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不僅有一個她來自未來,還有一個成慶蘭重生,現在還有鄭樹濤這麼個人,三個人全都匯聚到了這個世界,可惜三個人看到的世界都各不相同。
成慶蘭的那一輩子,雖然她不是很清楚,但肯定有她也鄭樹濤,而且說不得兩人還曾經是她嫉妒的對象,要不然她也不會一直明裡暗裡的找她的茬。
趙桐芸自己更好說,她對這個世界的大事雖然知道一個大概,但細節之處,一無所知,就連她現在周圍的人事,都沒有一點記憶。
鄭樹濤估計比成慶蘭還不如,知些不知些的,加上有她這個變數在,他的記憶自然和這個世界有很多出入,讓他和衆人全都只當他是因傷記憶混亂,沒有懷疑其它。
“趙桐芸,你在想什麼呢?”鄭樹濤半天得不到回到,用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才吸引得了她的注意。
她一把推開鄭樹濤的手“沒想什麼,你叫我什麼?”
“趙……趙桐芸啊,要不叫桐芸如何?”鄭樹濤反問一句。
趙桐芸心裡不太舒服,但還是忽略了過去,瞪了鄭樹的濤一眼道“隨你便,愛叫什麼叫什麼。至於你爺爺,他有沒有話留給你,我不知道,你問你爸媽吧,反正他沒有和我交待過。”
“啊?哦,好吧。”鄭樹濤聽着趙桐芸口氣不好,不敢再問這個,反而是又想起了之前的話題。
“那顧雪霜的事,你有沒有什麼好法子?”
“這個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想去吧,我就不管了。不過我很好奇你的記憶……,算了,你別說了,我只是好奇,也不是很想知道,只一樣,你是不是應該給孩子打個電話了,再不打,估計不僅是你不記得他們了,他們也不會記得你的。”
趙桐芸想到回來前,五胞胎拉着她大哭的叫着要找爸爸的樣子,她就突然不想再和鄭樹濤說話了。
“算了,你忙你的去吧,你是大忙人,估計還趕着回去吧。”趙桐芸說話,直接站起身去了廚房,把鄭樹濤留在了客廳。
鄭樹濤追上來的時候,趙桐芸已然開始煲湯,雖然現在聞不到什麼香味,可一想到大家說的趙桐芸一手的好廚藝,就有點不想走。
只是想到部隊裡的一大堆事,又沒辦法留下了。
“我……我先回去了,晚上下了班,我再回來,好不好?”鄭樹濤忐忑的看着趙桐芸,生怕她會拒絕。
趙桐芸頭也沒擡,嘟囊了一句道“回不回你自己看着辦,難道我還能管你的腳,不過我提醒你一句,沒處理好顧雪霜的事這前,我這裡就不太歡迎你。”
鄭樹濤先還挺開心,想着晚上回來就能一飽口腹,只是他高興得早了點,聽到後面的話,他一下子就蔫了。
“啊……我……”鄭樹濤在趙桐芸的瞪視下,想要拒絕的話,一下子說不出口,只能“哦”了一聲答應了。
然後在趙桐芸的一手指着大門外送客的示意下,灰溜溜的走了。
看着鄭樹濤的背影消失在大門外,趙桐芸的腳不自然的朝着大門口跑了過去,剛來到門口,鄭樹濤就站在了她的面前,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我走了,你有空也回部隊看看吧,顧雪霜的事我會好好的考慮,一定不會讓她再來打擾我們的生活,你相信我,雖然我沒有了我們之前的回憶,但未來的幾十年,我能給你創造出很多屬於我們的記憶,你等着我吧。”
鄭樹濤這一次說完,沒等趙桐芸表態,笑着轉身下了臺階,朝她揮了揮手,上了路邊一輛軍車,一掛擋,一踩油門,揚長而去。
趙桐芸站在大門口,看着汽車後揚起的灰塵,笑了。
她就等着,看他怎麼處理這些破事,只是在這之前,她是不會主動回軍區的家的,實在是太膈應人了。
雖然這事主要的責任不能怪鄭樹濤,可她心裡不舒服,也不會讓他好過,如果顧雪霜的事處理不好,她也不會原諒他,哼。
送走了鄭樹濤,趙桐芸輕鬆自在的哼着歌回了家,開啓了自己悠閒的小日子,這一過就是好幾天。
幾天裡她那裡也沒有去,就連廠子也沒管,天天在家,給自己做做好吃的,寫寫計劃書,再美美的睡上一覺,小日子別提多美了。
只是再美的日子,在顧雪霜上門時,也一去不復返了。
看到此時院門口站着的顧雪霜,趙桐芸的好心情一下子不見了,只有一種吃了蒼蠅的噁心感。
特別是她一見面就對着她一副懸眼欲滴的像子,更是讓她差點連昨天晚上吃的飯全吐出來,把她噁心得夠嗆。
“趙桐芸,我……我是來和你道歉的,能不能讓我進去說?”顧雪霜哽咽看了看趙桐芸,又看向臺階下的街邊站着的幾個穿着軍裝女人。
趙桐芸順着她的視線自然也看到了大家,那幾個人,除了一個她在利箭的衛生院見過,另外四個她一個也不認識。
不過對於顧雪霜這明顯上門示威的樣子,她是真的隔應得要死,纔不管有沒有外人在看,直接冷着一張臉道“道歉?顧醫生,你說笑了吧,我和你之間即沒有什麼過節,更沒有什麼爭執,你道的那門子歉,還是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要不就在這裡說吧,進屋就算了,我們也不熟。”
趙桐芸一點也沒有客氣,只要一想到在某個她不知道的時空裡,顧雪霜曾經是鄭樹濤的妻子,是他最親近的人,她的心情就不好。
特別是現在她明擺着車馬還想要在她和鄭樹濤之間橫插一腳,更讓她不待見她。
這樣子的一個人,憑什麼她要給她好臉色,這永遠不可能。
“我……我……嫂子……你……”顧雪霜即使做了再多的準備,可當面對趙桐芸的不按理出牌,還是覺得很尷尬,同時也覺得很丟臉,特別是身後還跟着五個“看熱鬧”的人時,她更覺得難看。
“你怎麼?有事說事,沒事就走吧,我和你沒什麼可說的。”趙桐芸說完“砰”的一聲將院門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