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兩個剛纔還在叫着痛的孩子,此時已經又笑逐顏開的爬在她的大腿上,對着圍觀的衆人做着鬼臉的樣子,趙桐芸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很明顯剛剛也只是做做樣子,哄哄自己母親,讓她心軟而已。
估計在過去的軍營裡已經屢見不鮮了,要不然以黃嫂子的熱心勁和鄭樹濤的正直,絕對會第一時間去解救兩個孩子出水火之間。
更何況她看謝小紅每一下落下的巴掌也很有分寸,全是空心掌,很明顯,她嘴裡罵得再兇,對着自己的孩子,也是一副慈母心腸。
看到這樣的場景,她突然之間笑了出來,她有些期待,將來自己有了孩子是不是也會這樣。
謝小紅打完了孩子,直接將兩人一把推開,不好意思的站起來,攏了攏自己的頭髮,纔看向鄭樹濤夫妻二人“鄭營長,嫂子,不好意思,我得先帶這兩個皮猴子回一趟家,收拾收拾,這個樣子,實在是”
謝小紅指着兩個孩子那亂七八糟的臉蛋以及衣服上一塊一塊的污漬,拉起兩人,直接出了鄭家門。
跟在他們母子身後是那幾個幫着幫凳子的孩子和兩個士兵,趙桐芸在孩子們走前,給大家都分了一些糖果,以謝謝大家幫忙幫桌子和凳子。
小孩子們自然特別開心,可那兩個士兵卻紅着臉,支吾着連連擺手不願意要。最後還是鄭樹濤發了話,讓兩人拿上,兩人才規規矩矩的揣着不少的糖果回了軍營。
兩人一回去,自然少不得和大傢伙吹噓,嫂子是多麼的漂亮,溫柔,賢惠,把一衆沒見過趙桐芸的兵崽子們全都羨慕得不行。
鄭營長家的嫂子,早就是部隊裡這些人好奇得不行,畢竟能把他們傳說中的冷麪閻王收了的人,那可不是一般人,特別是鄭營長休完假回來後,明顯對大家手下留情了一些。
當然這些只是他們的錯覺,鄭樹濤這樣一名職業的軍人,他不可能因爲自己的情緒而影響工作中的訓練,會給大傢伙造成這樣的錯覺,那只是大家已經習慣了他的訓練強度而已。
送走了謝小紅等人,黃嫂子和謝小英兩人去了廚房,把院子裡的空間讓給了鄭家夫妻。
“晚上的菜準備得怎麼樣了?黃嫂子是你請來的?有沒有什麼我能幫忙的,累不累?“鄭樹濤一個問題藉着一個問題拉過趙桐芸到自己面前,輕輕的爲她順了順額前的碎髮。
那溫柔的眼神,差點讓趙桐芸溺在了那如泉般的眼中。幸好身後那兩道從廚房裡傳來的視線,太過於專注,趙桐芸沒什麼想法當衆撒狗糧,爲免給大家自己輕浮之感,她還是輕推了推鄭樹濤。
“行了,準備得差不多了,你去外面迎迎客吧,客人到了就可以開飯了。“說完她就直接轉身進了廚房,自然迎接到來自黃嫂子和謝小英打趣的眼神。
趙桐芸雖然有一點不好意思,但這段時間被打趣的人多了,臉皮也越來越厚了,自然裝做若無其事的該幹嘛幹嘛。
反倒是院子裡的鄭樹濤臉燒得不行,他自然是看到廚房裡黃嫂子打趣的眼神,這讓他多少都有點小尷尬。
他朝着廚房的方向,說了一句”我去外面看看。“人就已經出了院子,剛到院門口,就聽見廚房裡傳來”哈哈哈“的大笑聲,他的腳步自然而然的又快了一點。
等他帶着人再回來的時候,趙桐芸的飯菜也準備好了,她和黃嫂子,謝小英三人正忙着上菜,一道道的都分成了四份,其中一桌子留在了廚房,做爲備用。
”嫂子好,嫂子辛苦了。“一行人魚貫而入,一個個的都朝着趙桐芸打着招呼。
趙桐芸此時剛上好菜,穿着圍裙站在院了裡迎客,對着每一個進來的人都笑着點了點頭,直到所有人都進了屋子,她覺得自己的嘴巴都笑僵了。
最好還是黃嫂子過來拉着她一起進了客廳,軍區建的家屬院,每間屋子都挺大的,加上鄭家沒什麼傢俱,客廳裡擺兩張桌子加一張茶几也不是很擁擠。
鄭樹濤把一衆戰友都安排在了這兩張桌子上,還剩下三個坐位,黃嫂子做爲年紀最大的軍嫂自然也留在了這裡,剩下的兩個位置就直接給了趙桐芸和謝小英這兩位新媳婦。
剩下的軍嫂和孩子全都給安排到了茶几上,人員不多不少剛好坐了三桌,比鄭樹濤之前估計的兩桌還是多了一桌,好在趙桐芸做事有預留,這不才沒有出什麼差錯。
這一天,趙桐芸再次見到了之前對她莫明有敵意的婦人,不過這一次,她對她卻表現得特別的和善,要不是她對自己的直覺特別有信心,她都要懷疑上次的事是自己臆想出來的。
最重要的是,這一次她也知道了對方是誰,原來她是一連連長趙宇峰的媳婦成慶蘭,據黃嫂子介紹,這是一個難得的能幹人,據說剛來軍區半年多,就已經在領導面前露了臉。
說是想和軍區合作,準備在軍區附近開一家食品加工廠,工廠裡的工作人員,準備招聘軍嫂和退伍軍人,特別是他們這個軍區的軍人和軍嫂優先考慮。
這一舉措得到了軍區首長們的肯定,爲此軍區特別安排了後勤部的領導爲她提供各種的便利,據說現在工廠的籌備工作正在有序的進行中。
也是因爲這事,成慶蘭在軍區的人緣一天好過一天,就連軍嫂裡的刺頭蘇小妹也對她讚不絕口。
趙桐芸聽到這些的時候,心裡有一瞬間的懷疑,她越聽越覺得成慶蘭纔是人生的贏家,她纔像是老天的寵兒,當她還在摸索着前進的時候,人家已經離成功不遠了。
不過她對於自己的敵意所爲何來?還有今天她這樣裝模做樣嘴裡叫着嫂子,眼裡向她飛着小刺刀的樣子,看得她特別的牙痛。
最終她忍無可忍,在院子裡見到落單的成慶蘭,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慶蘭是吧,我們之前認識嗎?我是不是那裡得罪過你?你不妨說出來,我一定好好給你道個歉,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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