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來福走了,趙桐芸也不客氣,直接進去拿起diàn huà直接給往成大的值班室打了個diàn huà,現在還是暑假期間,自已家裡又沒有安裝diàn huà,只能打到學校的值班室,讓他們幫忙去家裡叫人。
很意外對方diàn huà一接通,她聽到傳來的聲音,“喂,你好,這裡是成大,請問你找誰?”一下子就確認對方正是她的爸爸趙光暉。
“爸,怎麼是你值班?”趙桐芸問道。
對面的趙光暉一聽到女兒的聲音也很高興“我幫你王伯伯的忙呢?芸芸,你這孩子怎麼一個暑假都沒有回來看看我和你媽啊,前幾天我打diàn huà到濤子辦公室,說你們倆都不在,跑那裡去了?多大的人了,不知道家裡人會擔心嗎?”
趙光暉一句接着一句的詢問,趙桐芸聽着倍感親切之餘,又有着深深的內疚。
她是一個不孝的女兒,從結婚後就跟着鄭樹濤爲了南省,這幾個月裡,她除了寄過兩封信回家之外,連個隻言片語都沒有,這次如果不是收到家裡的來信,說了馬家的事,估計她還沒有想起來要給家裡打個diàn huà。
“爸是我不對,下次我再也不這樣了,以後我會經常給家裡打diàn huà寫信的,你放心吧,我和老鄭都很好,他這段時間出任務了,我在這邊開了一家制衣廠,最近都比較忙,住到廠子裡去了。”
趙桐芸有點哽咽了,她把話筒拿開了一點,捂着下方通話的端口,平復了一下情緒,纔將話筒拿到耳邊,聽到對面爸爸吃驚的聲音。
“製衣廠?芸芸,你你不是上學嗎?怎麼又跑去開廠了?學不上了?這可不行啊,多難得才考上的大學啊,怎麼又跑去開廠子了?是不是有什麼困難啊?”
趙光暉有點慌,女兒好好的大學生,怎麼又跑去做生意了,別是受了什麼委屈吧。
“芸芸,你沒事吧?要不我和你媽去看看你吧?”
“沒事,沒事,爸,你彆着急,我沒事,好着呢,學也在上着呢,這不是趁着暑假沒事,我纔開始搗鼓的嘛,過兩天就要開學了,你放心吧,我會好好上學的。爸,你別光顧着問我了,我還有事問你呢?馬家人是怎麼會事?你和我媽沒事吧?”
趙桐芸見她爸是真的很擔心,安慰之餘,趕緊轉移他的視線,問起了她現在最關心的問題。
“真沒事?不用我和你媽去看你啊?”趙光暉明顯有點失落,夫妻倆一共就三個孩子,大兒子一失蹤就是好幾年時間,小兒子考上了軍校,也不回家,說是學校封閉式管理,暑假也要訓練,唯獨的一個閨女,早早的嫁了人,也跟着女婿走得遠遠的,想見一面都很難。
“不用了爸,這都要開學了,你和我媽也忙,下次放假再說吧,到時我回家看你們。”趙桐芸咽哽着道。
“好吧,到時你再不回來,我和你媽一起去看你,你放心吧,馬家的人的事,我和你媽能解決,給你們說,也只是想提醒你們一下,這家人現在有點瘋,把我們家當仇人一樣,以後你們遇上他們要離遠一點,別理他們就好。”
趙光暉揉了揉眼角,將眼角那的淚花擦去,他是真的想閨女了,不知道閨女現在是胖還是瘦,不過想到她又要上學又要開工廠,估計是瘦了吧。
“早就結了仇了,就算他們不鬧,我們還不一定會發過他們呢,我哥的事,我可是給他們記着呢,早晚得找回來。不過他們來成大來鬧,對你和媽媽沒有影響吧?大舅公沒有來吧?爺爺怎麼樣?沒氣着吧?”
趙桐芸其實不關心馬家人是不是把他們一家當仇人,她只關心父母有沒有因爲馬家人吃虧。
“也是,只要一想到大陽失蹤了這麼些年,我也恨不得殺了他們那一家子,不過芸芸,善惡到頭終有報,馬家人做了那麼多的缺德事,早晚會自食惡果,看他們家老爺子不就是自己做死了自己嘛,你別做傻事啊,他們來成大也只能是口頭上噁心一下我們,做不了什麼大事。”
趙光暉聽到女兒惡狠狠的說馬家人,心裡原本的一點不甘心,瞬間就沒有了,他可是知道自己閨女的脾氣,那幾年在鄉下,她閨女那個兇悍的樣子,他可不想她爲了馬家人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再說了,馬家人現在這樣落魄,除了嘴上痛快痛快,也幹不出什麼事,要不是他們非得抓着鄭家人說事,說她們趙家狗仗人勢,以勢壓人,他纔不會和女兒說這事呢。
他們這樣說,多多少少對鄭家都會有一定的影響,畢竟兩家的姻親關係,自然是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他雖然不在軍政系統裡混,可也不是什麼事都不明白,如果馬家人的言論被鄭家的政敵拿來做把柄,還是很有做文章的機會,畢竟當初趙家的確也是靠了鄭家的關係,纔在特殊的年代裡能在鄉下過得那麼自在。
”是嗎?他們現在還有來鬧嗎?一共來鬧了幾次?來的都有那些人?最近有沒有人來試探你和我媽?”趙桐芸想的其實比爸爸還要多,還要擔心,畢竟當初雖然有電報給自家洗脫了間諜的嫌疑,可實際上趙家二房的人的確還在米國。
而且鄭樹濤之前也說過,從種種證據看來,米國那支的趙家人也的的確確在從事間諜工作,再加上自家大哥的最後出現地顯示是米國,如果馬家人不是糊亂來鬧的話,很有可能會把鄭趙兩家給拖下水。
“就來了兩次,一次是八月初,一次是十天前,每次都是馬家那個老太太帶着人來的,一共就六個人,除了你馬春芳之外,還有馬家的大兒子,其他三個就是幾個小年青,估計都是馬春芳的侄子吧,不過他們來除了罵罵我們家的人,詛咒一下,說得最多的也就是鄭家,好在最近學校放假了,沒什麼人,影響不算大,我和你媽也沒事,只是怕影響了濤子,畢竟他是當兵的嘛,肯定忌諱這些。”
趙光暉越說眉頭蹙得越緊,想到馬家人的反常,抓住鄭家人說事一事,心裡有點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