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走出鄭家的大門,洪欣都沒有回過神,一直到”砰“的一聲鄭家大門在她身後關上,她回身看着緊閉的大門,終於確認鄭家人,包括鄭樹濤在內,並不歡迎她的到來。
她露出一個似苦似笑的表情,心裡五味雜陳,她想起了曾經鄭家人也不待見她,可因爲鄭樹濤的堅持,即使再不待見她的鄭家人,也還要顧忌臉面,對她笑臉相迎,那裡像今天這樣,被人直接攆出門。
這幾年,她不是沒有後悔過,可再多的後悔也不能讓時間倒流,當年她一時禁不住別人的誘惑,拋下在國外的鄭樹濤跟着他人遠走米國,她以爲自己找到了真愛,能幸福的過完這一生。
可現實卻給了她狠狠的一巴掌,剛出國的時候,兩人是有過一段溫馨的好時光,可不到一年,她就見識了什麼是薄情,這些全是鄭家人和趙桐芸的錯,如果當鄭家人不在她和鄭樹濤之間設置那麼多的障礙,如果不是因爲和趙桐芸那個狗P婚約,現在的鄭太太,應當是她洪欣纔對。
洪欣越想越恨,臉上的表情終於有了變化,一臉猙獰的看着面前早已關上的大門,心裡默唸道”你們先對我不任,可別怪我不義,我受過的苦,遭過的罪,總有一天,會讓你們也嚐嚐。“
而這一幕,恰好被門內的程慧芬看了個正着,讓她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看來她得去找兒子好好說道說道,一定要離這個洪欣遠一點,這女人越來越詭異,想來對鄭家抱有不好的想法。
程慧芬站在門內,通過門D看着洪欣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鄭家,才轉身進了院子。
剛進入二進,鄭樹濤就從屋裡走了出來,朝着正屋走了過來”媽,人送走了。她什麼時候回來的?“
”怎麼?你還關心她?濤子,我可告訴你,你可是結了婚的人,你和芸芸這個婚事,可不像你大哥和楊欣,合不來就離,你們倆的婚姻是祖上傳下來的,結了婚就是一輩子,結婚前,你爺爺和爸爸,沒少叮囑你吧。“
程慧芬一臉不贊同的看着二兒子,話時話外的提醒着他別三心二意。
”媽,你想什麼呢?你兒了什麼樣的人,你不知道,我和芸芸過得好着呢,我們一輩子都會這樣,別糊思亂想的,我只是好奇,以洪欣的高傲,她怎麼可能還會來我們家而已,真的沒有其他的想法。”
鄭樹濤覺得自己挺冤的,他就只是問了一句,他媽就有十句話在那裡等着他,好像他就是一個陳世美一樣。
“沒有想法就好,洪欣吧,回來挺久倒不久,這不華米兩國剛剛建交了嗎,她就是趁着這個東風纔回來的,不過一回來,她就開始登咱家的門,每一次來都客客氣氣的,也不提你,只說是來看看我,讓我都不好攆她。”
程慧芬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看着面前仍然高大英俊的兒子,露出不解的眼神“原本我還以爲她是對你舊情未了,可剛纔我送她出去的時候,無意間發現,她可能對你也沒那麼深的情宜,剛剛盯着我們家的眼神充滿了惡意,濤子,以後你見了好可得多留點心眼,洪欣現在有點邪性。”
程慧芬說着說着心就慌了,她可不像自家老爺們那麼粗枝大葉,之前她就洪欣這次回來的事和他說過,他大大咧咧的說不怕,自家兒子是個有擔當的人,不會幹對不起芸芸的事。
可她卻忘了,就算自家兒子放下了,洪欣卻不一定全放下了,就憑她剛纔的眼神,她就可以判定她心裡正憋着壞呢。
“媽,你放心吧,我會注意的,只是這事,你也別說了,芸芸還不知道呢,我不想她誤會,她這陣子身體正不舒服,別讓她跟着C心。”
鄭樹濤說到這裡,看了看廂房自已的房間的位置,擔心得不行。
之前他就發現趙桐芸的一異常,勸她多休息,去醫院裡看看,可她大大咧咧的,非說沒事,不去醫院,再加上他知道她不是普通人,也沒有太堅持,以爲她自己心裡有數,直到今天回來,他把她從車上抱回來,送到牀上都沒有醒過來,才真的擔心了。
“哦,對了,你剛纔說芸芸身體不舒服,怎麼不舒服法?我還以爲你是爲了氣洪欣,故意說的呢,原來是真的啊,那還不把人送醫院,走,走,走,我和你去看看她,叫老四把車準備好,我們直接去醫院。”
程慧芬指了指兒子的額頭,一臉的嫌棄,轉身就往兒子的臥室走,邊走還邊罵道“你說你怎麼做人丈夫的,芸芸不舒服,你直接帶她去醫院啊,回家睡覺就能好了?真是白讀那麼些書了,這點道理都不明白,真是白瞎了你那聰明的腦袋了。”
鄭樹濤被罵了,也反映過來,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對於自己的行爲也懊惱不已,“對啊,我怎麼這麼傻呢?媽,你去看芸芸吧,我去後院找樹波拿車鑰匙,一會兒再回來抱芸芸,我們一起送她上醫院去。“
鄭樹濤說完,也不等媽媽回話,轉身就往三進跑,鄭樹波這小子,拿個行李也不知道拿那裡去了,這麼久都沒送來,估計是怕見到自己和洪欣在一起,直接回三進的房間去了。
”自以爲是的傢伙。“鄭樹濤罵了一句,人已經來到三進的院子裡,朝着鄭樹波的屋子大叫了一聲”老四,老四,把車鑰匙給我拿出來,快點,我要送你二嫂去醫院看看。”
“怎麼了,怎麼了,二嫂生病了?剛不還好好的嘛,難道是和洪欣姐打起來了?不會吧,二嫂那麼厲害,洪欣姐能打得過她?二哥,不會是你幫洪欣姐的忙,傷了二嫂吧?那真是太不應該了。”
鄭樹波拿着鑰匙從屋子裡跑出來,嘚吧嘚吧的就開始討伐起了自家二哥,對於二哥不幫自家二嫂而幫外人的行爲,十分看不過眼。
“糊說八道些什麼?什麼也不知道,就別在這裡嚇嘚吧,把鑰匙給我,我急着呢,等我回來再和你算賬。”鄭樹濤從堂弟手裡搶車鑰匙,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