壞。
“安迪,你不用擔心我。好在現在天氣暖和了很多,就是再洗幾次澡也沒有關係。只不過苦了我們的這些化妝師,又要重新給我上妝。”德普用毯子在自己的腦袋上擦了一下後說道。
“你別逞強,剛剛我看你走路的時候都有些搖晃。不行,你得先檢查一下。”劉安然搖了搖頭皺眉說道。
德普不是跳水運動員,每次落水的時候都能幹淨利落的壓好水花,也不會用手分開水面減少自己受到的衝擊。今天掉下去的這幾下,都是結結實實的砸進水裡,劉安然很擔心他,是不是有腦震盪。
“真的沒關係,我稍稍的休息一下就好。要是我會華夏的功夫就好了,也許會很輕鬆的拍完這一條。”德普聳了聳肩膀說道。
“那好吧,今天這場戲挪到後邊拍。稍稍休息一下,咱們將在鐵匠鋪那邊的戲拍完了。”劉安然仔細的看了一下德普後對着大家說道。
“安迪,我真的沒什麼事情。”德普有些着急的說道。
“我是導演,所有的拍攝我說了算。你只是一個小小的演員,難道要挑戰導演的權威麼?”劉安然看着他故意“惡狠狠”的說道。
“好吧,我聽你的吩咐,不過要讓我先抱你一下。”德普說完就將圍着的毯子丟到一邊抱了劉安然一身水。
邊上的演員們看着覺得挺開心,他們當然知道劉安然這樣調整拍攝計劃對於劇組的支出有什麼樣的影響,可是這對德普卻是一種保護。
按照劇本的要求再次化妝完畢,來到了鐵匠鋪的場景處。
“ok,擊劍的動作大家做了很多的練習,現在都是一名合格的擊劍運動員。如果誰想去參加奧運會的話,再稍稍的刻苦一些就好,每天最少拿出三個小時來練劍。”劉安然看着德普和奧蘭多說道,還帶出來一句臺詞。
“嘿,安迪,難道你要親自上場麼?我一定會狠狠的收拾你一頓。”德普笑着說道,說完後還揮舞幾個劍花做出挑釁的姿態。
“奧蘭多,看到沒有,他竟然敢挑釁導演的權威,一會兒要好好的教訓他。不過你們真的確定用真正的燒紅的劍而不是在後期用特效處理?”劉安然笑着說了一句後又關心的問道。
“安迪,放心吧,這場戲我們在休息的時候也聯繫了很久。又不是多麼困難的動作,哪裡需要後期特效。”德普笑着說道。
“那你們一定要注意,如果感覺狀態不好就趕緊分開。”劉安然想了一下後說道。
拍攝前大家嘻嘻哈哈的,可是等到真正拍攝的時候,就連邊上的人都非常緊張。那可是真正的燒紅的劍,只要擦到皮膚的一點點,都會留下疤痕。
一切準備就緒,兩人也進入了狀態。在監視器中看着的劉安然臉上也一直都在緊繃着,知道這段戲有驚無險的拍攝完畢,他才長出一口氣。
“很棒,看來你們兩個都是好鬥的男人。既然如此,今天格鬥的戲份就多拍一些。”劉安然笑眯眯的說了一句。
“安迪,恐怕不行了,剛剛我好像扭傷了手腕。”德普苦着臉說道。
劉安然這時候纔看到德普的右手有些發抖,趕忙招呼過來聘請的醫護人員過來查看。還好,只是輕微的扭傷,噴一些藥休息兩天就沒事,不過今天的戲份是沒法拍了。
“好了,德普,現在我決定接受你的挑戰,來吧。”劉安然拿起邊上的道具劍也似模似樣的揮舞了幾下後對着德普挑釁的說道。
“安迪,你太殘忍了,你這是趁人之危。我要在五子棋上打敗你。”德普好像很是鬱悶的說道。
他知道這是劉安然怕自己因爲影響了拍攝的進度太內疚,對於能夠加入這樣的劇組他真的很開心。
再大牌的演員,你也要爲整個劇組服務。現在自己的手腕僅僅是輕微扭傷,如果進行急救處理的話,其餘的戲份也能堅持拍下來,只不過那樣的話自己所要吃的辛苦就會多一些。
可是拍戲拍了這麼久,劉安然從來沒有進行過這樣的拍攝,只要是哪個演員有了一點點的狀況,整個的拍攝計劃就會調整。不會讓演員帶傷上場,這是對演員的保護。
正常的情況下,劇組都會抓緊時間進行拍攝。多延長一天的拍攝計劃,就會多一筆不菲的開銷。對於其餘的工作人員來講這是好事情,可是作爲投資方來講,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這種情況。
可是在劉安然這裡沒有這個考量標準,他從來不會在這上邊進行計較,每次拍攝的標準都是以演員的狀態爲主。演員的狀態好,就會多拍一些,演員的狀態稍差,他就會少拍,甚至不拍。
劇組其餘的人也不是傻的,有哪個劇組能夠像《加勒比海盜》劇組一樣,隨時的調整拍攝進度。現在可真像劉安然在開機時說的那句話,《加勒比海盜》劇組將會是最開心的劇組,拍戲不是目的,目的是爲了讓大家開心,順帶着將戲給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