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我們賣的是04年九月下旬發佈的星座2005款手機,依然是高中低三款。莫比爾通信在鞏固歐羅巴市場的同時,重點放在北美市場。北美的五家運營商通過各種途徑獲悉到2004年歐羅巴運營商們因爲我們星座手機獲得豐厚的回報,也願意跟我們合作,推廣七天合約機。所以從去年復活節銷售旺季開始,我們在北美的銷量日漸增加。預計2005年,我們樂觀地預估,我們的出貨量會超過八千萬部,但是還會排在第三名。”
莫比爾通信雖然是另一個運營團隊在負責,但背後的老闆是同一人,所以那邊的銷售和營銷情況,都會被同步到華星通信這邊來。而華星通信的部分信息也會同步到那邊去,畢竟那邊是名義上的總部。這樣一來可以互相學習借鑑,二來可以互相監督。
謝文第一臉的可惜,也引起了楊國雄、柏東海、向懷瑛的同感。
劉益之很清楚他們的想法,認爲華星/莫比爾通信目前的定位,沒有往低端市場發展,造成銷量上不去,有一個天花板。
他揮揮手道:“太祖教導我們,幹革命不在人前,也不在人後。衝在人前,容易成爲衆矢之的,變成炮灰,跟在人後,只能吃屁。所以我們佔據第三,悶聲發大財就好。”
衆人都眉開眼笑起來。2004年年底,賺了大錢的華星/莫比爾通信大撒紅包,這幾位高層,最少的都拿了上百萬。
頓了一下,謝文第繼續說道:“我們2005年新款手機,星座2006已經定型,正在進行最後的測試和試產。這一次,我們依然推出三款高中低檔手機,這三款手機全部加裝相機,分別爲500萬像素,320萬像素,130萬像素。”
技術總監楊國雄接言道:“現在友商們也在拼命地追趕我們,尤其是MOTO、三尚以及和國的幾家手機廠,都在拼命地堆砌相機像素等功能。但是由於我們有先發優勢,同等像素的相機下,我們的軟件算法要優秀,調-教出來的效果比友商要好幾個檔次。音效方面也是如此。加上我們在外形設計、以及生產上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除了依然保持我們的時尚感之外,做工完全跟菲諾亞、MOTO在一個檔次上。”
“但是我們的生產成本卻比友商要低。”財務總監向懷瑛彙報道,“我們的手機,無論華星還是莫比爾的,都是在國內由華聯勤代工生產。各配件,包括外包裝,雖然我們是按照和國、歐羅巴的要求驗收,但大部分都是很優惠的,價格包括運輸成本都很優惠。”
“不知大家注意到了沒有,向總提到的我們的器件成本偏低,知道爲什麼嗎?”這時許樂天插話問道。他是華星通信的CEO兼CTO(首席技術官)。
大家不約而同地搖着頭。
許樂天笑了笑,耐心地解釋道:“以明年的星座2006手機爲例,魔蠍2006和雙魚2006的相機,分別爲500萬和320萬像素,用的是秀村光電的感光器件、GMI的視頻處理器件和漢斯國的萊卡鏡頭,雙魚2006手機的相機是130萬像素,用的國產雅圖光電的感光器件和鏡頭以及GMI的低檔視頻處理器件。而所有手機電源部分和音頻部分的用的是華聯芯的芯片,射頻部分用的SYT,主控還是用的NPP的。你們知道這有什麼玄機嗎?”
