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樹濤最終還是退了一步,把趙桐芸留下了,他走之前,深深的看了妻子一眼,也把會議室的人都記在了心底,特別是吳重天和譚開華,這兩位他重點關注的對象,更是讓他看了幾秒。
當時兩人的心情都變得異常的不好,可再不好,也沒有辦法,在這次事情行動之前,兩人就做好了要和鄭樹濤撕破臉的準備了。
特別是譚開華,當他答應吳重天的那一刻開始,他和鄭樹濤就已經站到了對立面,原本以爲,吳重天的安排完美無瑕,鄭樹濤再有背景,也只能認載,可現在卻出了這麼大的鄙陋,讓他覺得特別的緊張,總感覺要出事了。
譚開華不自覺的目光就轉身了吳重天,可惜對方卻沒有給他一個眼神,反而安排人員,把趙桐芸帶去了部隊的禁閉室,看管起來。
趙桐芸在離開會議室時,冷笑的看着這一屋子人,對於她即將面對的情景,她一點也不擔心,反而顯得特別的從容,淡定。
鄭樹濤回來了,現在的她只需要安靜的等待就好,至於這些想要整他們夫妻的敵人嘛,全都留給鄭樹濤解決吧,要不然他心裡的那口惡氣出了不了,把他憋壞了,那可就麻煩了。
趙桐芸心情平和,淡定從容的進了禁閉室,可外面的人可就不淡定了,首先譚開華在送走了一羣領導之後,整個人再也沒有了剛纔的從容,在自己的辦公室裡轉來轉去,焦躁不安。
鄭樹濤的爲人,他太清楚了,凡是和他做對的人,他從來不會心慈手軟,抓住對方的軟肋,就會直接把人往死裡整,今天他和他從朋友變成了敵人,想來他對他更加不會手下留情。
如果他找到了對自己不利的證據,那自己這麼多年的努力,將會化成泡影吧,不行,這絕對不行,他這麼艱難才走到今天,絕不能被他給破壞掉了。
想到這裡,譚開華再也呆不住了,拉開門,走出來看了看周圍,確定沒有人在附近之後,又快速的退回辦公室,拿起話筒直接拔通了電話。
“叮叮”的響了好幾聲,對方也沒有接聽,最終他只能撒氣式的“啪”的一下把電話掛斷了。想了想,他認爲不能坐以待斃,而應該主動出擊,於是站起身,直接出了辦公室,往團部辦公室走去。
一路上,不停的有人給他打招呼,他也笑着應了,直到到了團部辦公室樓下,遇上向立貴時,臉上的笑容才隱藏了起來。
“團長好。”譚開華行了個軍禮,打了個招呼,向立貴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就經過他出了軍區。
譚開華覺得很尷尬,這是多年以來,向立貴頭一次這樣無視他的存在,他從當兵以來,一直都在752團,一直都是向立貴的手下,關係也一直很親近。
可這一次,向立貴的無視,讓他認識到他在他們的眼裡,已經是一個背叛者,他失魂落魄的上了二樓,直接去了吳重天的辦公室,連取敲了幾下,沒有人應答,他就知道他不在。
轉身下了樓,茫然的看着對面的C場,突然之間不知道該何去何從。直到吳重天回來,看到他,蹙着眉頭把人叫到自己辦公室。
一關了門,他瞪着譚開華,一開口就是質問“你來幹嘛,這個時候,我們更應該避嫌纔對,你過來找我,不是給鄭樹濤機會指責我們竄通一氣嘛。還有收起你這張死人臉,我們還沒有輸,也不會輸,打起精神來,如果因爲你讓鄭樹濤發現了什麼證據,那我們之前談好的條件,全都拉倒,別想我幫你。”
“參謀長,你說鄭樹濤能找到證據嗎?我心裡沒有底。”譚開華一臉忐忑的看着吳重天。
“本來是不可能找到,可你再像這樣,就不好說了。我勸你還是回去吧,如果實在不這,就在你的辦公室裡別出來,直到這件事情完結。”
吳重天鄙夷的話,譚開華並不是沒有聽出來,可就算聽出來了,他還是不敢和他對着幹,這個時候,他心裡亂糟糟的,他和鄭樹濤是多年的朋友,對他還是很瞭解的,他要辦的事,就沒有辦不成的,今天他說了一天調查清楚,就絕不會把事情拖到明天。
“出去吧,我還有事要忙。”吳重天實在沒心思管眼前這個人,原來還以爲這是條漢子,結果就被鄭樹濤那麼幾句話就給嚇唬住了,真是找錯了搭檔。
不過他可不怕,他剛纔已經回家問過妻子了,這件事情不管鄭樹濤怎麼查,也查不到他們夫妻身上,從頭到尾,他們都沒有直接參與過這件事,就是放證據進鄭家那事,也只是從旁協助了一下,真正動手的人可不是他們,而是鄭樹濤自己手下的家屬們。
等他真正查清楚事情的真相的時候,即使他不能把他們夫妻怎麼樣,可鄭樹濤估計也會氣得吐血吧,他一直維護的人,原來私下裡那麼恨不得他死,這說明了他們夫妻在一營是多麼得不得人心啊。
想到這裡,吳重天就想要笑,而且是哈哈大笑那種,這麼些年來,他沒有一次在鄭樹濤面前佔到便宜,可能看見他吃癟,對他來說,是不是他乾的都那麼值得他高興。
“哈哈哈……”想笑就笑,吳重天的笑聲一出,直接笑到他肚子痛,眼淚都出來了,纔算完,旁邊的譚開華傻呆呆的看着他好一會兒,最終也沒搞明白他這是有什麼高興的事。
不過也是因爲他這一笑,他也不緊張了,高高興興的離開了他的辦公室,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而鄭樹濤此時,卻一點也不高興,他和向立貴一起,把事情的前因後果,所有的一切串起來分析了一遍,也沒有找出明顯的線索,唐志禮和江貴雲兩人入伍的手續齊全,而給他們辦理手續的人是軍區的一個小幹事,趙桐芸查過此人,一點問題也沒有,要不是唐江二人都承認了兩人進部隊是走了後門的,他們都要懷疑這件事是不是誣陷了。
“到底是那裡出了問題了?還有是誰舉報的?他又是從那裡得到的消息?總不可能是唐江二人自己舉報了自己吧?真是見了鬼了。”
鄭樹濤煩燥的扒了扒那不長的頭髮,一臉的焦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