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也納美泉宮:
“我不同意!”
“你應該尊重國家的利益,斐迪南大公。”
弗蘭茨·約瑟夫一世的態度很是堅決,但隨後看着坐在沙發上情緒有些低沉的弗朗茨·斐迪南,不知道爲什麼他突然想起自己已經因爲精神病同情人一起自殺而死的兒子魯道夫,他可以理解失去兒子的痛苦。
忽然間,弗蘭茨·約瑟夫一世覺得,自己是不是對侄子一家太過於苛責?尤其是對侄子的那幾個兒女……
“斯拉夫的穩定也是你想要看到的。斐迪南,我希望你記住自己不單單是幾個孩子的父親更是一個國家的皇儲。”
“我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但是希望你能夠保證恩斯特的利益和權利。”
梵蒂岡長大,可是卻沒有說會一直都留在梵蒂岡,恩斯特遲早會回來,因此斐迪南大公想要在這個時候幫自己的次子索要一些好處,同時打破奧匈帝國對自己兒女現在的一些限制。
“我會冊封他爲摩拉維亞伯爵,並且把布拉格旁邊的一塊土地給予他當做領地。”
一塊土地,雖然沒有明說,可是斐迪南大公已經明白。他非常滿意,因爲那塊土地面積很大而且距離德國不是很遠,按照奧匈帝國同德國的關係和利益,那片土地完全可以保證它的安全性和收益。
……
還在幻想未來的恩斯特不清楚自己已經成爲一塊土地的領主,可是他這位領主只不過徒有虛名而已,因爲他根本不可能前往自己的領地。
來到梵蒂岡幾天的時間,恩斯特見過認識太多的人、見過太多的事情,每一位離開的虔誠教徒都非常激動和恭敬的對着他行禮,可也有一部分抱着懷疑的態度離開。
恩斯特根本不清楚他的到來爲梵蒂岡帶來多大的好處,準確來說是爲利奧十三世帶來多大的好處,梵蒂岡對於各地教會的掌控越發得心順手、虔誠的教徒數量也開始逐漸增加,利奧十三世開始緩緩恢復教皇國時期的影響力。
可這樣的情況並沒有維持太久,因爲隨着年齡的增長恩斯特沒有再凸顯出什麼特殊的才能,他身上的神聖光環開始慢慢消失。
一些老的苦修士也許還記得他,可是一些新的修士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恩斯特就如同曇花一現消失在梵蒂岡的衆多神蹟當中。
奶媽一直陪伴着恩斯特,一個月、兩個月、一年、兩年,恩斯特開始走路、恩斯特能夠熟練的用德語、英語、匈牙利語、波蘭語……
恩斯特是天才?也許吧!穿越讓他的靈魂很是強大同時記憶非常好,一些看過的單詞、語句都能夠輕而易舉的記住,這纔是他能夠快速學習會這些語言的真正原因。
幾年的時間讓一個襁褓中的牙牙幼兒成長爲可以滿地打滾的少年,他在梵蒂岡是不孤單的,幾位苦修士是他最忠誠的僕人,他們是被恩斯特幼兒時一句話徹底相信上帝還在的那批人,相信即便恩斯特讓他們去死,這幾位苦修士都不會有絲毫的猶豫。
苦修士一般都有一些格鬥能力,畢竟徒步行走在世界各地如果沒有一些武力是不能保證自己生命安全性的。
三歲開始,恩斯特開始學習擊劍、格鬥,同時他也用自己的方法進行科學的身體鍛鍊,幾塊鼓鼓的腹肌是他的主要成果。
幾年的時間奶媽的年紀大很多,苦修士也死掉一部分,可是他們也幫着恩斯特培養出忠心、有能力的一批衛士。當然,這是恩斯特主動要求的,爲此那部分苦修士甚至付出自己的全部精力和財富。
恩斯特也付出不少,大量教宗、主教和教徒送給他的禮物都被苦修士拿去賣掉,換成培養屬於自己衛士的主要資金來源。
六歲那年,恩斯特最忠誠的苦修士也是衛士長死去,這讓恩斯特一個多月都沒有緩過精神來,他雖然是一個穿越者,可是他也有感情、對於這位苦修士他是當做親爺爺來對待的,而苦修士也是這樣疼愛恩斯特。
同時這件事對於生活在梵蒂岡的恩斯特也是一個重要的改變,苦修士雖然沒有什麼職位和身份,可是他對於教會的影響力非同一般,這也是恩斯特即便沒有利用價值之後依然能夠逍遙、自在的生活在梵蒂岡的原因。
恩斯特是斐迪南大公的次子沒錯,可是他絕對享受不到現在這般的待遇,一切都是那位苦修士和恩斯特手中那上百位忠心的衛士帶來的。
從悲痛中走出重回現實的恩斯特第一天就遇到苦修士死亡帶來的影響,梵蒂岡需要收回他的小院,因爲那是梵蒂岡一位聖賢曾經居住過的地方。
面對這種事情衛士們很是憤怒,可是恩斯特很冷靜,他已經清楚自己被冊封伯爵的事情、同時明白自己擁有一塊土地、更加明白梵蒂岡已經不適合他繼續待下去。
恩斯特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離開是因爲梵蒂岡許諾的是成年之後才讓他離開,即便他已經沒有利用價值,可梵蒂岡並不想違背約定。
奧匈帝國雖然每年都有來信,但恩斯特沒有主動離開的意思,奧匈帝國或者說斐迪南大公也就沒有刻意要求,畢竟現在奧匈帝國的內部局勢也並非太明朗。也許在斐迪南大公看來,讓恩斯特回奧匈帝國還不如呆在梵蒂岡安全,畢竟奧匈帝國的殺手不敢前往梵蒂岡動手。
可現在不同,恩斯特覺得自己生活在梵蒂岡已經沒有任何的用處,如果他願意主動離開,相信梵蒂岡並不會進行阻攔。可就這樣離開恩斯特很不甘心,他決定臨走時敲詐一下那位富可敵國的利奧十三世。
敲詐利奧十三世?如果是其他人可能想都不敢想,但認識利奧十三世這麼多年,恩斯特覺得自己的敲詐成功機率還是很高的。
帶着這樣的想法,恩斯特邁着堅定的腳步朝利奧十三世日常活動的地方走去,身後則是兩名自三年前開始就未曾離開過的日耳曼年輕衛士。
此時已經1900年,距離第一次世界大戰還有14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