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啓臉色陰沉,心裡十分憤怒,但張了張嘴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是自取其辱,觀衆們的眼睛是雪亮的,他就是在五月金曲榜輸了!
他在心裡暗暗發誓這個場子一定要找回來。
許秀筠和耿星然面露尷尬,他倆一開始還大言不慚的想讓衛源尊重老前輩,稱讚金光啓的目光,轉眼打臉來的如此快,讓他們猝不及防。
不過他們還是對金光啓有信心,一個新人和一位早已成名的金牌創作人根本沒法比。
他們相信金光啓只是暫時失利,肯定會找回場子,到時候可就有利於他們了。
“咳咳,衛源真是一鳴驚人,希望他能創作出更多好歌。”
場面的倒戈讓主持人也有些許尷尬,直接改口稱讚起衛源來。
然而他所說卻是讓金光啓眼前一亮,嘴角露出一抹壞笑,已然有了主意對付衛源。
他順着主持人的話說到:“對對對,其實我也很認同主持人所說的一鳴驚人。”
這一句話讓徐開誠等人都擡眼望向他,一臉的不可思議。
這老小子是服軟啦?
耿星然和許秀筠則是皺起了眉頭。
這什麼情況,剛剛他們還對金光啓抱有極大的信心,就因爲一點失利而怕了衛源?
如果真是那樣,他們心底立馬鄙視,然後解除與金光啓的合作去找其他四大金牌創作人了。
“但是!”
金光啓再次話鋒一轉,讓耿星然和許秀筠眼前一亮。
暗道果然自己還是沒有看錯人,內心竊喜不已。
金光啓:“歌壇中一鳴驚人的人太多了,能保持狀態,讓輝煌持續下去的人卻寥寥無幾,這也是衛源存在的問題。”
許秀筠和耿星然聽後忍俊不禁,臉上眉飛色舞,喜悅之情不言語而。
徐開誠等人臉色難看,暗道厚顏無恥,爲老不尊。
耿星然很機靈的捧哏到:“那金老師,能否詳細講講衛源存在什麼問題呢?”
金光啓點點頭,用一副老學究的樣子指點到:“四大製作人,要麼是科班出身,要麼家學淵源,總之一句話,都是基本功深厚的專業人士。”
“而衛源此前默默無聞,大學讀的是理工科機械專業,壓根就沒有藝術素養,只是從今年春節後,湊巧寫了幾首好歌,這纔在網絡推波助瀾下,得到一個創作才子的名頭,但這樣的野路子,是無法長久的。”
他一臉慈祥的說着,似像一個前輩在循循教導。
“哈哈哈哈,對對對,金老師說的有理有據,所以之前建議衛源去好好學習一下也是良苦用心。”
耿星然連忙附和,心裡那叫一個美滋滋。
許秀筠也笑道:“就是不知道衛源能否有學習的心呢,貌似人家好像不領情啊。”
徐開誠等人聽着他們所說握緊了拳頭。
什麼叫顛倒黑白,明明是他們故意在嘲諷,卻還表現出一副爲你好的樣子。
實在噁心之際。
正當他們想要反駁之時,主持人出言感慨到:“是這個道理,多少天才因爲一時風光而忘乎所以,不加學習,最後泯然衆人矣。”
他到沒什麼想法,只是有感而發,擔心衛源飄了,那樣樂壇會少了一個人才。
感慨過後,他要請衛源發言,卻發現衛源正在伏案書寫,而紅草莓樂隊四人也都目不轉睛的盯着衛源。
這讓主持人大感疑惑,隨之驚喜的詢問到:“衛源,請問你這是要在現場寫歌?”
這一舉動可以讓節目增添不少色彩,他心裡自然高興。
衛源頭也不擡的回答到:“感謝金光啓的野路子之說,讓我靈感萌發,得到一首新歌。”
得到衛源的確認主持人大喜過望,耐心等待着衛源創作。
金光啓則是吹鬍子瞪眼,暗想着衛源不過是譁衆取寵,以此來博眼球,簡直不值一提。
耿星然和許秀筠則是面露擔憂之色,不時看向對方,略帶緊張。
鷺島是他們一生的痛。
而這時,臺下的觀衆們已經知道了衛源在寫新歌,情緒高昂的議論起來。
“再次見到衛源寫歌,真是爽。”
“哈哈哈哈,金老師估計氣撅了,衛源可是說是因爲他的話產生的靈感。”
“其實我感覺金老師慌了,寫歌這個講究的是天賦,學歷固然重要,但不是學歷越高更能寫好歌。”
“反正我是很期待衛源能現場寫出一首精品歌來讓這些人閉嘴。”
“.......”
觀衆們議論聲傳到了金光啓的耳朵裡,讓他面紅耳赤。
這和在說他爲老不尊有什麼區別。
不由得,他握緊了拳頭,雙目死死的盯着衛源,就像要將衛源生吞活剝一般。
在觀衆的議論聲中。
衛源停了筆,面露微笑的擡頭看向衆人。
經過幾分鐘的努力,他完成了《野花也有春天》歌詞和曲譜。
主持人感慨道:“真快。”
藍麗蓉聽到這個詞就忍俊不禁,回想起早上的時候,心裡一陣甜蜜。
而這時臺下掌聲雷動,議論聲不絕。
“好,好,衛源這速度乃是一絕!”
“厲害,厲害,已經有想聽的慾望了。”
“見到衛源這自信的神情,我就知道這又是一首好歌,點贊點贊。”
“.......”
觀衆們議論聲愈演愈烈,現場很是吵鬧,主持人連忙詢問到:“衛源,你能否現場演唱這首歌呢,讓大家現場感受一下快手寫歌的風采。”
喔喔喔喔。
啪啪啪啪。
“現場演唱!”
觀衆熱烈鼓掌和歡呼,要求衛源出場演唱。
“一羣什麼都不懂的垃圾。”
金光啓面色難看,心裡十分不屑的看着現場觀衆。
他對衛源更怨恨了,覺得衛源很是圓滑,用這種方式來博得觀衆們的歡呼。
“希望不是好歌,希望不是好歌。”
與金光啓不同的是,許秀筠和耿星然不停默唸祈禱着。
他們在鷺島藝術節音樂會上見識過衛源現場寫歌,知曉衛源的實力,說不定還真是一首好歌,所以只能祈禱。
這時,衛源微微一笑,掃了一眼金光啓,隨後看向主持人說到:“有何不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