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桐芸對於這位班主任的脾氣算是有了新的認識,不過她並不氣餒,之前她能爲了她做那麼多的事,想來她還是一個熱心腸的人,只是在經歷了那麼多的苦難之後,她的熱心全都被藏了起來。
以後只要她付出誠意,真心實意的去關心她們祖孫,總有一天,她能夠卸下她的心防,接受她。
趙桐芸退回屋子,切菜鈔菜一氣呵成,很快晚飯做好了,她按照以往的習慣先給追風分了晚飯,放到她的窩前,又從空間裡搬了張小桌子放到屋檐下放好,從廚房裡端了碗筷直接坐到小桌前,和追風一起吃了一頓美美的晚飯。
晚飯過後,她休息了一會兒,才收拾碗筷去了廚房,剛洗好出來,院門口響起了洪小玲的聲音”趙姐姐,快開門,我給你送包子來了。“
趙桐芸快的開了院門,看着院門口端着一個大瓷碗的洪小玲以及瓷碗裡的包子”快進來小玲。“
”我不進去了姐姐,外婆在家等着我吃飯呢,這是外婆包的大肉包,可好吃了,外婆說送給你嚐嚐,你拿回去吧。“洪小玲邊說邊往後看,很明顯她急着回家。
趙柚芸想到她肯定是餓了,也不留她,接過她手裡的瓷碗,還沒來得及囑咐她兩句,小丫頭已經頭也不回的往家跑了。
直到看着她進了家門,趙桐芸才進了院子,看着手裡的包子,趙桐芸笑了笑,就把包子和碗一起收進了空間,明天她準備做點好吃的,正好可以用這個碗給送到謝家去,這一來一往,她相信很快就能和謝家熟悉起來。
此時追風吃飽喝足已經趴回它的窩休息去了,趙桐芸先從去廚房生好了爐子,燒上一鍋水,再從空間裡拿出之前準備給鄭樹濤準備做衣服的布料,開始小心的剪裁。
回家兩天,亂七八糟的事挺多,她根本沒有時間好好琢磨怎麼做這兩件衣服,今天回來她總算有了空,得趕緊把衣服做出來,一時天氣越來越熱,他好替換,最重要的是,這是她頭一會自己從頭到尾做一件衣服,意義十分的重大,自然得謹慎。
把布料平鋪到窗臺下的工作臺上,手裡握着木尺和畫粉,先小心的按照鄭樹濤的穿衣尺寸畫好線條,再拿起一把大剪刀,依着畫粉留下的印記開始剪裁。
因爲第一次剪裁,布料的剪得有點像鋸齒個樣不平整,剪完之後,她看着工作臺上那一塊塊小小的布料,還是鬆了口氣,雖然做的不完美,但她還是做到了,這比什麼都強。
剪裁完的小布料,她一塊一塊的收起來,按照順序排好後,纔打開了旁這的縫紉機,先把底線換好之後,再把機子上的線穿好,一切準備工作完成之後,就開始縫合。
從前到後再到領子袖子,一條條的小布料,慢慢的縫合到一起,很快就變成一件完整的衣服,趙桐芸把這件衣服縫好時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了。
中間她有好幾次弄斷縫紉機針,換了一次又一次,直到一件衣服制成,家裡僅有的那十顆針已經只剩下縫紉機上那一顆了。
她拿起衣服,一點一點線頭慢慢的剪完,抖了幾下,把衣服拿起來對着屋裡的燈光看了看,終於露出了笑臉,雖然花的時間有點長,但工夫不服有心人,這件衣服,據她目測還是很規整,至少沒有出現一個袖子長一個袖子短那樣的低級錯誤。
這對於前世只能自己改改腳邊的她來說,也是一大成功。
不過她的動作還不熟練,明顯還需要練習,將來不求她能成爲一個熟練的技工,但最少要能快的打樣才成,因爲她想要做的是自己的服裝品牌。
做爲一個品牌的設計師,她要學習的還有很多,將來有一天,她還要帶着她的品牌衝向國際,參加時裝週,那時候纔來努力,那怎麼可以。
一件衣服成功之後,她也不急着再做下一件,時間已經不早了,明天還要上課,她收拾了一下,就去了廚房。
廚房裡她早就燒上的一鍋水,此時正好拿來洗漱,等她洗漱好,她檢查院門之後,才進了臥室準備休息。
第二天早上,她像往常一樣起了牀,簡單的給自己和追風弄了早飯吃過之後,就出了家門,正好遇上謝家祖孫。
”謝老師早,小玲早,謝謝老師昨天的包子,包子很好吃。“趙桐芸笑着打了招呼,並道了謝。
祖孫倆聽到聲音都朝她的方向看了過來,謝永紅只看了一眼,又低下了頭,完全沒理她。
反而是洪小玲揹着一個軍綠色的小書包從臺階上一蹦一跳的下來,來到趙桐芸的面前,笑咪咪的叫了起”趙姐姐早,姐姐也覺得外婆做得包子好吃吧,我也覺得外婆做的包子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
小姑娘說着說着還添添自己的嘴脣,好像在回味包子的美味一樣,趙桐芸笑着朝她點了點頭,一臉的贊同的樣子引得小姑娘更加高興,像個小話婁子不停的和她說着話。
”姐姐你這麼早也要去學校了嗎?我也要去學校了,我的學校就在那邊,離你的學校不遠。“說完她伸出一隻手拉着趙桐芸,另外一隻手指向了趙桐芸的左前方。
”是嗎?姐姐平時沒有注意,下次經過那裡,一定去看看。”趙桐芸給她整理了一下衣服,笑着點了點她的鼻子。
小姑娘直點頭,笑咪咪的樣子,別提多可愛了。
“好了,該走了。”謝永紅鎖好了院門,走下臺階來到兩人面前,拉起孫女的手就往前走,走前沒有看趙桐芸,卻留下了一句“時間也不早了,你也早點去學校吧。”
“哎,我馬上就去,老師再見,小玲再見。”趙桐芸高興的朝祖孫二人揮了揮手,跟在兩人的身後,在岔路口分了手。
洪小玲也笑着回頭朝她揮了揮小手,纔跟在外婆的身後朝着學校跑去。
謝永紅在孫女回頭的瞬間,臉上也露出了一個笑容,對於這位學生,她的心防已經開始鬆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