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趙桐芸在家帶孩子,陪妹子,日子過得很是輕鬆又寫意,可身在雲城的鄭樹濤卻過得很憂心。
雖然他們抓住了馬萊萊,利用趙桐芸提供的藥,從她的嘴裡得不了不少的東西,可就算如此,還是沒能抓住洪欣。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抓住了馬萊萊身後的那個大糊子。
也是因爲抓到了這個大糊子,知道了新的線索,更是讓鄭樹濤心驚。
從大糊子的嘴裡,他們總算對這個組織有了更清晰的認識,這個間諜組織利屬於米國,洪欣是米國回來的代表之一,在她的身後,還有一個沒有露面,但卻很出名的人物——灰狼。
這個灰狼,在國際上都很有名,只是見過他的人,不超過三個人,據說他匆男匆女,匆老匆少,總之是一個很難琢磨的人。
這此都還不是最讓他驚訝的一點,必盡能幹國際間諜的人,那個不是有真本事的,沒本事也吃不了這碗飯不是。
最最讓他害怕的是,大糊子透露,他從洪欣那裡曾聽到過有關趙桐陽的消息。
不過她話裡話外並沒有什麼好話,當時是她剛到雲城,上了自家門,見過趙桐芸後,回到招待所,大糊子問她對她的印象怎麼樣。
洪欣很不屑的冷笑了兩聲,然後才道“不怎麼樣,和她那個沒頭腦的大哥一樣,是個傻的,早晚死都不知道爲什麼。”
當時大糊子不明白,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事後再追問她,她也只是笑笑,沒再提起。
大糊子不明白,可鄭樹濤卻是明白的,趙桐芸的大哥,那不就是他的大舅子,當年那位陰差陽錯之下失蹤的人。
這個人他雖然沒有親見過,但做爲趙家的女婿,他知道趙桐陽是趙家一家人心裡的痛,誰提誰難過。
失蹤好幾年了,鄭趙兩家該想的辦法也想了,就連他小叔也沒有辦法打聽到他的消息,其實他和爺爺私下裡都有過最壞的猜測,這個人,很有可能已經不在了。
現在從大糊子的話裡也側面證實了這一點,這讓鄭樹濤很爲難,不知道該不該把這個消息告訴給趙桐芸知道?
”唉……“鄭樹濤想到這裡更覺得爲難,不由自主的嘆了口氣。
“怎麼了?有什麼爲難的事嗎?剛纔審訊的時候我就看你臉色挺難看的?要說說嗎?“高懷義從後院出來,看着涼亭裡的鄭樹濤,遞了支菸給他”抽不?“
鄭樹濤接過煙,含在嘴上,就着高懷義手裡的火柴,深吸了兩口。
”是有件爲難的事。“鄭樹濤也不和他打哈哈,直接了當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然後反問道”你說這事我要告訴媳婦嗎?“
高懷義也愣住了,他原本以爲鄭樹濤是因爲這些抓捕不利,生怕上面怪罪下來,沒想到卻是因爲家事。
不過這個家事也真挺讓人爲難的,說不說其實都有弊端。
”這個……這個你自己考慮吧,不過如果我是你,我就不說,失蹤總比死了強,給人留個希望挺好的,再說了,大糊子自己都說得不清不楚,你也不能肯定對方就一定死了,萬一人沒死呢?“
高懷義吐了兩個大大的菸圈,看着鄭樹濤一臉的爲難。
鄭樹濤想想也對,他不也是有同樣的顧慮嗎,如果趙桐陽真的命大,抑或是他真的不在了,他也想給趙家人留個念想,讓大家心裡能好過一些。
”算了,這事先放一邊吧,還是我們眼下的事重要,周育良那邊有消息沒有?洪欣不可能就這樣消失了?灰狼更是一點線索也沒有嗎?“
鄭樹濤撓了撓頭,顯得有點煩燥。
他當兵這麼多年,經歷過大大小小不少的案件,頭一回一個案子前後查了一件多還沒有把主犯給抓到,這對他來說真是一個恥辱。
”沒有,自從高梘鄉那次之後,洪欣就又失去了蹤影,灰狼更是連條毛都沒有看到,就是京城那邊也沒有消息傳來。“
高懷義同樣很萎靡,他和鄭樹濤合作多年,兩人的戰績一向最佳,這一會,可算是栽了,但更重要的是,這個間諜團伙一日不抓到,一日就有危險,這一點纔是二人最擔心的。
702團是一個炮兵團,今年剛送來了兩臺新型的大炮,這兩臺炮在之前的自衛反擊站中,小露了一翻身手,很是不錯,結果就被人家看上了眼。
邊境回來沒多久,部隊就遭了一次小偷,好在當時老黃警覺,沒有讓對方得逞,但也就是從那次之後,接連一個月之內,檔案室陸續又有兩次被人發現有人進入的情況。
也是因爲這個情況,上面才引起了重視,加強了部隊的監管,可就算是這樣,還是有人再次夜闖軍營。
不過這一次因爲事先有安排,人雖然抓到了,但卻只是一個真正的小偷,從他的嘴裡,只知道對方讓他到部隊裡找一個檔案,至於檔案的內容,他並不知道。
最最重要的一點,他能進入部隊是因爲對方告訴他,某個時間點他進來的那個圍牆處沒有防衛,從這些就可以看得出來,部隊裡有對方的線人。
而且這個人的級別還不低,要是低了,他又怎麼能知道部隊的巡邏安排呢?要不是有這個人在,部隊這樣的地方,那裡是外人能接二連三進來的呢?
”繼續找,我還不信了,兩個大活人,就這樣消失了。“鄭樹濤一把把菸蒂按在了涼亭的水泥柱上,惡狠狠的樣子,連高懷義都被他嚇了一跳。
”對,找,我也不信了,還能找不到人,不過老鄭啊,部隊裡那隻大老鼠呢?怎麼還不動手抓他,老是讓他這樣子在那裡膈應人,噁心死了,也不知道上面到底是怎麼想的。“
高懷義想想就覺得憋屈,外人的人抓不到,裡面的內鬼也不能動,真他媽的讓人難受。
”上面有上面的考量,內鬼反正已經知道是誰了,現在這種情況,留着他比抓了他好,這樣子也給外面這些人一種錯覺,讓他們以爲自己還有機會,這樣掉着他們,他們一定捨不得就那樣離開的。“
鄭樹濤雖然是自己猜測的,但其實真相也和他的猜測差不了多少,軍區首長們經過思索覺得現在這樣最好,也是變相的幫着他們儘快抓到人。