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如何,已經不言而喻,一羣人在鄭家別說證據,連片有用的紙都沒有搜到,從頭到尾,趙桐芸都表現得很淡定,站在一旁,隨吳重天帶着一羣狗腿子在自己家裡折騰。
直到鄭樹濤的出現,這場鬧劇才從鄭家又轉移到了之前的會議室。
趙桐芸從鄭樹濤一出現之後,兩隻眼睛就沒有離開過他,從頭到腳的好好把他打量了一遍,可越看越讓她生氣,這人明顯比出門的時候瘦了不少,特別是他的臉色還泛着青白,足以說明這半年多來,他根本沒有好好的照顧自己。
好在她還知道場合不對,沒有上前拉着鄭樹濤鬧,只是一直站在他的身後,默默的觀注着他,只因爲鄭樹濤一回家,就對她說了一句“放心吧,有我在,什麼事也不會有。”
他是被臨時從戰場上調回來的,剛開始他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還以爲部隊有什麼新的作戰安排,跟着軍區的人就上了回雲城的車。
這位去接他的人,是鄭家老爺子安排的,向立貴的求救電話,直接打給了他,他想到事情的嚴重性,直接安排人把孫子從前線調了回來,這段時間,孫子該露得臉也露得差不多了,該掙的軍功也掙得差不多了,是時候退下來了。
要知道如果他一點露臉機會都不給別人留,說不得還會引發另外的矛盾,這一次老爺了直接就以他傷重需要回到後方調理爲由,把鄭樹濤從前線撤了回來。
鄭樹濤一上車,來接他的人就先表明了身份,並把老爺子的話轉述給了他,讓他回雲城處理好事情之後,兩人回京城休整一段時間。
當時鄭樹濤就生氣了,現在前線的戰事,雖然沒有之前那麼緊急,但還是十有發生,這個時候讓他體息,這對於一個職業軍人來說,是一種恥辱。
接待人員見他發了火,非得要讓送他回前線,*不得已,才把事情的經過和他說了,這一說,又捅了馬峰窩,鄭樹濤直接讓司機停下車,上前把司機從駕駛位拉了出來,自己坐到了駕駛位,直接飛車回了雲城。
生怕自己回來晚了,媳婦被這位人J子給期負了,想着回來給她當靠山。
只是他的媳婦不是一般人,他到家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吳重天的氣急敗壞,自家媳婦雙手環胸,斜靠在牆上,嘴角的笑容要多大就有多大,完全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當時他就知道自己的擔心多餘了,他媳婦這樣的能耐人,根本就不需要他來解救,自己就能把事情給搞定了,不過做爲人家的丈夫,一家之主,他還是要行使自己的權利。
這不,纔有了一羣人在會議室裡的對峙,趙桐芸把之前的細節給他交待完,自己就隱到了他的身後,等他全權來處理此事。
鄭樹濤盯着吳重天的眼神,特別的凌厲,頭一回他不想再忍,想要和姓吳的,以及他身後的人,來一次正面的交峰,可想到這些年的結,越結越深,多多少少他也有點責任,他又有點於心不忍,於是他決定,只要吳重天給妻子賠禮道個歉,他還是願意大事化小。
“吳參謀,我家你們也搜過了,你說的證據呢?在那裡?難道就憑這三人的話就想訂我媳婦的罪?如果不能,我希望你們能給我一個交待,給我媳婦一個交待,要不然這件事我會直接上達軍部,讓他們來給我們夫妻一個說法。”
吳重天黑着一張臉看着對面的鄭樹濤和趙桐芸,恨得牙癢癢的,可卻找不到話來反駁,妻子明明說了東西已經放進了鄭家,怎麼會在鄭家找不到呢?難道那個小媳婦之前已經發現,拿走了,可她怎麼沒有聲張呢?
“鄭樹濤同志,你彆着急,這事情審到現在,雖然沒有找到物證,可這三位人證在這裡,卻是無法摸去的事實,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組織還需在再調查,纔能有最終的結論,你做爲一名軍人,該明白這個道理纔對。”
吳重天雖然心裡有很多的疑問,可不管怎麼說,他還是不想這麼輕意的放過鄭樹濤夫妻,更何況有人證的基礎上,誰也不能說他的審理有錯,因此他對着鄭樹濤的緊*,一步也沒有退讓。
鄭樹濤咪了咪眼睛,看着吳重天那裝模做樣的樣子,輕聲的笑了笑”呵呵,好,好,既然吳參謀長這樣說,我也不介意浪費一點時間配合組織把這件事好好的調查調查清楚。“
他真的生氣了,原本他還想着如果吳重天識趣,他也不介意再放他一馬,可現在看來,他這麼多年的忍讓,並沒有得到吳重天一點的愧疚,反而讓他得寸進尺,以爲他真的做了虧心事,不敢把他怎麼樣。
他也不想想,當初吳連凱雖然是被他踢出了利劍,那是因爲他的確不合格,可他從利劍出來,自己做死,把自己弄到最後被部隊開除了軍職,這和他有什麼關係?
這麼多年,吳重天總是長他的麻煩,他不和他計較,他真當他怕了他吳家嗎?笑話,即然人心換不來人心,他也沒必要對他手下留情了。
”那,那是最好了,你有這樣的覺悟,組織沒有白培養你這麼多年,這樣吧,現在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趙桐芸同志就暫時留下,等我們把事情調查清楚了,再送她回家,這樣沒問題吧。“
吳重天爲了多年的夙願,可以說是徹底的不管不顧了,面對鄭樹濤的緊*,一步也不退讓,直接提出要扣留趙桐芸。
鄭樹濤的眼睛都紅了,兩隻眼睛盯着他半晌沒有動靜,會議室裡的氣氛特別的緊張,旁邊的人都莫名的打了個寒顫,趙桐芸見鄭樹濤那樣子,上前一步,拉了鄭樹濤一把。
輕聲在他耳邊說道“沒事,我留下來,你回去把事情好好的調查一下,特別要注意跟蹤吳重天的媳婦,看有什麼人和她接觸,我覺得這件事,他們夫妻不是主謀,真正的主謀應該是給他們提供消息的人。”
“嗯,我知道了,你放心,只要一天,一天之內我一定把事情搞清楚,然後來接你回家。”鄭樹濤看了妻子一眼,鄭重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