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宜婷看見院子裡的三人,只是“嗯”了一聲就低下了頭,很明顯她並不想讓其他人看見她現在的樣子。
“你們沒出去啊?小芸你的房子還沒有修補好嗎?”李沁春一直以來就是三人中最會來事的,主動站出來和大家寒暄,吸引大家的注意。
方宜婷趁次機會就直接回了宿舍,朱志偉和大家點了點頭也跟了進去。
“還沒有,估計再有兩天就好了,以後你們也可以去我家找我玩。”趙桐芸也不笨,自然看出三人的動作,裝做沒事一樣和李沁春聊天。
肖又綺和譚強自然也看出來有問題,可平時大家也沒有深交,自然也不會那麼沒眼色,去問別人的**,自然也加入了兩人的聊天。
四人一起說了幾句廢話後,都沒有聊下去的興趣,自然就散了,李沁春去了女生宿舍,譚強和肖又綺也回了男生宿舍,獨獨趙桐芸出了門,她決定上山。
其實她還是挺好奇方宜婷三人今天遇到的事,能讓她三人都黑臉回來,事情應該不小。按理來說三人的背景挺深,在這裡當知青小日子過得也不錯,沒什麼煩心事纔對。
可上次劉璇冤枉她打人一事她就看出來了,三人的後臺估計失勢了,要不然就憑劉璇怎麼可能讓三人一起閉嘴不出聲,這可不是三人的性格。
不過她好奇歸好奇,卻不會主動去探尋別人的**。所以她還是一如即往的獨行上了雲頂山,對現在的她來說,掙錢,練功,纔是她當前最應該做的。
畢竟身邊還有兩個定時炸彈隨時都有爆炸的危險,增加自身的實力刻不容緩。
這一天,趙桐芸基本都呆在山上,因之前兩次都遇到過危險,這一次,她特別的小心,謹慎,一進山她就直奔上次的水源地,給自己的空間存儲足夠的用水後,再到空間裡打坐冥想。
空間經過這段時間的整理,已經比以前有了大的變化。
靈泉井口她也用荊棘圍了一圈,開了一個小門,圈的範圍就是以井邊鋪的石頭地面爲準,廚房那裡她通過黃家兄妹買了兩個大大的水缸,趁着早上黃秋貴來提貨時給她送來的。她還從山上找了些野生的果樹,移栽到了空間,有板栗、柿子,還有野葡萄。
果樹的種植全都圍着之前她圍的柵欄周圍,而空間裡原本那些亂石,她花了好長的時間才慢慢的將它們全都清理出來,堆到了角落,空間顯得不那麼雜亂了。
趙桐芸在這邊打種修練,種樹打獵過着悠閒的日子,在幾百公里外的鄭樹濤卻氣得差點吐血,昨天他在團長唐家強面對保證的話,今天就被打臉打得“啪啪”聲。
剛纔團長在三營巡視,一連、二連的成績都不錯,可到了三連,就丟人現眼了,全連的20公里越野跑,盡然有3個人不合格,當時他的臉就黑了,這是他當三營營長以來,頭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唐國強的臉色也不好看,20公里越野,是一個常規的訓練項目,三營是骨幹隊伍,關鍵的時候卻掉鏈子,這不僅讓鄭樹濤不能接受,他這個團長更不能接受。
走前幾步,進了一旁的辦公室,他就指着鄭樹濤的頭開罵了,聲音的穿透力覆蓋了整個營區的訓練場“三營長,這是怎麼回事?啊?你昨天怎麼給老子說的?就一個常規訓練都不能達標,你們幹什麼吃的?飯都喂狗肚去了是不是?孃的,下個月就要全軍大比武了,就你們這樣子,你覺得能行?奶奶的給老子加練,從今天起三營全部加操,下個月我再來,如果還是這樣子,濤子,那可真要拿話出來說了。”
唐國強罵完,轉身就走了,走時的臉黑得,差點能擠出水寫字了。鄭樹濤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有說,不是他覺得委屈,而是感到羞恥,感到憤怒。
此時整個三營的兵全都站在操場上,整齊的隊列,也沒能讓唐國強多看一眼,直到他走出操場,上了車,離開三營的駐地,三營也沒人動一下,這一刻三營就像一個墳場一樣的安靜。
鄭樹濤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注視着他,他板着張臉走到隊伍的正前方,看着大家半天沒說出話來,其實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只說了句“全體都有,立正、解散”就轉身回了辦公室。
教導員高懷義朝大家揮了揮手,示意隊伍散了之後,跟着他進了辦公室。“濤子,你……”高懷義本來想說幾句安慰的話,可進門一看,原本以爲意志消沉的人,此時正趴在地上做着俯臥撐。
他走到一旁的辦公桌前拉開椅子坐下,看着他不停的上下起伏,直到他汗流夾背,力氣消耗殆盡,整個人翻了個身躺在地上,他纔再次開了口。
“你也別太生氣了,今天這事只是巧合,那三個人昨天晚上不知道吃了什麼東西,全都拉肚子到今天早上,都快拉虛脫了,那還有勁跑20公里越野,他們也不想這樣。”
“放他孃的狗屁,明知道今天團纔要來,那昨晚上怎麼就敢亂吃亂喝,全他孃的混蛋。”鄭樹濤一下子翻身坐起來,兩眼透紅的瞪着對面的高懷義。那眼神如果是那三個越野不達標的在這裡,估計都能把人家給生吞了。
“咳、咳、咳,你別激動,別激動,這不是……不是……”高懷義在鄭樹濤那要吃人的眼神下,最終還是敗下陣了,什麼也不敢說了。
他和鄭樹濤搭檔已經有兩年了,兩人從最初的事事分岐到現在的默契,也是經歷了不少的事,今天這事,其實他也很生氣,很憤怒,可做爲政委,他卻做不來像他這樣的不管不顧,要不然三營不就亂套了嗎。
“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還有一個月,老子一定會讓這羣狼崽子們知道什麼叫厲害。”鄭樹濤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咬牙切齒的說道。
高懷義看他那樣子,不但沒有放心,反而更加爲三營的兄弟們擔心了,只求他能悠着點兒,別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