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桐芸也看了看高虎,捏了捏他的臉頰愛憐的道“糖每天不能多吃,這些都是給你的,一會兒回家,讓奶奶給你帶回去,不過我們可說好了,一天最多吃三顆,知道嗎?要是你聽話,乾媽以後還會給你買更多。”
高虎一聽以後還有,連連點頭,又得到趙桐芸一記摸頭殺。
旁邊的于素秋看着兩人的互動,欣慰的笑了。
“小芸,我看你還是把孩子帶在身過來吧,一家人在一起纔是最好的,老是這樣兩地分居,總是不太好。”
于素秋想了想,還是勸起了趙桐芸。雖然她不是很相信外面關於鄭樹濤的流言,但她明白一個道理,即使鄭樹濤這一次沒有出軌,可不保證下一次,下下次他不會。
長期分居,做爲正常的年輕男女來說,真是一個大的考驗。這不僅是針對鄭樹濤,就是趙桐芸也一樣。
爲了家庭的幸福生活,一家人在一起是最好,也是最明確的決定。
“這個我也想過,可於媽,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我暫時真的不行,家裡還有一堆的事。”趙桐芸苦笑了一下。
她何償不想一家團聚,特別是經歷了這次的事情,她比誰都盼望一家人能在一起開開心心的,只是她不僅是鄭樹濤的媳婦,也是趙家的女兒,也有自己的責任。
不管她以後是什麼情況,至少目前,她真的有事,頭一件,就是米國遺產的事,這件事要辦好,不是一時半刻能辦好的。
于素秋看趙桐芸那樣子,也不好多說了,再說了,這也是人家的家事,她能說的,能勸的有限。
“你自己知道就成,好了,我看你這裝扮是還在搞衛生吧,我就不耽擱你了,你忙吧,中午去我們那裡吃吧,你這剛回來,家裡冷鍋冷竈的,別太將就了。”
于素秋說完,伸手接過趙桐芸膝上的高虎“來,虎子,跟奶奶回家做午飯,一會兒等你乾媽忙完了,讓她自己過來。”
高虎看了看趙桐芸,在她的笑容下,乖乖的把手伸向了于素秋,被她一接過放到地上祖孫兩人,手牽着手看着趙桐芸。
“不用了於媽,家裡有菜,我帶回來的,我這樓上樓下的,打掃一遍很要花些時間,就不去了。”
趙桐芸摸了摸高虎的發頂,叮囑道“虎子可要聽奶奶的話,每天最多隻能吃三顆糖知道嗎。”
在高虎子連連點頭下,她才擡頭看向于素秋,把茶几上一大包糖遞給了她。
“於媽,這個是給小虎子的,你帶回去吧。”
于素秋笑了笑,接了過來“成吧,你忙,那我們祖孫倆就不打擾你了,過兩天等你空了,我再帶孩子過來看你。”
說完,她拉過高虎“快和乾媽告別,我們要回家了。”
高虎子乖乖的對着趙桐芸揮了揮小手,嘴裡說着“乾媽,我走了,你可要記得給我買糖啊。”
于素秋和趙桐芸對高虎的話都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兩人都回過了神。
于素秋拍了拍高虎的頭,罵了句“沒規歸”,趙桐芸只是笑着道“你聽話,乾媽就記得。”
“我聽話,聽話,我一定會聽話的。”高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拉着于素秋蹦蹦跳跳的走出了鄭家。
送走了高家祖孫兩人,臉上的笑容再也沒有了,不是她對於素秋祖孫有氣,而是想到樓上臥室裡那些擺設,還有那兩件不屬於她買的睡衣,就那樣大大咧咧的擺在了自家的大牀上,想到這裡,她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住,蹬蹬蹬的又跑上了樓。
上樓後,她直接衝進了臥室,從牀頭的櫃子裡翻出一把剪刀,朝着牀上鋪放平整的兩套睡衣“咔擦咔擦”的一通亂剪。
邊剪邊憤恨的道“去你媽的顧雪霜,老孃倒了八輩子的黴纔會遇見你,這樣噁心老孃,早晚有一天老孃會讓你更噁心。”
“啊……”趙桐芸一生氣,大吼了一聲,手裡的剪刀越剪越快,越剪越恨,彷彿她剪的不是睡衣,而是顧雪霜一樣。
很快兩套睡衣就被趙桐芸剪成了一條條的細條,趙桐芸憤慨的拋在了地上,再把剪刀直接甩了出去,剪刀撞上牆壁發出“砰,砰”兩聲,掉在了地上。
趙桐芸的火還沒有發泄出來,轉而來到自己梳妝檯前,一把將梳妝檯上那些不屬於自己的化妝品一把扶到了地上。
“啊……啊……顧雪霜,你給老孃等着,啊……”趙桐芸已然被氣得瘋魔了,站在已經亂成一團的臥室裡,又叫又嚷,咬牙切齒。
不過在罵顧雪霜的同時,她對鄭樹濤也恨得不行。
婚前有一個劉璇噁心她,婚後又來了一個顧雪霜膈應她,而這兩個人,全是因爲愛幕鄭樹濤才讓她陷入了這樣的窘境,這怎麼能讓她不恨。
趙桐芸這一通發泄,持續的時間不是太久,想到周圍住的全是軍人,她還是很剋制,理智很快就回了籠。
只是也因爲這樣,她這會兒可就不只是頭痛了,而是整個的心肝脾肺腎全都痛得不行,她一下子就坐到了地上,半靠着牀,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氣。
越呼吸她的恨意就越難消,只因爲臥室裡的玫瑰花香水味越來越濃郁,讓她想要假裝忘記顧雪霜來過她的臥室,甚至躺過她身後這張大牀都不行。
於是呼,趙桐芸再一次發了瘋,撿起地上的剪刀,一下又一下的直接刺到了大牀的牀墊上,直到她精疲力盡才停了下來。
她趴在已經面目全非的牀面,突然特別的想哭,她這次重生到底是爲了什麼?難道就是爲了和這些女人們,爭奪一個男人?
她不甘心,也不甘願,想着想着眼淚再也忍不住,“撲哧撲哧”的往下掉。
只是哭泣終歸不是趙桐芸所願的,她擡手糊亂抹了一把眼淚,直接衝出了臥室來到書房,拿起電話直接拔起鄭樹濤辦公室的電話。
“叮……叮……”的電話聲響了好幾聲,終沒有人接聽,趙桐芸氣急敗壞的掛斷電話,轉而拔起了高懷義的電話。
這一次,電話很快就被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