在衆人搖頭中,許樂天看了一眼劉益之,繼續說道:“秀村光電和GMI已經被劉董的國外公司收購,雅圖科技是劉董04年以收購的翰國KKJ公司爲基礎,聯手國內幾家光學和光電專業領先的大學和研究所成立的,萊卡和SYT在今年,已經被劉董控股了。華聯芯是艾爾嵐漢納、和國的舜田、漢斯國的KLY(卡略約)聯手華中理工大學微電子實驗所和聯電科技成立的。而舜田是由碩霓下屬的集成電路事業部,松田下屬的電子元件事業部合併而成的,爲什麼合併?因爲劉董買下了它們,所以合併成一家公司。而卡略約是漢斯國維爾頓下屬的模擬器件事業部,也給劉董收購了。再數數,我們手機的電池是全新能源技術提供,存儲芯片是HYT的,按鍵、接插件、外殼,來自聯盛科技,那也是劉董控股的公司。”
聽到這裡,大家都笑了,在輕笑聲中,許樂天繼續說道:“也就是說了,除了NPP的主控和基帶處理芯片以及屏幕,我們手機的絕大部分配件都能夠自給自足,不僅可以根據我們的要求定製,還能拿到好價格。”
“不僅如此,”技術總監楊國雄這時補充道,“這個月漢納公司送過來的兩款新芯片,HAC-2005和HAD-2005,它們是基於第一代低功耗內核-德拉(DRA)DA-0的CPU和ASIC。我們已經編寫好相關程序,用作魔蠍座2006的備用主控和基帶處理芯片,正在跟NPP的主控和基帶處理芯片做對比。初步測試結果,HAC-2005和HAD-2005比NPP的主控和基帶處理器的功耗要低百分之四十一,速度要快百分之三十九。下一步,漢納公司會幫我們把主控CPU、基帶處理器、顯示處理GPU以及一個數字處理器、兩個接口橋處理器集成在一起,我們已經爲它取好名字,HA01主處理器。”
“HAC-2005,HAD-2005以及後續的HA01主處理器都是在爲第一代智能機做準備。智能手機的操作系統-莫斯系統已經在比鄰科技搭建成功,正在我們智能機的工程機上進行測試。”柏東海解釋道,他是負責智能手機項目的產品總監。
“我們的智能機這麼快就搭建好了。”不懂技術的向懷瑛詫異地問道。
“智能手機的技術早兩年就有了,不計成本地把它搭建起來不是問題。但怎麼把它變成大家能夠買得起的消費產品,纔是最大的問題。我們一邊在工程機上測試軟硬件,一邊在繼續做優化,同時也按照劉董的要求,持續向花旗、歐羅巴、和國以及我們國家申請大量的專利,築建專利壁壘。預計到今年年底,我們應該可以拿出一款符合要求的樣機出來了。”柏東海解釋道。
這時,剛纔一直保持沉默的劉益之開口了:“我一直不同意華星/莫比爾通信出低端手機,首先是那一塊利潤低,我們看不上。我們有領先的技術,也打響了品牌,更有足夠的利潤,沒有必要爲了銷量,去低端市場搶那三瓜兩棗。但最重要的是,功能手機不是我們的主戰場,智能機纔是!”
“智能機一開始就是高端產品,只有大衆逐步接受後纔會變成跟普通功能機一樣的產品。所以我們要進入智能機市場,並佔據領先優勢,品牌在大衆心目中的定位是非常重要的。華星/莫比爾手機做的是高檔機,是領先時代的時尚機,那我們進入智能機就會很順利。如果我們也進入到低端市場打混戰,給大衆留下了做低端機的印象。到時我們做出來的智能機,大衆會覺得是高科技產品嗎?”
會議室裡一片寂靜,明何言忍不住連連看向旁邊的劉益之,大家都還在想着如何再省下十元成本,好在目前的手機市場裡多賣出一臺機子去,他卻已經想到了如何佔領下一代手機市場,而且已經完全做好了準備。難道他一直都是這樣與衆不同嗎?
“劉董,我們在智能機中就差屏幕這一塊拼圖了?”柏東海滿懷期望地說道。
柏東海的意思劉益之很清楚,但他真的有些無能爲力。
二十一世紀初,由於手機、筆記本等電子產品的爆發,加上華夏市場的快速增長,電子元器件行業進入了一個大洗牌階段,收購、合併,更多的是消失。
比如和國的碩霓、松田,漢斯國的維爾頓,它們都是世界知名電子產品和設備廠商。前兩者在影音娛樂和家電一直排名前列,後者在醫療和工業設備也是世界前列。七、八十年代,它們也跟許多大廠家一樣,成立了自己的電子元器件事業部,自給自足。它們的這些部門雖然名氣不顯,但實力很強。到了二十一世紀,由於電子元器件行業的洗牌,這些部門不僅不能爲母公司提供助力,反而成了拖累。
重要原因就是在這些日漸大衆化的領域中,技術領先並不是最核心的,關鍵是性價比要足夠好。專門的電子元器件公司,某些技術可能沒有它們好,但由於使用的客戶多,出貨量大,性價比遠高於這些自產自銷的電子元件部門。而母公司由於市場競爭激烈,產品成本壓力加大,向外界採購的電子元件也越來越多。
於是這些部門逐漸被收購或者乾脆消失了。碩霓的集成電路事業部,松田的電子元件事業部、漢斯國維爾頓下屬的模擬器件事業部,按照某個歷史軌跡,即將被解散,最後消失。只是現在被劉益之通過幾家馬甲給收購了,而且還是半賣半送。那些母公司已經一時半會找不到下家,正要解散,終於來了一個接盤俠,肯定是能換幾個錢是幾個錢。
但是屏幕行業就不一樣,這是個非常特殊的行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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