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趙桐芸很是意外,“大娘,其實這事……這事也……也不能怪他吧。”趙桐芸心裡爲鄭樹濤點了一排蠟,有那麼一點過意不去。
就他倆這個“婚約”其實對他也不太公平,再說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她現在還真不清楚,不知道鄭樹濤知道自己的戰友的家人把他當“陳世美”後,會是什麼心情。
“你個小丫頭不懂,男的全是一個得性,見着漂亮的女人都走不動道,就拿你周叔來說吧………”高大娘巴拉巴拉一大堆之後,終於發現旁邊的趙桐芸的異樣,看着她那像猴屁股一樣的臉蛋,重重的拍了手自己的頭,老臉燒得不行,好在她不是太白,沒讓趙桐芸發現。
“看我,和你一小姑娘說這些幹嘛,呸,呸,呸,當我沒說,當我什麼都沒說。”高大娘不停的拍打着自己的嘴,不好意思再看趙桐芸。
趙桐芸也很尷尬,她雖然心裡年紀不小,但不管前世今生,她還是頭一次和一個長輩一起探討男人本性的話題,如果高大娘是她的閨蜜還好點,可偏偏不是,最後兩人有志一同的快速回到地裡,還是快點幹活吧,早幹完,早下工,自然就不那麼尷尬了。
西南某軍區辦公室
“阿嚏,阿嚏......”鄭樹濤一邊寫着報告,一邊打着噴嚏。
“樹濤,你是不是感冒了,今天可打了不少噴嚏了,年輕人,也要注意身體才行啊”唐家強剛到門口,就聽到屋裡的噴嚏聲,眉頭皺了起來。
最近部隊的訓練任務重,如果鄭樹濤生病了,他還真找不來人可以頂替他的位置,一進門就開始關心起他的身體。
“團長,你來了,快進來坐吧,我給你倒杯水。”鄭樹濤迎了上去,行了個軍禮,才轉身拿起水瓶倒了杯水,放到唐國強面前。
“去過衛生院沒有?醫生怎麼說?最近任務重,你可別給我撂挑子啊。”唐家強拿起水杯喝了口水,示意鄭樹濤坐下。
鄭樹濤坐到對面,背挺得筆直,兩腿微分,雙手放在膝蓋,一看就是軍人的坐姿。
“放鬆,放鬆,我們隨意的聊聊天。”唐國強放下杯子,笑看着面前自己的得力手下。鄭樹濤聽話的放鬆了身體,可即便如此,還是比大多數人的坐姿顯得硬朗。
“團長你放心吧,我身體沒事,估計是我媽想我了,要不你給我批點假,我回家看看。”鄭樹濤痞笑的笑看着唐國強,一臉的期盼。
“滾,現在什麼時候?還想着休假。老子給你佈置的任務,完成了嗎?我告訴你,明天我就去三營,看你們的訓練,如果有人不達標,我都算你這個營長的頭上,到時候,可別怪老子對你不客氣。”
唐國強伸出腿踢向鄭樹濤,被他給輕輕冷閃開了,他恨恨的瞪着他,生氣的吼道。
“放心吧,團長,我三營的兵要是有一個不合格,你就處罰我,就那羣狼崽子,要敢給我掉鏈子,不用你說,我都饒不了他們。”
鄭樹濤正色的看着老領導,他對自己的兵有信心,別看平時嘻嘻哈哈沒個正形,但軍事素養,在全團乃至全師都絕絕對的第一份,至於全軍區,也不會出前三。
“行,那我們就手底下見真章,明天訓練場上見。”唐國強見他的確沒什麼事,心裡的擔心去了一半,直接起身走人,他事還多着呢,可沒功夫在這裡和這小子磨牙。
“唉,團才,你不是要聊天嘛,怎麼就走了。”鄭樹濤看着往外走的老領導,感覺有點莫名其妙,這纔剛坐下,怎麼就走了。
“不是聊過了,你以爲我和你小子一樣的空閒。”唐國強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氣哼哼的走了。
之前開會他不是看他不停的打噴嚏擔心他嘛,這纔來看看他,得到他身體沒事,還留下幹嘛,看他那痞子樣,他就來氣。
鄭樹濤摸了摸額頭,一臉的不解,開始自言自語“我最近沒得罪他啊,難道是更年期提前到了?抑或者是和嫂子吵架了?”
“誰更年期到了?你嘛?營長你不會年紀輕輕就不行了吧。”周育良突然從門外竄進來,對着鄭樹濤一陣打量。
鄭樹濤伸腿就是一腳朝他踢了過去“就是你不行了,老子也不可能不行,要不咱倆比劃比劃。”
“別,別,別,我錯了,錯了還不行嘛。”周育良後退兩步,躲到了門外,不停的討饒“我可是來給你送信的,別不知好歹啊。”說着他將信封到門口。
“什麼信?”鄭樹濤收回腳,看着門口的信封,伸手就去接了過來,一看上面除了收信人的名字,也沒有郵票之類的東西,擡起頭看着門口的周育良“你老家寄來的?”
周育良點了點頭,走了進來,幸災樂禍的看着他道“營長,你麻煩了,據說小嫂子被你的“相好”的給欺負了,人家對你可不滿意了,就連我老爹老孃也對你有看法了。”
說到這裡,周育良的臉色就不好看了,這事明明和他沒有關係,爹孃來信不至罵了營長,更是對他一陣猛批,說什麼讓他不準不學好,要不然他老爹要打斷他的狗腿。
“營長,你這事辦得真不靠譜,既然都有了嫂子了,還招惹什麼青梅竹馬,把事辦成這樣,以後怎麼見面?”
“說什麼屁話?我什麼時候招惹別人了?還有嫂子就是嫂子還加什麼小啊,給老子滾出去,別打擾老子看信。”鄭樹濤再一次伸腳踢向了周育良。
周育良直接轉身就跑了,留下鄭樹濤一人看着信生氣。
原來以爲信是小未婚妻寄來的,打開一看卻是周伯父寫的,整封信沒什麼其他多餘的文字,除了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清楚了,連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但看着紙上空白的那幾行,仔細觀察還是讓他發現了蛛絲馬跡。
很明顯這封信是另外謄抄的,之前寫的那封上有不少對他的規勸,可不知道什麼原因,老人家沒有把那封信寄過來,換成了現在這封。
他用鉛筆,將信後幾行塗黑一看,臉黑得都能滴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